房子逼仄得比不过他一个指甲盖大,倒还挺温馨。
三室一厅的格局,处处能看到鲜花,花瓣上还滴着水珠,应该是早上出门刚浇过水。
整个房间内都是极其明亮温馨的配色,打眼一看就觉得心里舒服。
彧溟没有心,抬手揪住衣帽间门口那串串珠帘,也没用什么力气,珠子便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维持住抬手揪东西的姿势,彧溟眼珠子四处转了一圈,挥手便将一切恢复原样。
没人知道就没丢脸!
他堂堂神只的脸,可禁不起这么丢。
溜达着将厨房里的天然气、浴室内的热水器都鼓捣了一圈,彧溟总算是将这个逼仄的空间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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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妤好像沉沉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惊醒,骤然发现自己是在家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赤脚下床,想着去厨房热点速冻饺子,连衣襟被她睡得半敞、露出些许嫩白的肌肤时也没在意。
小小打了个哈欠,岁妤打开冰箱想找东西,一开冰箱门,却骤然被黑雾扑了满脸。
“呸......呸......”以为是灰尘的岁妤伸舌吐着,却在抬头的下一秒,被吓得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找到个冰凉的地儿睡觉,彧溟再次被吵醒时很不耐烦。
单手抱着差点摔倒的女孩,自顾自表达不满地将她摔进柔软沙发内,彧溟的脸色阴沉,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岁妤。
岁妤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只一瞬间,便又是止不住地抽噎。
呜呜呜呜,鬼~~
彧溟脸色更黑了,“吾不是鬼,是你召唤出来的神明。”
“我没有召唤你。”哭并不耽误岁妤为自己辩解,她思绪很清晰。
“是你的血将吾唤醒,你还喝了吾的血。”彧溟忽而撑着身子靠近,英挺的鼻尖离岁妤只有一厘距离,似有若无地触碰着。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你,是吾的新娘。”
岁妤被他身上的气息吓得一激灵,泪水流得更凶,偏头躲开他的盯看,“我不是。”
“你是。”
女孩的躲避让彧溟无来由生出一股烦躁,径自伸手,骨节宽大的手掌拉下岁妤半敞的衣襟,近乎露出上半部分的软圆。
岁妤惊呼一声,挣扎着要将衣服穿上,却在下一秒被冰凉的指腹抵在心口处。
“这里是属于吾的印记。”
被这话止住挣扎,岁妤低头朝男人指尖抵着的地方看去,便见到柔软雪白的肤色上,像是由内而外长出来的一抹红痕。
鲜艳得比她那天割破喉咙流淌出来的血还要刺眼。
慢半拍的神思回拢,岁妤甚至没察觉男人漫不经心神色之下,大手正在一寸寸丈量她的心口处。
彧溟只觉得自己神魂刻在女孩心口处格外好看,闻起来香得要命。
抬眸看她一眼,见没反对,低头飞速舔了下那道印子。
岁妤浑身一僵,蓦地伸手抵住他的脑袋,“你干什么!”
“尝尝味道啊。”彧溟丝毫不觉得有问题,抬眸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是无辜。
岁妤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耍流氓呢。”
彧溟皱眉,“吾不是流氓,那么腐臭的东西,吾才不要当。”
这是什么话?
岁妤只觉得同他说不上来的牛头不对马嘴,烦闷间忽然瞥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
既然前面被捂昏迷、为了逃命自己割破喉咙......这些都是真的,那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还能有心情给自己换上一件睡衣再睡觉?
彧溟饶有兴致地看着岁妤小脸上变换不停的表情,伸手戳了戳她的唇角,“笑笑。”
岁妤笑不出来,偏头躲开的退路又被男人轻易堵住,大手抚住她侧脸便叫她无路可走。
“你身上的衣服我换的,还给你洗了个澡。”彧溟入乡随俗,给自己换了个人称代词。
正好试了试会不会用热水器。
好玩。
岁妤眸子蓦然睁大,同他满是笑意、毫无忸怩羞涩的眼睛对视。
“你、你、你......”
“我。”彧溟点头。
岁妤一口气堵在心口,身子都隐隐颤着,连带着被丈量的那处也更深得往他掌心里送。
“你这样就是流氓。”岁妤瘪着嘴小声嘟囔,又不敢真的骂太大声,尾音拖着拽出长长一条小尾巴。
毛绒绒搔刮得彧溟心痒,空落落的胸口处都要蹦出来一颗心似的。
隐秘地挑了挑眉,彧溟不动声色将掌心更握拢,被手中的触感勾得食指大动。
糟糕,他不会是染上什么异食癖了吧?
神明不是不需要进食吗?
“我不是。”一心几用对于神明来说压根不是事儿,彧溟飞速否认。
岁妤:“......”
好气,胸口还酸酸胀胀的。
紧抿着唇瓣想要往后退些靠在沙发靠背上,岁妤刚动了动身子,察觉到她想法的彧溟手上力道就加重。
“嘶......”轻声哼哼过后,岁妤被这触感惊得回神,呆愣着往下看,皱巴着小脸就又要哭。
流氓,他就是流氓呜呜呜呜......唔......
彧溟指尖抵在岁妤唇边,将她往下撇的嘴角抵住,强硬推着往上扬,“不许哭。”
哭得他没心都开始心疼了。
眼见他一只手抓握着她的**,一只手抵着自己唇角,哪哪儿都不得空,岁妤怒向胆边生,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没踢动~~
半蹲在沙发前的彧溟:......
彧溟抬眸,慢悠悠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女孩,思忖半晌,终究还是极其优雅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呀......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