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用只有龙才能听见的波段问我:“原来让你绽放这么艳丽火焰的红龙那小子!看来时代是变了。”
“你还在乎这个?”我几乎能猜出他的弯弯绕,但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火焰,也就不会再做不合时宜的决定了,于是硬气的怼了回去:“红龙和食物,你觉得哪个更重要?假设现在让切尔斯异变,没有食物,他连我都打不过,还谈红龙?”
“……”他的沉默,证明我猜的没错。
竞争对手什么的和食物比起来都是小意思,吃饱喝足还能打不过谁?更何况他这一脉的优势都在身体上,也因此上亿年都没有退出过霸主的地位,他根本不相信会有消灭不了的竞争对手。
“食物……”安息山沉吟思考着这个关键问题,不由一阵悲痛:“确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东西,我也不会卡在这里。”
“啊?”我一下子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那能达成共识了么?”
“可是让龙族群聚,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它说着说着,就开始哼哼唧唧的:“我们最初分散,就是为了能够互不进犯的繁衍后代,而不是因为没有足够大的行星,每天为了食物和繁衍做疯狂的争斗。尤其是几次差点直接毁灭了天地之后,祖龙不得已才把我们驱离。”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它,但每次切尔斯如此时,总会找我拍拍他,于是我就这样拍了拍安息山:“这次只有三头,应该好解决。”
他点点头,也做了决定:“最好是那个红龙愿意直接退出,否则我这个老家伙也会忍不住将它一起直接带走。”
那不是我该阻止或者参与的事情,他告诉我,我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只能表态:“那是你们的事,我只等胜利者的出现。”
“但你要保证会带切尔斯来。”
“我保证。”我望着山下那堆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骨岩,继续深化这个还不稳定的同盟关系:“其实于我而言,切尔斯的化龙才是一切的起点,但也是你的终点。要做这种觉悟,这个研究红龙已经有些成果的研究所就不能存在。对吧?”
“终不终点的不一定,但我会盯着你。”
“你喜欢看,我也不介意,只要你自己受得住就行。”
我拍了拍这个几亿年还是小孩儿性子的老龙,不再去研究那些,蹦蹦哒的下山了。
研究所这次的损失不小,安息山一次的攻击,应该毁了不少设备,还有目测起来七八十人的团队的消失,那帮家伙如果还有人,一时半会应该也不敢立刻再卷土重来吧?
我喜欢那身阳光沙滩,也喜欢轻巧的身体,我幻化回我自己的样子,独自去研究所。
猫在研究所外的小灌木丛里,我观察了好几个小时。我从没想过一个地下研究所的地表处竟然会被移栽的像个不那么茂密的树林。若不是树林里有动物的温度和热武器的气味,我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神识定位被安息山干扰了。
这样配备的研究所才会有研究切尔斯的实力,我甚至开始认为,这就是个为了研究安息山和帕普洛斯而专门成立的研究所。
我最近开始舍不得使用龙气,金丹与她无时不刻的缠绵让我很是惬意。于是我放出了几只细小如蜂的冰狐和朱鸟,让它们自己入林子里玩耍。
没有谁能对未知的事物不感到恐惧,也没有谁会对其不感兴趣。尤其是这帮以研究驯服神力为目标的疯子研究所的成员,他们根本就将之视为可以奴役的工具。
朱鸟和冰狐的闯入立刻就引起了卫队的警觉,他们迅速朝着朱鸟和冰狐出现的方向围拢过来。我躲在灌木丛后暗自冷笑,这些人果然上钩了。
朱鸟和冰狐按照我的指示在树林间灵活穿梭,时不时发出奇异的光芒和声响,引得卫队不断深入林子。就在他们分散开来四处寻找之时,我令朱鸟和冰狐展开猎杀。它们穿透卫兵颅脑时的果决,也让我愈发冷静下来。
不留活口,一切数据不可外流。抱着这样的信念,我隐去身形,堂而皇之的潜入了研究所。
里面弥漫着隐隐的消毒水的气味,这和师父的实验室很像。我忽然想起师父与我还有个没有解开的结,我要回去问问他,让他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