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眼皮子狂跳。
这个神经病怎么突然去打舌|钉了?!
玩的这么花吗?!
“阿音…”段景的桃花眼氤氲多情,低笑道:“呵呵,要不要试试和我接吻?”
迟音干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舌|头上有颗钉子,你不觉得疼吗?”
“没什么感觉,就是吃东西和说话有点不习惯。”段景耸耸肩,懒洋洋地解释道:
“哨兵的身体素质很好,这颗钉子要是取下来半个小时不戴,舌头就会愈合成原样,我也是前天才打的,这两天一直在适应。”
迟音心道:难怪前天没怎么看到段景,原来是出去搞花活了…
顿了顿,段景又笑着补充道:“准确的说,这是特意为你打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取下来。”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每天净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这样啊…”迟音心里吐槽,面上讪讪一笑:“那你还是取了吧。”
“别呀~”段景唇畔挂着戏谑的笑意,锲而不舍的软声诱哄:
“我打都打了,要不我们趁着他们都不在,接吻试一试?我还没试过这种玩法呢…”
段景突然想到什么,媚眼如丝,凑到迟音耳边吐气如兰,说话时的舌|钉若隐若现:
“而且,你失忆前就跟我说过,你也挺想这么玩的。”
迟音嘴角一抽。
谁失忆前说过这种话啊!
要不是她是装的,她还真就信了他的邪了!
迟音默默捏紧拳头,别过头,故意露出纤细的脖颈,脆弱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悯。
“我不信。”她怯怯地说,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失忆前怎么可能是这种不正经的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好好好,阿音不是…”段景脸上笑意不变,意味深长的从空间钮里拿出几袋糖。
“我才是。”
他优雅地撕开一包极具科技感包装的糖袋,微微仰头,凸起的喉结极具诱惑力。
糖袋里面的东西被他吃进嘴里,清脆的咔嚓声在安静的病房显得格外刺耳。
迟音心头顿时生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赶紧回头去看,“你在吃什么?”
段景扬了扬手里空了的包装袋,挑眉笑道:“来的路上看到有卖跳跳糖的,就顺手买了一盒,听说和舌|钉很配呢。”
“要试试吗?味道还不错,是你最喜欢的桃子味哦~”
看着笑眯眯的段景,迟音瞬间头皮发麻。
都是成年人,段景这话,懂得都懂。
“是吗?”迟音装作不懂段景的话中意,“那你给我一包,我自己吃。”
“阿音,像你那样吃,就不好玩了…”
段景俯身,温柔地捧住迟音的脸,唇瓣贴着她的唇缝。
很快,湿|润的跳跳糖就一股脑地跳进她的嘴里。
“相信我…”段景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含糊不清地说:
“应该会舒服的,要是待会儿让你不舒服了,我就取下来,好吗?”
说话间,口腔里伴随着噼里咔嚓的跳跳糖的声音,(舌)钉也在里面一寸寸的刮蹭,像是按摩。
感觉不疼,反而又麻又酥,挠得迟音心里痒痒的。
迟音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段景买的跳跳糖就是普通的糖,但又好像不那么普通。
跳跳糖的味道甜甜的,嘴里混合着水蜜桃的清甜和桃花的香味,对迟音而言,确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喜欢。
过了一会儿,跳跳糖被两人吃完。
“阿音,觉得舒服吗?甜不甜?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段景笑着喘|气,眼尾兴奋的泛起红晕,唇瓣和迟音分离,又从空间钮里拿出两袋跳跳糖。
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这次我吃两袋跳跳糖,味道会更浓,跳得也会更厉害哦~”
什么?还来!
迟音惊恐地睁大眼睛:“我不要了…!”
尾音被段景吞下,段景用手指勾着迟音的下巴,她的唇瓣再次被他封住。
迟音两只手无力的抵在段景身上,想和他拉开距离,但是怎么也推不开。
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力量差距还是太大了。
迟音被亲得眼角含泪,手握成拳,想要给段景邦邦两拳。
“别…别亲了…”
现在她突然有点想念纪承云他们了。
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压制住段景的疯病。
下一刻,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干净的男声传进迟音耳里:
“阿音,我从家里给你带了早饭。”
克里斯汀昂着精致的下巴,眼睛亮亮的捧着食盒走进来,灿烂的金眸里,盛满了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和自得。
他哼哼唧唧的炫耀:“我跟你说,这次的粥是我亲自熬的,你有口福了…”
“小声点,克里斯汀。”纪承云叮嘱道:“她可能还在睡觉,别吵醒她了。”
克里斯汀音量减弱,倔强地小声嘀咕:“切,我才不需要你来提醒,虚伪。”
迟音心中一喜。
太好了!救兵来了!
她求救似的大力拍床,挣扎起来,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很快,迟音就听到楼安礼说道:“我好像听到阿音那里有动静,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楼安礼就一个箭步跑到病床旁,正好看到段景压在迟音身上,捧着她的脸深吻的样子。
两人紧贴的红唇,深深的刺进楼安礼的心里,手里提着的礼物盒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啊啊啊,段景!你又偷亲!”
意识到情况不妙,克里斯汀也跟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他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擒住段景的后衣领,想把他扯开。
段景已经亲入迷了,抱着迟音怎么也不撒手。
克里斯汀的身后,还有厄洛斯和纪承云,此刻,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段景难道忘了三天前他们在病房里商量过的事吗?
在迟音虚弱期间,他们谁也不能独占迟音,不管是轮流交往,还是同时交往,一切都等她恢复记忆了再说。
本来大家都同意了的,至少表面如此。
结果,今天他们才晚来一会儿功夫,段景竟然就做出这种违规的事情。
真是臭不要脸。
甚至都不用言语沟通,五个男人就很有默契的合力把段景拉开。
迟音终于获救。
她的小脸被亲得红扑扑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并没有注意到,病床前五个男人看她的目光,变得逐渐深邃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