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黑气好像快没了!”
闻卿透过结界看向外面,周围的黑气真的淡了许多,连结界附近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她也能看清了。
白迟律此时额头已经布满细汗,见状眼中也透出几分期冀:“好,看来不用过太久了!”
“你们也再坚持一下。”
何为欢和郎优此时也显得很疲惫,他们实力更强出力就更多,所以比起闻卿和景瑶就更辛苦一些。
“知道了,他们那边什么情况能看到吗?”何为欢撇嘴,他真是许多年都没这么费劲儿了。
白迟律:“还看不清,不过应该快了。”
郎优咬牙:“他们就不能快一点吗?!”到底在干什么这么久!
雅岚和岐耳跟着拂戌在另一个结界中,现在黑气散去不少,两个结界的人也总算面对上面了。
“你们还好吗?”
岐耳看着他们十分紧张,视线尤其在闻卿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发现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白迟律抽空问道:“我们没事,你们如何?”
拂戌正挺着结界,也不是很轻松:“还能再坚持坚持。”
现在的结界正是他们提前到苍穹山和闻理商议后准备的,现在看来还好他们保持了警惕,否则现在还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对了,那个柴道友没和你们一起吗?”
拂戌注意到月老并不在苍穹山几人的结界中,但刚才事情发生时他也没和他们在一起。
白迟律几人一惊:“没有,他也没和你们待在一块儿?”
那人可是芸莘的朋友,要是出了事他们心中也会不安。
但刚才那黑气有多么厉害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如果月老没和他们在结界中恐怕……
怎么就没把人看住呢?!
众人都懊悔起来,但没等他们懊悔太久,郎优突然高声喊道:“你们快看!”
郎优焦急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就一直伸着脑袋望着芸莘他们应该在的方向,这就被他先发现了芸莘几人的踪影。
只见黑气正不断朝着芸莘手中聚拢,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珠,接着芸莘一张嘴就将小珠吞了下去。
而他们担忧的月老,此时也站在芸莘旁边,看到苍穹山和三明崖几人,他热情朝他们挥手:“你们可以出来了!”
他怎么在那里?!看上去还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皆是不敢置信,但很快就意识到一点,这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也对,能和芸莘“混”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简单的人呢?
他们刚才也是瞎操心!
几人对视一眼将结界收了,朝芸莘他们走了过去。
“芸姐姐!”
闻卿景瑶率先跑到芸莘面前。
雅岚也想跟过去,但被师尊一个眼神就给定住了。
可恶!为什么要跟着师尊出来啊!!!
“你刚才是把这黑气给吃了吗?!不会吃坏肚子吧!?!”
闻卿和景瑶亲眼看到那黑气变成个珠子被芸莘一口咽了,觉得不可思议,围着芸莘打量看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自己妹妹第一时间不是找自己而是芸莘,景珩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吃味了。
芸莘摆摆手:“这东西算什么,不碍事。”
见芸莘真的没什么事,景瑶也放下心来:“芸姐姐你真是的,想吃好吃的我给你做就是了,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嘛!”
芸莘听这话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说的好像她是个会拣地上垃圾吃的那种人似的???
“不是你……”
不等芸莘说什么,景瑶已经跑到了景珩面前:“这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景瑶的惊呼,众人也纷纷聚了过去,这就看到景珩手中的奇特生物。
见众人疑惑的表情,景珩解释道:“它是一个刚孵化出来的小兽,刚才的混沌之气就有大半是它吃掉的。”
拂戌震惊道:“混沌之气?!”
何为欢也惊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是混沌之气!!”
白迟律见何为欢的反应,疑惑问道:“你知晓这名为混沌之气的东西?”
何为欢和拂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慎重和警惕。
“对,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此气的记载,混沌之气按理说应当只存在于冥域之中,遇灵气则吞噬没有极限,修真界出现此气后果不堪设想!”
“师侄所言不错,这些接触到混沌之气的人恐怕体内灵力都已被吞噬殆尽。”
听到何为欢和拂戌的话,连忙随便拉过地下一人的手腕查探,这一看果然如他们所说,此人体内灵力已经干涸,不过好在也只是灵力尽失,修为和经脉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损伤。
见白迟律脸色严肃,众人就知道情况如何了,不禁有些后怕,倘若他们没有那结界保护恐怕也会和这些人一样。
“放心,这里的混沌之气已经没有了。”
芸莘适时开口,但白迟律仍旧没有表现出放松之态。
“这次有芸姑娘和那只小兽解决是我们幸运,可下次若再有此事又当如何?只要有居心叵测之人作乱,修真界将永无宁日。”
白迟律总算明白师尊为何要让他们几人来此婚宴了,恐怕他料到会有此事发生这才让他们过来历练。
白迟律心中惭愧,他大概没有通过师尊的考验,若是只靠他们自己是无法破局的。
何为欢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却不如白迟律这么放在心上:“大师兄不必太过忧虑,师尊他老人家大概都算好了。”不然也不会请芸莘与他们一同前来,芸莘就是闻理给他们的“保护符”。
白迟律明白何为欢的意思,叹息道:“你说的对。”
郎优听着两人打哑谜,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白迟律:……
何为欢翻了个白眼:“师弟你还是安静吧。”悟性太差!
说到悟性慧根,何为欢比起郎优强了不知多少,也就是他平时修炼太过闲散松慢这才导致修为不如郎优,可惜郎优就算修为高在他面前也只能挨打永远讨不着好,所以郎优向来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郎优看着两人的反应十分委屈:他又做什么讨人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