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又是上了一上午的课。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沫已经约好了学姐一起去吃午饭。
    正在私人包厢里用餐时。
    他并不意外的，就接到了姜明的电话。
    随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却一直都没有选择去接听。
    而是，就这么摆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学姐有点疑惑，手指了指手机，温声问道：“学弟，有电话打来，你为啥一直不接呀？”
    苏沫看着学姐，笑了笑：“第一个原因，我现在，正在和学姐共进午餐。”
    “像是陪学姐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又怎么能被电话所打扰呢？”
    “至于，第二个原因吗……”苏沫故意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说。
    学姐听着，有点好奇的睁大眼睛。
    她歪着头，出声催促道：“哎呀呀，学弟，你快说说第二个原因嘛～～”
    “哈哈哈……”
    苏沫笑着，轻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这第二个原因啊……”
    “现在打电话的这个人，叫姜明，姜柔的父亲，也是现在凌城服装品牌‘何衣在’的老板。”
    学姐一听，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是他？这个姜明找你干什么？”
    她对这个姜明，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毕竟。
    在查‘何衣在’资料的时候，就看过了关于他的信息，家暴，背叛婚姻，找小三，抛妻弃女等等……
    评价：一个纯粹的烂人！
    苏沫笑着，缓缓握住了学姐的手：“学姐，你放心。”
    “对于这种人，我当然是，不可能真的和他合作的。”
    “不过呢……”
    学姐抬头，看着学弟，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苏沫只说了八个字——“弃之可惜，当他傻逼！”
    学姐：“？？？”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解道：“学弟，我有点不懂诶～～”
    对于学姐。
    苏沫当然是百分百信任的啦。
    于是，他便将之后的具体计划内容，全盘托出。
    “学姐，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的《咸了个鱼》品牌衍生，像是周边衣服，手办盲盒呀……
    “而想做成这些，需要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们得有真正属于《咸了个鱼》的专属工厂……”
    “以现在《咸了个鱼》的全营收，加上一些银行的商业贷款。”
    “我们要想去建立一家这样的专属工厂，也并不算太难。”
    “只是，真这么做的话，无论是前期沉没的时间成本，还是前期大量的资金投入……”
    “真要拎起来，绝对是不太划算的。”
    “工厂，从申请批地，到施工建厂，再到招募工人，管理……最后，才到正式运行……”
    “这一系列，将会极大的拖垮了我们的品牌推行。”
    “从而，进一步影响到实效性。”
    “毕竟，现在《咸了个鱼》的极高热度，不是会一直固定存在的，而是，会随着时间，逐步降低的。”
    “可能，等这边专属工厂建好了，大部分的品牌周边的热度，也就快凉了……”
    “至于前期资金投入，则是也会极大的束缚我们现用的项目资金链。”
    “不出意外还好，可万一，要是出了意外，那么整个《咸了个鱼》的资金链，都将会面临到节节崩盘的风险……”
    “所以说，与其全靠自己，不如直接用现成的。”
    “例如，‘何衣在’在凌城的专属制衣厂。”
    “它，就足以满足我们《咸了个鱼》周边，在前期的短期需求！”
    学姐捂了捂小嘴，表情有点小惊讶。
    她浅笑了一声，有点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学弟这么急急忙忙让我去调查一下‘何衣在’。”
    “原来，背后真正的原因，居然是为了这个！”
    苏沫缓缓点了点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奶茶，起身递给了学姐。
    “不过，还是得谢谢学姐，小小奶茶，不成敬意！”
    “其实，我也是没想到，在昨天，刚看到学姐传来的调查资料，人都懵了。”
    “就这些，简直都快把‘何衣在’查了个底朝天……”
    苏沫拿起了手机，举起并示意道：“就凭现在的‘何衣在’，在姜明手里这稀烂的运营状况。”
    “能和《咸了个鱼》进行合作，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嗯～～”学姐一手接过奶茶，连忙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她顿时一脸享受模样。
    苏芷月看着苏沫，抿嘴一笑：“学弟，你这小算盘，可打得真好。”
    “所以现在‘何衣在’那边，姜明是已经同意了吗？”
    苏沫挑了挑眉，语气自信的说道：“学姐，他现在真没得选！”
    “现在‘何衣在’的各大线下门店，销售额不断降低，导致了工厂的服装订单，也是越来越少。”
    “而‘何衣在’工厂，只要运行一天，就得亏一天的钱。”
    “我之所以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就是为了，要让他无比着急，最好是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就在这时。
    苏沫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算起来，已经是第四次了。
    俗话说得好，凡事而言，事不过三，到四，即可！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还是姜明打来的。
    苏沫缓缓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都还没说话呢。
    姜明焦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小苏啊，不对，苏总，我都考虑清楚了。”
    “关于‘何衣在’，和《咸了个鱼》之间合作的各项事项，我联系了厂区的负责人，那边现在，都已经同意了！”
    “我们决定和《咸了个鱼》进行合作！”
    苏沫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他缓了缓情绪，收住了笑意，语气有些抱歉的说道：“姜叔，不好意思啊，刚刚实在是有点子忙……”
    电话里。
    姜明连忙说道：“能理解，能理解，就是不知道苏总，是在忙什么？”
    “怎么就连手机电话，都没时间接了？”
    苏沫自然能听出，姜明语气里似有似无般的生气意味。
    可……那又怎样？！
    他叹了口气，故作为难的说道：“姜叔，你也知道，最近的《咸了个鱼》，有对外合作的意愿。”
    “可就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被谁传播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ps：还能是谁？一句话，苏沫卖瓜，自卖自夸……）
    “于是啊，就在刚刚，凌城的miko，东城的诓微，还有江城的安迪等等……”
    “总之呀，都派了一堆的代表，纷纷联系了我。”
    “他们都表示，想和《咸了个鱼》聊一聊合作的事……”
    办公室里。
    姜明一听，他整个人都有点慌了。
    毕竟。
    和《咸了个鱼》的合作，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何衣在’。
    其重要性，都可见一斑。
    此时。
    苏沫还在不断给姜明施加压力。
    他开口就是：“那个，姜叔，我们可能得快点聊，刚刚又有一家……”
    主打的。
    就是营造一种紧迫感！
    再不快点。
    你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