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城,城主府。 大雨淅淅沥沥,云层中的星光将整片大地照得通亮。
老管家非常殷勤的将蓝剑心迎进了蓝府。
“小姐,您已有十几年没回来了,城主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蓝剑心迈进院子。
曾几何时。
她与爹娘也住在城主府里。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已然物是人非!
其实蓝剑心自己也没搞明白。
她原本只是在蓝府周围徘徊。
却没想到蓝星泽主动派人来邀请她赴宴!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再隐藏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干脆把自己的面纱摘掉,但满头白发依然紧紧包裹。
“剑灵,我们回家了。”
蓝剑心见到自己久违的闺房。
一切的摆设都没有变化。
床头还叠放着她母亲亲手缝制的被褥和枕头。
她心里一阵酸楚!
“剑心!”院子里突然传来厚重的声音。
蓝剑心出了屋子。
只见城主府上殿屋檐下,大伯蓝星泽站在那里,单手负于身后。
他满头白发,身着绣着锦蛇图案的黑色锦衣。
“剑灵,他好像老了许多!”
蓝剑心远远行了一礼,但并没有讲话。
她不确定蓝星泽是不是立即就要拔刀与她生死相向!
毕竟当年她杀了爹爹后,被大伯一路追杀!
“剑心,一别十年,听说你已成守夜人主帅!你的修为竟然也已宗师一重。”
蓝剑心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依旧放在腰间的弱水刀上。
她总觉得下个呼吸,大伯就要拔剑。
但是她看得出来,大伯的修为在通灵九重。
如果蓝剑心要杀他,很简单!
“剑心,你先在花园里转转,等会儿大伯给你接风洗尘!”
蓝剑心微微点了点头。
到现在她仍然保持着警惕之心。
身穿锦衣的蓝星泽转身朝自己主卧走去。
他迈进主卧密室里。
只见密室正中间坐着一位白衣女子。
她身影单薄,面无血色,嘴唇呈黑色,两只眼犹如画了烟熏妆一样。
“蓝星泽,我对你说过,只有我能帮你杀蓝剑心,凭你的修为根本斗不过她!”
“真是奇怪了!”
蓝星泽在椅子上坐下。
“九阴女,我这侄女离开星光城的时候才通灵一重。短短十年,她竟然飙升到宗师境界,比我还要高,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无论她修为再高,这个孽女一定要将她除去!我亲弟弟死在她手里!九阴女,这次要请求你相助。”
“不用客气!”
九阴女拿起旁边的酒杯抿了一口。
“我修的是功德,你只要每日三次施粥给百姓,就算报答我了!”
“好!这个容易做到!今日夜里我就宴请那孽女。如果我杀不掉,你再出来帮我!”
“好!一言为定!”
……
龙心寺西禅院。
媚羊和萌兔在外面找了一圈,满脸着急疑惑。
“怎么办?小秦子和铃音还是找不到。”
“龙心寺血雾漫天,好像还有穿越者出没,多危险!”
“那个王瑾公公有没有去帮忙去找?”
“别提他了!我回来时看王瑾带着白羽卫在九十九座大佛前徘徊。
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那鼻子跟狗鼻子一样,还在大佛上闻来闻去。”
萌兔两只兔耳朵微微动了动。
“我总觉得这个王瑾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该不会从那些罗汉身上发现什么了吧?”
“几具死尸而已,他能发现什么?”
“报!”一名镇魔卫远远跑了过来。
“启禀两位校尉,星雨湾湾主陈天德派人过来找秦将军。”
“找秦将军做什么?”
“是这样的!两位校尉。”一名身材矮胖的男子远远双手抱拳弯腰行礼。
“我是星雨湾的师爷,我们湾主说,今日下午陛下会到达星雨湾,让秦将军与他一起前去迎驾!”
“什么?”
媚羊萌兔大惊失色。
“陛下要来?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们也是刚刚得知消息,请你们立即通知秦将军。到时候湾主会在北郊等他,如若迟到了,陛下恐怕……”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媚羊和萌兔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怎么办?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那个王瑾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小动作。会不会对小秦子不利呢?”
“兔子。”媚羊转过身来看着萌兔。
“你先带人悄悄的把星雨湾酒楼和衣坊都找一遍。我把龙心寺和龙心庵再搜索一遍。
我们一定要在陛下到来之前把小秦子找到!”
“好!”
……
长生坛灵境。
秦铭眼前陡然亮起。
面前出现了一片古老的墓园。
墓园前侧有棵参天大树。 大树中间有个黑漆漆的洞口。
云水谣、青玄、铃音、朱雀、马大为纷纷出现在周围。
他们赶紧把身上涂满白水泥的衣服取下。
“真是又痒又疼啊!师哥,这白水泥粘在手腕真难受!”
云水谣也有些难受的挠着脖子。
铃音轻轻挠着脚踝。
朱雀和马大为都在胳膊上挠来挠去。
秦铭朝众人招了招手。
“都过来!”
他把袖子里天净师太给的净秽符拿了出来。
这个符一共可以使用三次。
在龙心寺时他曾经为六名诡童用过一次,还有两次。
秦铭将灵力注入其中。
那符箓瞬间幻化出清澈雨雾轻轻拂过每个人。
眨眼间,那沾满的白色水泥消散于无形。
铃音高兴道:“陈铭,你真厉害!”
她真想不遗余力的夸秦铭。
朱雀看了铃音一眼。
疯丫头,也不知道收敛点!喜欢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云水谣脸上带着微微欣喜。
“秦铭,你这个符箓是?”
“这是天净师太给的。”
“世人皆传天净师太深谙阵法符箓,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师哥,我肩膀手臂舒服多了,多谢师哥。”
“跟我还客气!”
众人整了整衣服,就看到百米远处。
智玄、十长老带着三名弟子出现了。
“妈的身上又疼又痒,这是什么破水泥,擦都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