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关上了门,等待了一会确定荣山走了之后,露出一个笑容。
“太师爷,我有点事想问问您,这困扰了我许久了,还请太师爷解惑。”龚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莫名的语气。
田晋中疑惑的看了一眼龚庆“说吧。”
“当年,您下山找到张怀义之后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有我们原掌门无根生为什么抛弃了全性,您知道么?”龚庆死死盯着田晋中问了出来。
话音落下,田晋中面色大变。
“混账,你到底是谁?”
只见龚庆缓缓地拿下了头顶上方那顶黑色的帽子,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他面色从容,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全性代掌门龚庆,拜见田老!”
听到这话,田晋中猛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嘴唇颤抖着说道“你……你竟然是全性之人?”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在自己身边陪伴了数年之久的人,真实身份竟是全性的代掌门。
田晋中心中一惊,瞬间回过神来,他霍然站起身躯,身上竟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然而,面对这一幕,龚庆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叹道“不愧是田老啊,仅仅才恢复了短短几日的时间,便能再次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实在令人钦佩。只可惜……今日您注定要栽在这里了。”
说罢,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两支寒光闪闪的钢针。
与此同时,又迅速地将一块造型古朴的钟形法器悬挂在了房门之上。
就在这时,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吕良迈步而入。
只见他的双掌之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正在施展明魂术。
吕良一脸冷漠地看着田晋中,沉声道:“田老,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是特制的法器,一旦启动,便会将这片空间完全隔绝开来。哪怕您喊破喉咙,外界也是听不到任何声响的。而且以您如今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是我们二人联手之敌。”
田晋中猛地瞪大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之色,他怒喝道“混账东西!老夫今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半分!休想从老夫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然而,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之际,突然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
原本蓄势待发的力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抽走,下一刻,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地瘫倒在了身后的躺椅之上。
此时,站在一旁的龚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田老啊田老,您可真是天真呐!我在此处潜伏如此之久,又怎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下低级错误呢?‘剪径散’这滋味儿还不错吧?”
田晋中听后,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龚庆,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恨。
口中怒骂道“你们这群无耻的混蛋!江湖的败类!该死的全性妖人,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此刻他已是身陷绝境,但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反而越烧越旺。
“田老骂吧,我们听着呢,吕良温柔一点不要让田老受罪。”龚庆对着吕良挥了挥手。
“好的,代掌门,我一定温柔。”吕良泛着蓝光的手就要按在田晋中头上。
“嗷呜,你们两个愚蠢的人类要干什么?”一声猫叫声响起,阿斗的身影出现在田晋中肩膀上。
一瞬间被李临渊支配的恐怖情绪冲上吕良的脑袋,“猫…你是李临渊的猫,你居然会说话?”
“嗷呜,你是傻的么?那大蟒蛇都会说话,本喵怎么就不行?”阿斗歪着脑袋像看傻子一样看吕良。
“吕良,快动手,只是一只猫而已!快解决他,不然等天师他们回来我们都要死!”说着手上钢针闪过一抹幽光朝着阿斗暴射而出。
“嗷呜!二号铲屎官!有人要杀猫了!”
一阵落叶飞舞,房顶开了一个大洞,少司命飘洒而落,钢针被落叶搅碎。
给了阿斗一个白眼“懒猫,又偷懒,他俩打不过你。”
阿斗不以为意,抬起爪子从脖子上挂着的小袋子里扣出一颗百草丹塞入了田晋中的嘴里,“嗷呜,猫是大哥的宠物,猫不打架,猫躺平就行了。”
龚庆赤红着双眼,不死心的又扑向了田晋中,结果就是被少司命一手落叶飞花刮成了一个血葫芦,倒在了地上。
吕良直接蹲在了墙角抬手投降,“姐姐别动手,都是他干的,我就是个从犯,我投降。”
这回田晋中才从回过神,“你们怎么会来救我?”
“喵呜,当然是我大哥洞悉了一切提前让我们在这喽。”阿斗从田晋中的肩头上跳进了少司命的怀里,顺手还把那个铃铛法器捞了过来当小零食咔嚓咔嚓的啃着。
少司命点点头“老板让我守着你,放心我在这里你很安全。”
说完少司命就抱着阿斗坐在了一旁,玩起了保卫萝卜,不再出声。
田晋中眼神复杂的看着地上跟血葫芦一样的龚庆叹了口气,“孽障!”
也闭上了眼睛。
吕良蹲在角落脸色灰败心想“完了,全要完了。”
另一头,老天师开了亿点点后门,让张灵玉顺利的把夏禾藏到了龙虎山山下的酒店。
随后两个爱的脑瓜崩敲醒了陆槿。
陆槿幽幽醒来,感觉脖子和脑袋都痛的要死,“我这是怎么了?”
张之维笑咪咪的看着陆槿语气调侃。
“老陆啊,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在几个小辈手里翻了船?”
“那不重要,刚刚我记得临渊小友也在,我刚刚发狂没伤到他吧?是你制服了我?”陆槿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张之维白了陆槿一眼,“就凭没了神智的你也想伤临渊小友?一巴掌下去你都倒了,人家衣角都没破一点。”
陆槿不说话了,显然有些自闭。
“我说老陆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也该过去了,你这样早晚要入魔的。”看着这个多年的老友张之维也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