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依过年去了京城,就是钱大妈的嘴快不小心秃噜出来的!
当钱大爷听完这些前因后果之后,气得当场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钱大妈的鼻子大声斥责道:“看看你这张破嘴,整天嘚啵嘚啵个没完没了!我早就跟你讲过要收敛一点,老老实实做人,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差点捅出天大的娄子来了!”
钱大妈头一次没敢反驳,低着头,心虚的不敢出声,唯有那拉着林依的小手,攥的紧紧的,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见钱大爷是真的火了,林依连忙安抚:“没事,没事,钱大爷,这不,没事呢么!”
林依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开口,犹如火上浇油一般,让原本就怒不可遏的钱大爷愈发愤怒了。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扬起右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左脸扇了一巴掌。
整个人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声音也低了许多:“林丫头,是大爷的不是,大爷没管好你钱大妈,大爷在这给你道个歉,往后,大爷保证死死的管着她,保证不让她再东家长西家短!”
这一巴掌,钱大爷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右边脸颊直接肿高了起来,五道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吓得钱大妈直接站了起来,猛的扑了过去,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想摸摸又不敢,语无伦次地喊道:“老头子,你咋这么傻呀?明明是我的错,要罚也是罚我呀,你干嘛打自己呀!”
钱大爷也流出了热泪,老夫老妻了一辈子,他是真的舍不得自己的老妻去受苦,此刻看到对方如此伤心难过,心中都是万般不舍,两个人四手相握,颇有一副生离死别的感觉!
一旁的林依无奈的翻了大白眼,坐在了一旁,静静地等着俩人安静下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两个人这才万分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林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调侃之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哎呦呦,瞧瞧你们这难舍难分的样子,这下总算是舍得把手松开啦?”
两个都心虚的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仿佛正在等待老师发落呢!
看到他俩如此模样,原本还想继续打趣几句的林依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轻咳两声,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钱大妈,以后这聊八卦可以,但是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着点,不能什么人都说!”
钱大妈听了连连点头应道:“好嘞,我晓得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啦!”
接着,林依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钱大爷,板着脸严肃地说:“还有你,钱大爷,这不兴随随便便动手动脚,听见没?咱们可不兴家暴,家暴自己也不成!”
钱大爷讪笑着点点头,林依起身站起,熟练的从钱家拎起一块烧红的蜂窝煤,摆摆手:“得了,你俩在家收拾吧,我回家睡觉去了!”
直到林依走了蛮久,钱大妈才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出来:“老头子,我这,不用去自首了吧!”
钱大爷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后少捅点篓子就行了!”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钱大妈摸了摸钱大爷那挨打的脸,心疼得眉头紧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这就给你煮个鸡蛋滚滚!”
离开钱家的林依,熟练地生好炉子,一边忙碌着,一边心里暗暗庆幸空间里有不少吃食。忙了大半夜的她,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连着吃了几个包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热乎的,小脸被热气蒸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睡前想着钱家两口,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微笑,不知道是谁在梦里想到了某人,那就不提了!
京城的顾哲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却像一团乱麻。长长地叹了口气,总算忙完了,本想去见见媳妇,谁知人又跑回省城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无力。
本来想着请几天假,谁知领导直接给安排了新的任务,半夜就要坐飞机出发了,拼命三郎顾哲头一次有了摆烂的想法,哎,谁让自己立了个这么认真的人设呢,简直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旁边的梁召再听了第一百零八次叹息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猛地坐直身子,双手用力地拍了一下床铺,抱怨着:“我说顾老大,你能不能别叹气了,你不睡我还得睡觉呢!”
顾哲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烦躁,他侧过身,背对着梁召,嘟囔道:“你又没媳妇,你又不懂!”
梁召被顾哲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猛的脑海里却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好半天才安静下来,不行,任务结束,他一定要找媳妇!
不同于林依这边睡得正香,连父和连熙忙了一晚上,这一晚上跟着来的人到处去抓人,武装部的羁押室都不够用了,最后甚至男女混安排了。
其实这里边大多数都是参与了一点点,类似于行贿,可现如今,那真的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索性先抓再审!
虽说没涉及到高层,可大批次的抓人还是引起了省政府的注意,冯省长甚至还派了秘书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见来人是连父,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割尾会胡乱折腾就好!
因着轧钢厂两次安排过来的人都是有问题的人,后院这两边的房子全都充了公,至于钱嘛,如果这两家在活动后还有幸存者,也许能要求返还,房子就别想了!
林依倒是很想买这房子,很可惜,她不符合标准,很快新邻居就到位了,虽然搬家的这天林依去上班了,可大院这么多八卦的人在,保证这进门的细节都能给你讲的一清二楚!
这不林依前脚刚到家,钱大妈这大嗓门就到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