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尸毒的毒性太强,他一个不小心,竟然也感染上了病毒。
与此同时,容珩和姜茯谣已经离开了小山庄。
他们原本打算回京都,但在路上听到了关于军队疫情的消息,立刻改变了方向,赶往军营。
江致明颤巍巍地扶着桌案,一口黑血涌上喉头,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眼前阵阵发黑,他几乎站立不稳。
染上尸毒,已是强弩之末,他却依旧不肯放弃,颤抖的手还在翻阅着泛黄的医书。
“爹爹!”
一声焦急的呼唤如惊雷般在江致明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些亮光。
只见姜茯谣风尘仆仆地站在帐篷门口,身后跟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容珩。
“谣儿!珩儿!你们……你们还活着!”
江致明老泪纵横。
姜茯谣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致明身边,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爹爹,您怎么样了?”
看到江致明嘴角残留的血迹,姜茯谣脸色骤变。
她迅速抓起江致明的手腕,搭上脉搏。
“尸毒!”姜茯谣脸色凝重,“怎么会这样?”
容珩也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岳父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致明无力地摆了摆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姜茯谣听完,心中怒火中烧。容瑄,你真是好狠的心!
“爹爹,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您的!”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些决绝。
在南疆巫村的这段时间,她不仅研习了中原医术,还学习了南疆的蛊毒之术。
她翻阅了无数古籍,见识了各种奇特的病例,医术早已今非昔比。
姜茯谣立刻着手准备解药。
她先是用银针封住了江致明身上的几处穴道,阻止尸毒进一步扩散。
然后,她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开始配制解药。
军营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士兵们一个个奄奄一息地躺在帐篷里,呻.吟声此起彼伏。
主将颓然地坐在一旁,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将军,您看!”一个士兵指着远处,声音颤抖,“那是什么?”
主将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容珩和姜茯谣!
“王爷!王妃!”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
士兵们纷纷挣扎着坐起身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容珩和姜茯谣的到来,无疑给这支濒临崩溃的军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姜茯谣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
她手法娴熟,动作迅速,一针下去,便能止住士兵的呕吐。
几服药下去,便能缓解士兵的病情。
“王妃真是妙手回春啊!”一个士兵感叹道。
“是啊,王妃简直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短短几日,姜茯谣便控制住了疫情的蔓延。士兵们一个个恢复了健康,重新都是活力。
主将看着容光焕发的士兵们,激动地握住容珩的手,说道:“王爷,王妃,这次多亏了你们啊!否则,我们这支军队就完了!”
容珩拍了拍主将的肩膀,说道:“都是兄弟,何须言谢。如今大敌当前,我们更应该团结一心,共抗外敌!”
消息传回京都,皇帝大喜过望。他立刻派人送来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并正式任命容珩为统帅,全权负责对抗容瑄的叛军。
容珩接过圣旨,心中豪情万丈。
容珩的捷报传回京城,举国欢庆。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加封容珩为“镇北王”,赏赐黄金万两。
朝堂之上,官员们对容珩赞不绝口,唯有丞相姜成亿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姜雪茹更是妒火中烧,狠狠地掐断了手中的梅花枝。
另一边,容瑄的军营却是一片狼藉。
尸毒虽然被控制住,但士兵们元气大伤,战斗力锐减。
更糟糕的是,军中开始流传着对容瑄的怨言。
“都是三皇子!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染上这该死的尸毒!”
“三皇子为了夺位,竟然不惜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皇子!”
“我们跟着他,迟早会被他害死!”
听着士兵们的议论,容瑄脸色铁青。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姜茯谣!容珩!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姜茯谣站在军营外的小山坡上,看着远处容瑄军营的混乱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芸儿,把东西拿来。”
芸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姜茯谣。
姜茯谣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