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温亦巧守在霍氏集团的大门外。
她认识霍燃的车,看到他从电梯里出来,立即朝着他凑过去,“表哥,我找你有点儿事……”
今天是休息日,霍燃来公司是因为临时有个国际会议。
因为国外的时差,这会儿他已经熬了整整一夜没有休息。
此刻看到温亦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霍燃的脸色冷了冷。
温亦巧左右看了一眼,见霍燃没有多说什么,于是问道:“好冷,能不能让我上了车,咱们再说?”
最近气温骤降,温亦巧没有外套,身上还是前两天来榕城时候的衣裳。
在寒风中站了一早上,她早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之所以没有找地方躲躲风,一来是担心错过了霍燃,二来是想装装样子,表现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模样。
霍燃眸光冷淡的从她身上收了回来。
“我没兴趣。”留下这句话,霍燃自顾自的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温亦巧一怔,见霍燃不为所动,连忙追上去,“表哥,我说的事情和你老婆有关,你确定你不想听?”
听到是和姜怡相关的事情,霍燃这才转头看向温亦巧。
“挑拨我们的话,我不会相信,我劝你省省口舌。”
温亦巧咬着嘴唇。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自己心术不正,但你已经惩罚过我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我妈妈照顾了外公外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外公也说过,让我们搬出去住,这事儿就算是了了,表哥,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我是为了你好,才特地跑这一趟的。”
面容精致的男人轻轻地垂下眼睛,漆黑的眼睫遮住眼眸中的情绪,他看着车窗外的女人,嗓音低沉而又冷淡,“说吧,找我什么事。”
温亦巧心中一喜,她连忙说道:“我看到姜怡在外面有情况!她有人了,那天,那个男人亲自送她回家的!”
听到这话,霍燃蹙眉,姜怡有人了?
这怎么可能?
霍燃当然是不信的。
他和姜怡在一起这么久,这点信任是有的。
他们历尽万难,如今好不容易在走到了一起,一般的挑拨离间, 根本就不可能拆散他们。
霍燃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只把温亦巧说的话,当成个笑话听了,摇了摇头,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温亦巧看到霍燃要走,心里有些着急,她连忙将那天早上拍到的照片,送到了霍燃的面前。
“表哥,不信你就看看吧,我不可能会冤枉她的!”
霍燃余光轻轻一扫,还真的看到姜怡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只是……当他凑近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源。
温亦巧不知道许源和霍燃的关系,自顾自的说道:“她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让那奸夫,开车送她回来, 这是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
说着,温亦巧一副为霍燃着想的模样,“表哥,这样公然给你带绿帽子的行为,实在太可恶了!”
霍燃将手机还回去,随后他靠在真皮座椅上,目视前方。
看到他竟然半点都不生气,温亦巧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霍燃的反应,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
“表哥,你……”
霍燃转头,看了温亦巧一眼,“这人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温亦巧皱眉。
霍燃的语气再平常不过:“你是不知道,只要她能跟我在一起,怎样我都能忍。”
话落,他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很快汽车消失在霍氏集团大门外。
温亦巧看着车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表哥知道姜怡给他戴绿帽子,可他竟然选择纵容?还说可以忍?
温亦巧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里,姜怡是占便宜的那一方,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缠着表哥的。
却没有想到,原来姜怡才是这段感情的上位区。
是霍燃求着姜怡和他在一起的。
表哥怎么这样?坐到他那个位置,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死心塌地。
看他的态度,无论姜怡怎样,他都会容忍原谅,这是完全不给别人半点的机会呀!
……
姜怡在家里陪着孩子整整一天。
温冬梅在温老太太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甘,却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这种病就是如此反反覆覆,时不时认错人。
等温亦巧回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温冬梅以后,温冬梅揉了揉太阳穴。
“亦巧,别挣扎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榕城比老家发达,她们在这里住了几天的酒店,花了不少钱,温冬梅有些心疼。
两位老人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榕城,等过几天,老爷子的腰稍微好一点儿,肯定是会回老家的,不如她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回去?”温亦巧不可思议,“就这么回去,我们什么都捞不到!”
温亦巧往床上一坐,冷着脸说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不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
“我要留在榕城找工作!”
见识了榕城的繁华之后,温亦巧是不愿意再回老家的,和这边比起来,老家就和农村差不多。
“你在这里也没有人照顾,霍燃也不管你了,你让妈怎么放得下心?”
“那也不用你管!我饿不死的!”
温冬梅了解自己女儿。
说白了,就是温家两位老人,对她太过于溺爱了,所以性格才越来越骄纵了。
温冬梅觉得,温亦巧手里没什么钱,等她把手里的钱花完了,自己就会灰溜溜地回来。
“行,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温冬梅开始收拾东西,她将手里的现钱全都塞给了温亦巧。
温亦巧看了一眼,嫌少,“就不能多给我一点吗?”
说着,温亦巧在温冬梅的包里掏了掏,找到了一张银行卡,毫不犹豫的拿走。
温冬梅蹙眉,“那里面是我这一年的工资,亦巧?你怎么全拿走了?我花什么?”
“你有吃有喝,有地方住,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在外面飘着,正是要花钱的时候,等我嫁给了有钱人,还不是你跟着享福?难道要指望你这种人老珠黄的妇女,带着我改嫁吗?”
没想到会被自己女儿说是人老珠黄,温冬梅心里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