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嘛…哎哟,你别生气啊…我…”
他局促的说不出一句能够解释的话来,他反而直到今天,都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怎么想的。
“你少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想怎么办?”
时忬生气的时候耐性本就不多,尤其是当有人在她面前犯错。
“我…不知道,要不你说?我听你的。”
费泽意此举,意在安抚时忬,他担心这女人真被他气出什么点事情来,那他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时忬手若柔夷的指尖,揉了揉巨疼的大阳穴。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娶了霍婉婉,要么你跟霍家续上婚约,你自己睡的女人,你给我自己负责。”
费泽意一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那不都是一条路吗?我才不呢…”
最后那几个字是费泽意小声嘀咕的,可又怎么逃得过时忬敏锐的耳廓。
“你说什么?”
费泽意想了想,既然道歉没用,他决定跟时忬打感情牌。
“哎呀师父~我不是不想娶婉婉,可我心里,还有悠然…”
“你有个屁!”
时忬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费泽意,你那个脑瓜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我之前的话都跟你白说了,你还想着林悠然?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爹请我出山杀人的钱已经到账了,你最好别逼我动手。”
???
费泽意一听,他是真的害怕了。
时忬想杀一个人,她有一百种办法,她甚至都不用亲自去到现场,那人也能死的悄无声息。
这可比他那个老顽固爹,还要恐怖一百八十倍!
“别别别!时忬,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悠然她毕竟是我的初恋,我知道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我真的不想让她死!如果我娶霍婉婉,你能答应我不杀她吗?”
时忬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当场气笑。
“费泽意,正如你我最初说好的话一样,如果你能遇到你此生所爱,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只要上的去台面,我都为你高兴,我还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成全你们。你若终身不娶,就想纵横情场,做个狂徒浪子,我也有办法为你铺路。”
“从始至终,我没有干涉过你跟霍婉婉的事情,我没有逼你娶过她,是你硬要把人家睡了,现在她哭天抢地来找我,你让我怎么办?”
“我若替你扫尾,那么应家跟霍家,即将正式开战,我若撒手不管,到时霍家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跟费家的局面,只会更加艰难。”
说到最后,时忬是显而易见的力不从心。
“费泽意,你做事,是不考虑后果的吗?”
“我……”
费泽意被她一番识时通变的话,说的追悔莫及,早知道那晚过后,他会给时忬带来这么棘手的麻烦,他就不喝那么多了。
沉默半晌,费泽意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相比时忬日后的每天,都能安心落意的生活,他的人生大事,终是不值一提。
“时忬,你很了解我,要我卑躬屈膝,去求霍家人办事,我是做不到的,即便我真的去做,也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与其这样,我想…能不能请你出面,以应费两家的名义,帮我跟霍家六房提亲?”
???
时忬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要跟霍婉婉提亲?”
费泽意点头。
“对。”
时忬又一愣。
“想好了?”
费泽意再一点头,答的铿锵有力。
“对!”
时忬无语。
“那凭什么是我去?你自己干的事,你不应该自己解决吗?”
啧!
费泽意故作傲娇的哼哼两声。
“那我不管,谁让你是我师父呢!谁让你就摊上我这么个徒弟了呢?你就自认倒霉吧~反正你跟霍九州的关系比我好。”
???
时忬为着他跟霍婉婉的事,本就心力交瘁,如今再听他提起霍九州,更觉得压力倍增。
“费泽意,你别叫我师父!你是我爹!”
说完,时忬气急败坏,挂断电话。
“哈哈哈…”
沈茗星清楚,时忬还在生气的时候,她不该笑,可…这种妙趣横生的话,叫她怎么忍的住啊?
时央也用力收起唇边的笑意,在时忬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跟楚盺一起,连哄带劝。
“好了忬儿,不生气了,泽意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碰到霍七小姐那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人,把持不住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就别生气了,哥帮你一起想办法行不行?大不了这次,我们多给霍家六房出点聘礼,从泽意在你这边的佣金里扣。”
时央说着,就揽着人往老宅里走。
楚盺闻言,连连点头附和。
“对对,再说了,大嫂你都亲自出马了,别说是老大,就是老爷子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年轻人嘛,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那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
见时忬还是瘪着个小嘴,闷闷不乐,时央搂着她的长臂紧了紧,口中也跟着发出更加温柔的话音。
“这大晚上的,看给我们忬儿气的,改天哥去帮你揍他一顿出气,嗯?是不是都气饿了?哥再去煮一碗,我们忬儿最爱吃的虾仁蔬菜面好不好?吃完哥哄你睡觉。”
话说到这,时忬这才勉强笑了笑,点了个头。
“嗯。”
几人见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得亏这女人并不难哄,但凡换成霍亦妍跟霍婉婉,依楚盺看,那都得哄一宿。
时央忙着去厨房煮面的时候,时忬在夏栀的陪同下,洗澡更衣换药。
“忬忬,你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咋又裂开了一道呀?”
夏栀心疼的不行,直接多给加了三分之一的药量,争取让这道破开的裂缝,明早就能顺利愈合。
时忬苦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
“被霍婉婉从背后抱了一下。”
夏栀不服不忿的一瞪眼睛,没个好气。
“我的天哪,她这到底是抱你还是撞你啊?哪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
时忬无所谓的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顺带问了一嘴。
“她跟茗星睡了?”
夏栀点头,仔细帮她铺好覆盖伤口用的轻纱棉布。
“嗯,那不然她跟谁睡啊?我和心月跟她可不熟!她俩睡在楚盺哥房间的隔壁了。最近我跟心月也不打算回去了,我俩睡缪曼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