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夫人和安王的友谊肖渊一直很不理解。
两个完全没有交集似乎也没什么共同爱好的人,第一次见面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处的跟铁哥们一样?
窝藏朝廷钦犯可不是小罪过,有些认识了几十年通家之好的朋友都未必会做。
安王冒这么大险把他们两口子藏起来图什么?
尽管夫人说安王就是帮忙肖渊也忍不住阴谋论,想着等有机会见到晋泽康套一套对方的目的。
人心难测,有时候还是提前讲好交换条件比较好。
他是皇子自己是权臣,所求的东西不一样完全可以互惠互利。
吃了饭了解了夫人回京的始末高渊终于有闲心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下身的异样和已经减轻很多的疼痛都昭示着夫人给他用了药。
可现在他都清醒了自然不想再让夫人给他换药了。
不用想也知道伤口一定很难看,但凡能动他也不想让夫人沾染赃秽。
江心雨净了手确实想给肖渊换药,见他执意要自己换真是又心疼又生气。
肖渊知道夫人的萌点在哪,可怜巴巴地拽着她的衣袖一脸哀求。
江心雨偏偏就是吃这一套,把药膏塞给他背过身去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家夫君还真有当妖妃的潜质,这小模样一摆出来她哪舍得让他难过。
肖渊见夫人依了自己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只是这股甜蜜在看到下身的导尿管时又都化为了苦涩。
难怪他醒过来这么久没有尿意,原来是夫人给他用了类似麦管的东西。
上一次用麦管还是在刚净身的时候,那段生不如死的岁月想起来浑身都疼。
肖渊也就难过了一小阵儿便赶紧给自己清理伤口上药,这么恶心的一片烂肉他可不想再让夫人看到。
抗生素在肖渊身上的作用非常的快,感觉到他不再发烧江心雨就知道感染控制住了。
再有一天就能撤掉导尿管,伤口结痂脱落后便能彻底痊愈。
肖渊难得有这么闲暇的时光,只可惜身上有伤什么都做不了。
江心雨靠在他旁边把挽着他的手,俩人有一搭搭没一搭的聊着朝廷上的事一片岁月静好。
若是以前肖渊大概会忧虑自己的前程,如今倒是有些看开了。
夫人的神秘空间里存着大量金银足够他们几辈子吃喝玩乐。
能扳倒张忠义重新掌权自然好,若是不行跟夫人浪迹天涯也不错。
人生短短几十年怎么都是一辈子,能跟自己心爱的人看日出日落三餐四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向混吃等死的江心雨这次倒不干了。
我夫君告老还乡是一回事儿被人推下来又是一回事儿。
有仇不报非君子,张忠义和三皇子她杀定了。
哪怕肖渊重新做回督主后才一天就告老还乡也必须先官复原职再说。
不蒸馒头她就争这口气。
看着气鼓鼓跟小青蛙似的夫人肖渊宠溺一笑,
“行行行,都听夫人的,是为夫太不上进了。
你放心,我的人手只是暂时蛰伏,张忠义要真有所行动他们也不会干看着。”
“这还差不多,还有东厂那个叛徒。
晋泽康说他现在顶替了你的位置,回头我要扒了他的皮。”
肖渊忽然顿住了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夫人,我要说他没背叛……”
嗯?
江心雨立刻警觉,“苦肉计?卧槽,你把自己弄成这死德行你就不怕我守寡吗?
还有没什么没说的赶紧交代,坦白从宽抗拒撒盐!”
“错了,抗拒从严。”
江心雨狞笑着从空间拿出一袋食盐一把掀开了肖渊盖着伤口的棉布,
“食盐杀菌有助于伤口恢复,夫君你要试试吗?”
肖渊没想到是这个撒盐,赶紧可怜巴巴的说他错了。
他其实计划得很好,皇城禁军里有他的人,即便那那晚夫人不去他也能逃脱。
可能会艰难一些也可能多受点罪,要说丢命倒不至于。
不过好像多少是玩脱了,起码现在夫人这一关就不太好过。
江心雨拿盐就是吓唬吓唬他,见他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立刻一手揪住了他的啾啾。
“赶紧说别想编瞎话,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等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渊刚一讨饶就听门口一声惊呼,晋泽康双手捂眼但张开一个大大的指缝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
“江心雨你真是禽兽,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此时的江心雨一手捏着肖渊下巴一手揪着他的咪咪,凶神恶煞的活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肖督主半靠在枕头上衣襟散乱满脸哀求之色,委委屈屈如同被强迫的小娘子。
安王觉得自己来得太是时候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两口子私下竟然是这么玩的。
原来堂堂肖督主竟然是下面的那一个,原来女人也能做攻,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江心雨一看他过来赶紧把肖渊的衣襟拢好,
“看什么看,再看收费。”
晋泽康坏笑,“行啊,你先把住宿费给本王结一下。
我说你能不能悠着点,肖督主脸白的跟鬼一样你也好意思下手?
这可是原配嫡夫,省着点用。”
肖渊被别人撞破这种场景尴尬的脸有些红,江心雨却一点不怵,无所谓的冷哼一声揶揄道,
“你是不是太闲了?别着急,等将来有机会我教你家阿卓点好东西你就没空管别人闲事了。
小伙子十八九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希望你到时候还能下得来床。”
晋泽康没想到这女人当着她夫君的面也敢这么不要脸,不可思议的望向肖渊。
“就这你也不管管?你简直刷新了我对夫纲不振的认知。”
肖渊白了这货一眼,“我愿意,倒是多谢安王殿下收留我夫人,你想要什么?”
“我去,这么直接的吗?
那你能不能跟你女人说说让她离我家阿卓远点?
我家小孩乖的很不想被她带坏。”
“安王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肖渊坐直身体冷冷地看着晋泽康,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可不相信隐忍多年的你会为了个不怎么熟悉的朋友冒这么大险参与进来。
不管怎么说,夫人贸然回京是我没想到的,你能保住她没受牵连我知你这份情。”
晋泽康收起耍宝的神情微微一笑,
“肖督主这话就过分了,什么叫不熟悉的朋友?
我跟尊夫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简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