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归墟路应姠集团。
时忬一天未归,时央就无心睡眠。
尽管他人已经很累了,可还是独自走到时忬的酒柜前,拿了瓶她爱喝的白酒,倒了一杯。
“有酒没菜怎么行?吃点吧。”
时央正沉浸在一个人的酒局里,喝了一杯又一杯。
季心月不知何时,迈着轻快愉悦地步伐,出现在他办公桌边,还贴心地带了两道下酒的小菜来。
“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吃我做的小炒猪蹄跟辣子鸡丁,虽然没有忬忬做的味道好,但她又重新教过我咯~你尝尝。”
季心月一边拆开保温饭盒,取出两道卖相精致的家常菜,一边拿起一双玉制竹筷,塞进时央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时央满腹狐疑,上下打量这个一身复古灰色,牛仔紧身连衣裙,巧笑嫣然的女人。
“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除了哈乐国际,就只能是在这里了。”
季心月说着,就坐在他平日办公用的真皮沙发椅上,滑到他身边停下,顺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们自从分手,就没有机会坐在一起,这样单独喝过酒了,今晚我陪你喝点,说说彼此的心里话吧。”
时央笑笑,筷头夹了一口她亲手制作的小炒猪蹄,味道的确不错,有点时忬做菜的风格。
“好。”
时央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一饮而尽。
“时央,你这两天都没睡好吧?是不是想时忬想的睡不着啊?”
季心月是了解时央的,有些话,她即便不去询问贺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嗯。”
时央俊颜微红,羞于启齿,可还是大方承认。
“我很担心她。”
他担心以时忬逆来顺受的性格,会被霍九州欺负。
季心月不动声色地勾勾嘴角,接连喝了好几杯高度数白酒,借着一股酒劲,问出了心底多年来,最想问的问题。
“时央,你就这么爱时忬吗?”
男人握着水晶琉璃酒杯的长指,倏地一僵,半晌,他举杯凑到唇边喝下,点了点头。
“对。”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
季心月自嘲的笑笑。
“你知道吗?今晚骞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十句话里,有九句都在说时忬。他说她很可爱,陪霍九州出门应酬,那么吵闹的环境,她居然睡着了,还睡的很沉。”
顿了顿,季心月又说。
“我们都是时忬的人。作为朋友,时忬对我们很仗义,无论我们三个谁有事,她永远第一个站出来;作为家人,她推己及人,仁爱待人,从我们的交通工具到衣食住行,她都安排的面面俱到。”
“我甚至时常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时忬这么完美的女人…”
完美的让人羡慕嫉妒,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时央明白,季心月这是心情不好,也知道,她是在生气,宋骞辰对于时忬过分的赞美,可……
“这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爱上她的理由啊。”
难道不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片和谐。
一连两瓶酒下肚,季心月已然喝到上头,转身,她浑浑噩噩地指尖,勾起时央棱角分明的下颌。
“时央,如果当初,我没有变心爱上宋骞辰,你会娶我吗?”
她喝多了,时央可没喝多。
作为应家庶长子,他的酒量,可是从小,就跟时忬一起,接受过种种特别训练,异于常人的结果。
“会。”
时央遵从内心地点点头,毕竟这女人,是他为数不多,除了时忬之外,还能另眼相待的女人。
“那如果,我跟宋骞辰分手,你还会接受我吗?”
???
时央像看精神病似的看了她一眼,因着体内的绅士风度作祟,出于尊重异性的本能,他没有避开季心月对他做出的连番挑逗。
“不会,我已娶了桑司柠为妻,你再嫁进来,只能做侧。心月,要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季心月见他扭头要走,干脆两只小手同时发力,捧住他一张剑眉星目的俊颜。
“时央,我好想你啊…”
话落,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径直吻上时央的嘴巴,柔软的丁香小舌,主动勾起男人带有烟草味混合酒香的舌肉,亲的激情四射。
时央被她吻的无可奈何,想要推开她丰腴的身躯,可这女人用力勾住他脖颈的双臂,偏偏怎么都解不开。
她不安分的小手,顺着时央肌肉线条流畅的胸口游走,不知不觉间,就解了他黑色衬衫的三颗扣。
继而往下,季心月又肆无忌惮,松脱他腰间的品牌皮带,扯下来往地上随便一丢,拉开他闭合的裤链。
朱唇脱离他薄唇的同时,胡乱亲着他英挺的侧脸,自喉结与肚皮处,留下一串暧昧不清的殷红吻痕。
“心月,你喝多了!”
时央很想扒开她僭越的双手,却发现她抓他抓的太紧,挣不脱,扯不掉。
“我没有喝多,我很清醒!”
季心月不服不忿,自他胸前,扬起傲娇的小脸,坚定的反驳。
“嗯~!”
女人固执地把一张五官明媚的容颜,凑到他的动之以情间,志得意满的说。
“时央,你是爱我的…”
很快,时央周身,就响起一阵暧昧不清的啧啧水渍声。
该怎么说呢?
他跟妹妹时忬,在不同地点,这个春光旖旎的晚上,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
“嗯…!心月,你先起来。”
再这样下去,时央即将铸成大错,他索性强硬地拉起,半跪在他身前空余地面上的女人。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用这样。”
时央扶起她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裤扣,穿戴整齐。
“回家吧。”
季心月不依不饶,攀上时央结实有力的手臂,把人拽回来,扑进他怀里。
“时央,你从前最喜欢我这样帮你了…是我技术落后了吗?”
时央无语。
他真希望此时此刻,时忬能够在他身边,替他解围。
“不是,只是这么做不合适而已,走吧。”
既然劝说无果,时央索性打横抱起还在不停反抗的女人,走进琼楼地下停车场,将她放进凯迪拉克车后座,并吩咐贺戴。
“送二小姐回去。”
说完,他孤身走向时忬的暗夜蝴蝶,坐进驾驶位,发动引擎,朝应家老宅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