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嗯。”姜茯谣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容珩警觉地掀开车帘,只见一群黑衣人骑着快马,正朝着他们追来。
“有刺客!”车夫惊呼一声,连忙加快了速度。
容珩脸色一变,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剑,对姜茯谣说道:“保护好自己!”
话音刚落,几支利箭便射了过来,钉在了马车上。
容珩挥剑挡开几支箭,但还是有一支箭射中了车夫的肩膀。
车夫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马车失去了控制,朝着山崖边冲去。
“跳车!”容珩当机立断,拉着姜茯谣跳下了马车。
马车冲下山崖,摔得粉碎。
容珩和姜茯谣则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容珩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容珩缓缓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容珩转头看去,只见姜茯谣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容珩问道,感觉头部一阵剧痛。
“一个小山庄,”姜茯谣解释道,“我们从山上滚下来,被山庄的主人救了。”
容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姜茯谣连忙扶住他,说道:“你伤得很重,先别动。”
容珩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多处擦伤,头部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们……我们怎么会……”
容珩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他记起了前世的一切,记起了自己是如何被容瑄的人下毒,死在赶回京城的路上。
“我想起来了……”容珩喃喃自语道,“我想起一切了……”
姜茯谣看着容珩,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容珩的下文。
容珩深吸一口气,说道:“茯谣,对不起,我……”
“嘘……”姜茯谣打断了容珩的话,“什么都别说了,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容珩和姜茯谣便在这个小山庄里住了下来。
山庄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他们心地善良,对容珩和姜茯谣照顾得无微不至。
容珩的伤势逐渐好转,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知道,容瑄的人一定还在四处搜捕他们。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决定暂时隐瞒身份,和姜茯谣在这个小山庄里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京城,丞相府。李婉妍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碎瓷片溅了她一裙摆,但她却浑然不觉。丫鬟们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李婉妍面色惨白,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说什么?谣儿……谣儿和王爷……出事了?”
宫中,贤妃听闻消息,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她紧紧抓住前来报信的宫女,尖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珩儿……我的珩儿……”
皇帝在御书房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岂有此理!竟敢刺杀摄政王!给朕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无数的侍卫和暗探被派了出去,四处搜寻容珩和姜茯谣的下落。
云城,三皇子容瑄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故作悲痛地对身边的人说道:“皇兄和皇嫂……唉,真是天妒英才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派人散布谣言,称容珩已死,姜茯谣也香消玉殒。
慈宁宫中,太后听闻消息,老泪纵横。
她颤巍巍地走到佛堂,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保佑珩儿和谣儿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在远离京城喧嚣的小山庄里,容珩和姜茯谣过着平静的日子。
白日里,容珩会跟着老夫妇学习一些农活,姜茯谣则会去采些草药,为容珩调理身体。
夜晚,两人会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聊着些家长里短。
虽然生活平静,但容珩和姜茯谣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们知道,容瑄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安全起见,容珩在山庄周围设下了一些简单的机关陷阱,姜茯谣则配置了一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三皇子派来的人搜寻了几日,却一无所获。
他们只找到了坠毁的马车,却不见容珩和姜茯谣的踪影。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回去复命,谎称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找不到?”容瑄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么多人,连个活人都找不到?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