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拿起一根牛肉串,吃的津津有味。
“对啊,烧烤配酒,要啥都有。”
夏栀嘿嘿一笑,拉着其他人,在兄妹俩对面挨着坐下。
“这家烤串可好吃了,我跟心月排了好半天的队呢!”
季心月边吃,边出声附和。
“是啊,累的我腿都酸了,不过确实很好吃。”
时忬笑笑,指尖伸过去,挑了挑她精致的下颌。
“辛苦了美女~”
“哈哈哈哈!”
几人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不可否认,还是有时忬在时,大家更快乐一些。
“还有烤海鲜和小龙虾呢?你俩买的?”
时忬一口烤串一口酒,吃的小脸溜圆,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被她指到的楚盺沈茗星双双点头。
“对啊,茗星说你喜欢吃,还有个栗子小蛋糕。”
楚盺把包装精美的蛋糕盒拆掉,放到兄妹俩之间的桌面。
还真是没少买,时忬挨个尝了一口。
“挺好吃的。”
想了想,时忬又说。
“你这么贴心,为什么亦妍不喜欢你啊?”
一晚上,接连两次被人戳到痛处,楚盺都快要哭了。
“大嫂,我真不知道。”
“哈哈哈…”
沈茗星被他的苦情相逗笑,一只举着小龙虾的手,笑的花枝乱颤。
时忬也笑,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表示歉意。
“亦妍没有那么难追吧?她看起来成熟高冷,其实心理年龄挺幼稚的,属于外冷内热型,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换种方式?”
楚盺一听,有道理啊,立马凑过来询问。
“比如呢?”
时忬咽下时央扒好,投喂过来的龙虾肉。
“比如,她曾经,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你不太能够听懂意思的话?包括之前,你俩醉酒上床那次,她醒了发现失身于你,她有说过什么吗?”
???
楚盺闻言,当场惊呆。
“你…你怎么知道我俩上床了?”
还是因为霍亦妍那晚喝多了,她到底怎么知道的?他跟沈茗星说的时候,时忬又不在场。
女人指尖,点了点放在桌边的手机。
“她之前打电话,跟我说过这件事。”
楚盺懂了。
他两口吃完手里的烤五花,把签子扔掉,仔细回想那晚过后的第二天,他跟霍亦妍之间发生过的所有情形。
不出片刻,还真被他想到了。
“她当时的确说过四个字,我到今天,都没弄懂意思。她说:入骨相思。”
入骨相思?
此言一出,别说楚盺,连时央这几个局外人都没听懂。
时忬秀眉一挑,轻勾唇角,帮人答疑解惑。
“‘入骨相思’出自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原句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想她会对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跟你上床这件事,让她觉得,是对于心里某个人的背叛,而那个人却全然不知她的满腹相思。”
说到这,时忬若有所思,看了楚盺一眼。
“这句话,宜喜宜嗔,表达遗憾的同时,也有些许埋怨落寞。说明你是能够代替她心里那个人,永远陪在她身边的,只是她还忘不掉,所以接受不了你,仅此而已。”
时忬的话,楚盺听懂了。
“所以,亦妍心里,真的住着一个,让她深爱的男人?”
见他略显伤情,时忬无所谓的笑笑。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每个人心里,大多都住着一个可望不可及的人啊,难道你没有吗?”
时忬抬手,对着他们身边人指了一圈。
“他们没有吗?不是每个人都有吗?既然能放在心里,就说明不能在一起,不然宠到天上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放在心里呢?”
对啊!
楚盺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你说的对啊!厉害啊,可真有你的。”
她要这么说的话,抛开别的不论,那不就只剩下,他是有希望能够成为,跟霍亦妍走到最后的男人吗?
不光他反应过这点来,时央沈茗星几人也跟着同时反应过来,并动作一致,对时忬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时忬不置可否地喝了口酒。
“你明白就好。”
……
曌岄大楼79层。
邢嘉善跟宋骞辰,跟楚盺有着同样的想法。
“这女人还真厉害啊!几句话就能把一件希望不大的事,说得这么豁然开朗?她这种刁钻的理解角度,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邢嘉善听完,眼皮一翻,相当无语。
“要是连你都能想出来,她就不叫应时忬了。”
也对。
宋骞辰自讨没趣地一摆和手。
“回家。”
两个男人,还在盯着时忬吃烤串的时候,全程默默注视时忬一举一动的霍九州,穿好外配的风衣,拿着车钥匙领人下楼。
“哎?老大,可是大嫂还没回家呢?”
往常霍九州,不都是在亲眼确认时忬进到家门后,才从公司离开的吗?
霍九州回眸,淡漠的扫他一眼。
“难道我在车上看不见?”
噗嗤~
这种白痴问题也能问出来,宋骞辰真想知道,邢嘉善到底怎么想的。
“啊…”
邢嘉善长指怼了怼脑门,尴尬的要命。
“也是啊。”
三人坐进劳斯莱斯·州寂,宋骞辰舒服地直伸懒腰,还是老大的车坐着最舒服了。
天天开兰博基尼,底盘太低,开的他都快累死了。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去东城出差啊?”
如今,霍氏财团跟应龙堂正式开展合作,老大好不容易可以每个月,都能去东城跟时忬待三天。
他都快心急死了,恨不得明天就去,免得霍九州总不开心。
男人长指放下掌中,正在翻阅的应龙堂往年酒水销售记录报表,长腿一迈,叠上另处膝盖。
“下周。”
下周?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为什么是下周?今天就是1号了啊。”
他俩还以为,只要新的月份到来,这男人会立马迫不及待地飞过去呢。
“你不需要给我时间,为阿忬准备礼物?”
空手去看心爱的女人,不是他霍九州的行事作风。
“奥…”
邢嘉善再度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无地自容。
……
宵夜结束,时忬时央把最后几份文件处理完,一行人回到应家老宅,已是凌晨两点。
“忬儿,阿央,你们回来了?”
走进客厅,桑司柠照例守在沙发上,等待时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