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半个月，江言听到礼堂高三学生举办成人礼。
    “我宣誓……”
    “我自愿成为合法公民。”
    “我自愿不去做犯法事。”
    “不泡妞不打架要做个诚信友好十八岁老男孩。”
    噗——
    江言差点笑到喷饭，不是自愿也不行呀，到了年纪还宣读这种誓言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言在这个班里听到一些奇葩说。
    说班长为了成绩勾搭江言。
    呵呵，谣言止于散播者。
    江言勒住黄浩脖子，警告道：“你要是再乱说的话，我毒死你。”
    黄浩被勒的喘不过气：“不！这是真话。”
    “真什么真！”
    江言再加重力度，可能真要勒死黄浩。
    傻逼孩子，造谣可是要付出唧唧。
    再经过几次折磨下，江言终于放开他。
    黄浩被蹂躏哭了。
    “你无情~”
    江言和他搭上话：“你还无理取闹呢。”
    传谁不好，非要传我？
    你传老王喜欢壮汉还差不多。
    黄浩堪堪道：“这是事实。”
    根据他的观察，班长这种闷骚女绝对喜欢江言。
    江言质问耗子，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耗子说纯粹为了报复班长以及他。
    谁让某个人成绩好，其次是江言天天跟新来的女同学聊天，传言还说他们是一个幼儿园。
    麻了！嫉妒的心溢出胸口。
    江言没忍住踹他一脚。
    “小伙子，幸福可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你再造谣，揍你。”
    黄浩举起三指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不过他还是会说，班长一直留意他的事。
    江言有察觉到。
    不过，这有什么办法？
    耗子被自己胖揍一顿老实了，还主动给江言送饮料。
    “不了，杀精可乐，留给你自己喝吧。”
    “义父，你的嘴真刁。”
    这时，王安过来分可乐。
    江言不打算跟这群小孩玩了，毕竟智商会传染。
    回去学校途中看见于知意，人正在走廊上趴着栏杆，头发半干半湿，一缕金色光线打在她头上。
    夏风吹过头发水清香味。
    江言并没有看得入迷，只是轻轻走过，看见她正在写报告。
    看似在写字，实则笔锋移动很慢，仔细看也没有一点点进度，等于停滞。
    于知意感知到有人经过自己身边，余光瞥到壮硕高大身子。
    近期谣言在传着自己和江言有某种关系。
    对这种谣言大家都是一笑而过。
    少女咬咬唇，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江言。”
    叫住少年名字，江言蓦然回头。
    “怎么了？”
    于知意抿嘴问：“你满十八岁了吗？”
    “满了。”江言以为她叫住自己是想问近期的事，结果就问自己这些。
    于知意笑笑没说话。
    成年人的解决方式很朴实无华。
    大家也只是这么说说，当事人也不在乎，自己又有什么在乎的。
    江言声音戛然而止，而他也没巴拉下去。
    回到教室有免费饮料。
    苏诺也不出国了。
    不还得是自己亲自给老刘施压。
    刘诗在苏诺父母面前说女儿有多严重，如果出国的话恐怕影响她心理。
    苏诺比以往话不多说，光送饮料，爱发呆。
    平常讲讲生物课…
    谣言很快止住。
    新的谣言又传出来。
    隔壁班有个男孩偷偷给本班班长送糖。
    耗子把精准情报和江言说。
    “我说，你这么八卦不会被打死吗？”
    黄浩呵呵一笑：“我嫉妒班长才华。”
    江言寻思着还不如让他去对付柳如雪。
    耗子不愿，毕竟那是他喜欢女孩…虽然当了一阵子舔狗，可现在心脏还是突突的。
    “一边去吧。”
    江言最近可烦他，还不如老王。
    不过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跟许晚晚一班，还跟人家打入闺蜜团，天天娘里娘气。
    江言直呼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
    过了一个学期，时间来到高二下半学期，一如既往地学习。
    到期末这段时间，一群人死气沉沉，升到高三压力巨大。
    有人用两包咖啡粉怼到喉咙里。
    江言看到耗子拼了，竖起大拇指。
    临近高三，暑假开始补课。
    江言被许家请去喝茶。
    许国强和他说，多多照顾一下晚晚。
    此时，正在厨房忙碌的少女，对着一条鱼三鞠躬。
    离谱。
    这一年，江言观察许晚晚情绪，越来越不爱说话，好像离抽象的自己远一点，她变得正经了？
    许国强语重心长说自己最近升职，时间可能给不到晚晚。
    同样杨倩也是，想着江言照顾许晚晚。
    少女正在厨房砍鱼，听到这话呆呆回头。
    【叮！许晚晚不需要神经病照顾，情绪+45】
    许晚晚用力剁木板。
    “我不用他照顾。”
    杨倩看她执拗，也没说什么，江言肯定会照顾晚晚。
    怎么照顾呢？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串门。
    在她做题的时候指导。
    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撕破她的伞。
    贱贱的想法在脑子里转着。
    总之，许家他们交给自己。
    高三学业繁忙，谈恋爱都得滚蛋，谁要恋爱直接被逮到校务处说一番。
    成人礼也参加了。
    高三该有的形式都做完，只剩下疯狂刷试卷做题。
    周三，下起了小雨，空气闷热潮湿，风扇吱呀转着。
    许晚晚打了个瞌睡，进入梦乡，朦朦胧胧看见一个男人。
    下巴胡茬子、拎着一袋橘子进到老旧居民楼。
    接着画面切换到男人，穿着西装对一群人鞠躬，脸上写满卑微。
    许晚晚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脸。
    比江言沧桑一点。
    比他成熟一点。
    不对，许晚晚一眼认出对方是成年的江言。
    忽地，猛然睁眼。
    许晚晚揉揉酸胀沉重脑袋。
    “怎么会做这种梦？”
    江言一下子老了不少，好像过得也不好。
    忽地，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许晚晚，你的瓜来了。”
    江言提着半块西瓜到她桌上。
    许晚晚盯着他脸蛋。
    “好年轻。”
    “啥？”
    “没什么，刚刚梦见你了。”
    江言惊讶问：“然后呢？我在做什么？”
    许晚晚懒洋洋道：“梦见成年的你。”
    “成功人士？”
    “不。”许晚晚嘲讽道，“你很惨，还和我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