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听了赵德的话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赵老弟你就不要和我客套了,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说话一点也不实在,到了草原你就是我的客人,招待你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敖其尔这时候也开口说道“苏合大哥,你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了。对于他们的性格还不了解吗?”
这时候王干事在一边对着赵德说道“老赵,咱们来到了他们的地盘,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了,要不然人家会觉得你这是虚伪过头了。”说完之后就哈哈哈的大笑着招呼俩人进屋坐下来,敖其尔来到了一旁的一个小木柜这边,打开柜子从里边又拿出了两个煤油灯说道“这一个煤油灯光线还是太暗了,再点上两个吧。”
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把这两个新油灯摆在了一边安全的位置点燃了,这时候整个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敖其尔找了一个木托盘从锅里捞出了一片肋骨以及一条羊腿摆放到了炕桌上,苏合从皮袄怀里拿出了一个罐头瓶子,赵德看着里边绿油油的颜色马上猜出来这是野生的韭花。
几人一起上炕围着炕桌坐了下来,敖其尔给大家倒上了刚刚带过来的马奶酒。赵德看着眼前的马奶酒和自己后世看到的还不是很一样,后世的马奶酒一般都十分的清澈透明,就是喝一口也只是有一些微微发苦的感觉。但是今天敖其尔拿过来的这种马奶酒就好像是加多了水的米汤一样的浑浊。
但是却散发着一阵阵的微微发酸的奶味,敖其尔首先拿起酒碗中指沾着酒水向着边上连弹了三次,算是完成了敬天的仪式,之后才对着赵德说道“欢迎远方的朋友来到了我的毡房,让我们满饮此杯,欢迎我们远方来的尊贵的客人。”伴随着敖其尔话音落下时,苏合敖其尔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架势十分的豪迈。
这边王干事看到两人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水,赶紧转头招呼着赵德一起把面前的马奶酒也是一饮而尽,赵德来到这边之后倒是已经和其木格一气喝过了几次,知道这是蒙古族的生火习惯,所以也是赶紧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喝完这碗酒之后赵德就开始坐在那里品尝着味道。
刚刚给赵德的感觉就是这马奶酒味道实在是有一些寡淡,没有很重的酒味,感觉像什么呢,就好像是一碗白水里边掺入了不到一两酒的感觉。这种感觉倒是把赵德搞得愣了一下。这时候一边的三人看着赵德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纷纷笑了起来。这倒是把赵德搞得十分的奇怪。
王干事在一边看出了赵德的疑虑于是笑着说道“老赵,你可不要小看这马奶酒呀,虽然这酒度数不高但是这家伙后劲可是很大的,草原上的人都管这酒叫做见风倒,等你体验过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苏合也是笑着给赵德重新倒满了一碗酒水之后刚刚的程序就被又重新走了一遍。
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中,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相互敬起酒来。你来我往之间,那原本还满满当当将近十斤的马奶酒,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不一会儿功夫,这坛美酒便见了底儿。
此时的赵德只觉得肚子微微发胀,但他的意识仍旧十分清晰。正当敖其尔心急火燎地在屋内翻箱倒柜,四处寻觅白酒之时,赵德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仿佛如洪水猛兽一般势不可挡。他再也无法忍耐,连忙站起身来,匆匆跳下土炕。
只见赵德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朝着自己的背包走去。他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包里摸索了一番,然后故作惊喜地从中掏出两瓶包装精美的大高粱酒来。
实际上赵德是在自己的空间中拿出来的,转身把两瓶白酒放到了桌子上说道“行了敖其尔,我这边还有大高粱,我们就喝这个吧。”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把酒倒好,我出去方便一下之后回来和你们三个决战到天明。”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屋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且不怀好意的眼神后,不约而同地咧嘴笑了起来。只见王干事率先打破沉默,饶有兴致地开口道:“来来来,你们两个猜猜看,咱们的老赵同志待会儿会不会在门外摔个大跟头呢?”
坐在一旁的敖其尔与苏合听闻此言,不禁对视一眼,稍作思考后,敖其尔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回答道:“嗯……依我看呐,应该不会吧,毕竟从这里到门口也就那么几步路,不至于这么容易摔跤吧。”苏合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敖其尔的看法,并补充说:“就是啊,总共也没多远嘛。”
然而,王干事却对他们二人的观点嗤之以鼻,只见他双手抱胸,一脸自信满满地反驳道:“嘿!那可不一定哦!我敢打赌老赵这次绝对会摔倒在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可是有充分依据的哟!要晓得,老赵之前可从来没碰过这种酒,他今天算是开了洋荤啦,保不准喝得晕乎乎的,出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得栽跟头咯!”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敖其尔和苏和对视一眼后,目光齐齐落在了信心满满的王干事身上,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说道:“好!那就赌了,谁要是输了,等会儿可得痛痛快快地干掉一碗酒。”话音刚落,三个人便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赵德的归来。
此时的赵德正缓缓从屋内走出,他的步伐起初还显得十分平稳正常。然而,当他刚刚推开那扇门,迈步走到屋外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竟让他突然感到脑袋里涌起一丝迷蒙之感。这丝迷蒙如同烟雾一般,渐渐弥漫开来,使得他原本清晰的思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赵德还是强打精神,摇摇晃晃地朝着距离房屋二十多米远的雪地走去。那里白雪皑皑,宛如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然后解开裤带,开始解决生理需求。
赵德缓缓地转过身去,朝着屋内走去。然而就在他抬脚迈步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双脚仿佛突然间变得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了后腿,动作显得异常迟缓,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尽管如此,赵德还是努力向前走着,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屋子里去。
就这样,赵德艰难地前行了四五米的距离。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那原本就不太听使唤的两只脚竟然不受控制地相互绊在了一起。刹那间,失去平衡的赵德像一个失去重心的人偶,整个身体直直地向前扑去。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他便以极其狼狈的姿势一头扎进了厚厚的积雪之中。
冰冷的雪花瞬间淹没了赵德的脸庞和身躯,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此时的赵德终于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很有可能是因为刚才喝酒太多而导致的。想到这里,他连忙用双手撑住雪地,试图重新站起来。可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他的身体此刻变得绵软无力,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起身。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德那仿佛永远慢半拍的状态再度降临。他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只见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就如同风中摇曳的残枝一般。面对这种状况,赵德无奈之下只得缓缓地趴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试图通过短暂的休息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为了能够尽快恢复体力和精神,赵德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了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那洁白的雪花瞬间覆盖住了他的脸庞,带来一阵令人寒颤的凉意。但此刻的赵德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只希望借助这股严寒之力,迅速唤醒身体内沉睡的能量,让自己重新找回正常的状态。
可就在赵德全神贯注地与疲劳抗争之时,屋子里面突然走出了三个人影。他们的身影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却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令人惊讶的是,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正是王干事、敖其尔还有苏合他们三人!只见那王干事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在了最前方,他昂首挺胸地大步向前走着,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瞧见没?瞧见没?我之前跟你们说啥来着?我说这次老赵铁定会摔个大跟头,怎么样?被我给言中了吧!”就在这时,一旁紧紧跟随其后的敖其尔突然加快脚步,迅速超越了王干事,并如一阵疾风般冲到了赵德身旁。他弯下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赵德扶了起来,满脸关切地询问道:“赵兄弟啊,你可千万别摔坏了身子骨呀!你这是头一回品尝咱们这马奶酒呢,有所不知啊,这玩意儿一旦喝过量了,人就容易变得腿脚发软、行动迟缓啦。”
就在此刻,赵德的意识无比清晰,他将那几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落。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窘态被旁人尽收眼底时,一股强烈的羞恼涌上心头,只觉得颜面扫地。只见他涨红着脸,气呼呼地嚷嚷道:“好哇!你们这三个家伙实在太过分啦!这马奶酒喝完后竟会有如此弊端,可你们为何不事先给我提个醒儿呢?”说罢,他还愤愤不平地瞪了那三人一眼。
恰在这时,苏合匆匆赶到赵德身旁,与敖其尔一同一左一右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赵德,小心翼翼地搀着他朝屋内缓缓走去。赵德嘴里仍在不停地嘟囔抱怨着,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