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安生怕气的她晕厥过去,赶忙好言安抚道:
“好了,你就别在这儿瞎掺和了,儿子若是喜欢梅梅,还要等到今日?
儿子娶媳妇,那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才能过得舒畅。
倘若换成是你,你会心甘情愿吗?”
“老二说得在理,我大孙子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你可别给我瞎捣乱。
要是把我孙媳妇给作没了,我可跟你没完。
还有那个梅梅,一看就和怀山不般配,娇柔得跟朵温室里的花朵似的。
你看看你儿子,像是个会哄人的主儿吗?他有那份耐心吗?”
老太太板起脸,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儿媳妇。
他们口中的梅梅,正是傅怀山的顶头上司袁首长的孙女。
这姑娘从小被家人娇宠惯了,比杨若兰还要娇气三分,他们家有一个娇气包就已经够呛了,再多一个可真伺候不起。
全家上下,除了杨若兰,没人看好这个袁梅。
“可是,那个乡下,那个姑娘可是瞧不上咱怀山呢。”
杨若兰本想说乡下丫头,可一想到刚才婆婆的训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还想再争取一下,傅庆安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暗自后悔,只觉得自己犹如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就只能说明你儿子还不够出色。
我听怀山讲过,人家可是个医生,这次槐花县的病毒还是她发现的呢。
而且怀山他们这次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也多亏了那位女同志。
是那位女同志察觉到小鬼子做实验的事情。
如今人家正在医院里,和那些专家们一同研究呢。
可不是你所认为的乡下丫头,那本事可大了去了。
等这病毒的事情解决了,若是论功行赏,她能占一半的功劳呢!”
傅庆安把儿子昨天跟自己说的。跟家里人也说了一番。
“这是怀山跟你说的?不是为了让家里人同意婚事才编出来的瞎话?”
老爷子听了还将信将疑的,这两天他们老一辈的几个老伙计没事凑在一起,就会聊这件事情。
可是没人知道具体的事情发展,回来的人全被隔离起来了?
“哪能啊,你大孙子什么时候说过谎?”
傅庆安本来还想调笑两句,可是看着老爷子沉着的脸,连忙找补:
“应该错不了,我去找了小勇和赵斌。
小勇对这个叫唐棠的女同志可是推崇的很,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可亲热了。
赵斌也说了他们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多亏了人家女同志,语气也颇为尊敬。
从他们这样就可以看出来怀山对人家的态度。”
他说完又对着妻子说道:
“若兰,你儿媳妇厉害的很,听小勇说,她功夫很好,怀山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以后跟她好好相处,不然我和儿子都护不住你。”
傅庆安把他从刘勇那里听来的告诉了妻子,看着妻子的脸色变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得逞,还有点幸灾乐祸。
自己这个妻子平时小鸟依人的,温柔的很,当然了这个前提条件就是万事顺心。
要是有个不如意的,立马变成朝天椒,能把家里吵翻天。
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人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老太太的嘴角倒是勾起了弧度。
杨若兰听了丈夫的话大惊失色,儿媳妇还是个会功夫的?
是不是长的五大三粗的,丑了吧唧的,以后会不会动不动就揍自己?
想想,她的小心肝颤巍巍的,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庆安,我记得我爸那个宅子是不是被怀山换回来了,以后,以后就让他们住在那里,我们,我们分开住!”
“你不反对儿子跟她结婚了?”老太太没好气的看着她。
“不,不,我反对也没用,怀山也不可能听我的。”
杨若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敢反对吗,不敢,她怕被儿媳妇打。
她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从她对老太太的态度就知道。
宠着自己的,怎么闹腾都没事,不惯着的,她也不敢惹,因为惹不起。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也别担心,怀山不是一个不靠谱的人,能入了他的眼,说明人家姑娘不差。
等人进了门,你好好带带她,你对儿媳妇好,怀山也感激你。”
老太太看她那怂样,心里笑翻了,总算有人能治住这个儿媳妇了。
这些年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当然。她也是其中一员。
这个儿媳妇虽说有点憨直,娇气了些。
但对上能孝敬老人,对下能善待小辈,与妯娌之间更是相处得如同亲姐妹一般。
就是老大家的那几个孩子,无论大的还是小的,都对这个二婶、二奶奶喜爱有加。
“妈,我知道了!
爸,那怀山呢,我们就这样对他不管不顾了吗?
难道就任由他待在那危险的地方,万一被感染怎么办?
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我本还想着这次家里能够团团圆圆呢。”
杨若兰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思绪万千,终于想起了她今日前来的目的。
“老二说的对,这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良机。
况且,这时候并不是回来的时机,若是没有病毒这等事端,那想回来自是轻而易举!
然而,如今那边的情形尚不明确,他身为此次任务的总指挥,更是不能擅离职守。
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毕竟他不是非医生,无需与病人近距离接触。
京都这边不是已经派遣了专业的医疗团队过去了吗,
而且研究院那边也已着手研究药物了。
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老爷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团圆?
今年的中秋怕是难以实现了,心雅给我打电话了。
云华已经进入中心研究了,在抗病毒的药物研制成功之前,他们这些人怕是难以出来了。
你嫂子难道没跟你说?你哥也参与了此次研究。”
老太太将目光投向儿媳妇,自己的女儿、女婿,还有儿媳妇的哥哥,全在研究院里。
“我没听我嫂子说啊,我已经好些天没去看她了,等我回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杨若兰依旧是如坠云雾之中,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