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饭是给江世景的接风宴,可他全程的心思都在霍姝那,见她笑着和宋庭礼说话聊天,烟,酒更是抬起就来。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尤其是喝了红酒之后,连带着江世景也跟着有些微醺。
最后,散场的时候,霍宴词问他,“今天是庭礼安排的,感觉怎么样?”
江世景看他一眼,却是问,“你姐单身吗?”
“什么?”
江世景只比霍宴词大三岁,彼时,他二十六,霍姝二十九。
霍姝长这么大,谈过不少恋爱,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年龄差上三岁的。
她几乎不谈姐弟恋,霍宴词知道她的脾性,所以在江世景问自己的时候,他只愣了一下就果断回绝了,“你们俩不合适,她不喜欢小的。”
“你怎么知道?”江世景反问他。
霍宴词没再解释,只让他去追追看。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这两人还真走一起去了。
干柴烈火,一个不断地抛竿子钓,一个不断地跟着上钩,还全垒打了。
霍宴词知道消息后,惊愕地抬眸,不敢置信,他看向又在抽烟的霍姝,“你什么意思?找他调节情绪?”
“你想多了。”霍姝只回了他这一句,就接了江世景的电话走了,他们俩又去约会了。
温语汀从楼上下来,看到霍宴词发呆,立马一个大力扑到他背上重重地压着,手揉着他的脸,炫耀,“哥哥,今天考了满分。”
“拿来我看看。”
霍宴词立马转头,朝她伸手。
温语汀将藏在背后的卷子甩到他掌心,那姿态,骄傲得不行。
霍宴词笑了,将她捞到自己身上,他摸摸她的脑袋,开始浏览她的试卷。
见还真的没有错误,字迹也很端正,他和她对视,“要什么奖励?”
“嗯……”温语汀思考了一下,说自己要出去玩。
“可以。”
因为学习,温语汀都瘦了不少,霍宴词早就想带着她去放松放松了。
他叫上霍姝,江世景和宋庭礼一起,一行五个人去了露营。
平日里,霍宴词几乎不允许温语汀吃任何垃圾食品,包括烧烤和方便面,可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玩,自然开心最重要。
温语汀高兴得手舞足蹈,直嚷着说自己要吃很多。
宋庭礼负责烤肉,江世景则负责煮方便面。
温语汀和霍姝坐在一起聊着天,氛围和谐。
霍宴词打完电话回来,结果却看见只有温语汀一个人坐在那里,他走过去坐下,将剥好皮的葡萄递到小姑娘的嘴巴,随后问,“姐姐呢?”
“唔……刚刚还在这呢。”
温语汀环顾一周,这才发现霍姝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霍宴词拧眉,往烧烤那处看去,果然就看见宋庭礼一个人在忙活,江世景也不见了踪影。
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霍宴词拉着温语汀到宋庭礼的旁边坐下,他接起江世景的活,询问小姑娘的意见,“要什么口味的?”
“嗯,辣一点的那个吧。”
“你就知道吃辣,把身体弄坏了,你看我揍不揍你。”
“哼!”
那边,林子里。
江世景将霍姝压在树干上,他喘息着低头,视线灼热地落在她的脸上,随后低头,热烈地吻住她,他尝着她嘴里的红酒香,迷离喟叹,“姝姝,你好会勾人。”
霍姝纤细白嫩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颈,嘴里跟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音色,动听极了,江世景心跳如擂鼓,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住她柔软细嫩的腰肢,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他吻她的脖子,亲她的手,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踩在他的审美点上,他似膜拜一般讨好着她,给她欢愉。
霍姝这个人,太具有挑战性了,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带他体验了二十六年来不曾体验过的一切,惊险,刺激却余韵绵长。
江世景将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吻过去了,最后,难耐地轻咬住她的耳尖告白,“喜欢你,姝。”
他从来不叫她姐姐,三岁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不肯承认自己比她小。
霍姝有时候兴致来了会在床上调侃他,“小弟弟。”
江世景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纠正,“也就三岁而已,差五岁才叫姐弟恋。”
“嗯。”霍姝点头,笑得很恣意,几秒后又叫他小弟弟。
这下,江世景反应过来了,他脾气温和,和霍姝在一起后更是温柔到了极致,可男人都有劣根性,当尊严受到挑战的时候,温柔猫也是能变成凶猛的野兽的。
“我不是。”
他将她按住,势要身体力行证明给她看。
霍姝哈哈笑,抬脚踩他的胸口,“行,我倒要看看小景有多厉害。”
两人几乎缠绵了三天三夜,这期间,吃了睡,睡了吃,谁都没走出房子一步。
江世景彻底被霍姝给迷住了,连手机都没开,江父有事找他却联系不到人,慌得差点去报案了,毕竟江世景身体不好,他怕他出意外,却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另一栋房子里过得乐不思蜀。
人生的无穷乐趣,江世景算是彻底体验到了,可他没想到,极致的快乐背后是痛彻心扉的哀寂。
霍姝忽然把他甩了,猝不及防,打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他们明明各个方面都很和谐,可霍姝跟他说好聚好散。
他盯着那一条没有透露任何情绪的信息,思绪烦乱,起身的时候差点撞上墙角。
他要去找她,他要问清楚,他们明明之前那么快乐,她也喜欢他的,他能感受得到。
“我谈过很多段感情,你跟他们一样,喜欢就谈,不喜欢就散,还要说明原因吗?”
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答案,江世景站在霍姝的面前,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后他才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我没谈过,我不知道。”
即便要散,总要有征兆吧?不至于上一秒还在天上,下一秒却极速坠入地狱。
他求霍姝,“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那你告诉我行吗?我可以改。”
“没必要。”
这会儿的霍姝没有那般尖锐,只是很平静地述说一个事实,“没感觉了就是没感觉了,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个坏女人,和你调情不过是为了引你上钩罢了,玩过就够了,可以换下一个。”
霍姝说话总是那么直白,直白地将人伤个透。
江世景盯着她,依旧不肯走,“我不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