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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院的老夫人叶何氏气的是只拍桌子,恨不得立刻冲进靖安侯府的主院去问个清楚,顺便迁怒了不少的奴婢,砸了一地的被子碎片,场面弄得挺隆重的。舒悫鹉琻
叶何氏气哼哼的骂道:“伺候的人都死哪里去了,一个个的不把我老人家当主子了是吧,都滚都滚,你们都去巴结主院那些人去吧,都滚!”
这叶何氏曾经是庆荣侯府何家的一脉,并且为了这个骄傲无比,当然她年轻时候是庶出的女儿家,所以这形式做派难免有些不尽如人意,眼皮子浅了一些。
本来在靖安侯府好好地,即使住在东偏院,也能享受各种的好处,结果今个叶铎和那个孩子一回来,所有的规矩都乱套了,平日里围着他们东偏院转悠的人也没了,怎么能让特别虚荣的她不生气?
故此满屋子的奴婢吓得都跪在地上哭诉道:“老夫人您不要生气,老夫人您不要生气,奴婢哪里去那边,还是老夫人这边好,奴婢都是忠心于老夫人的,您千万别生气!”
这些奴婢们都要吓坏了,这老夫人叶何氏现在是62岁了,眼瞅着过了年就是63岁了,真要是气个好歹的,他们这些奴婢就算是活到了头了。
所以奴婢们都吓得够呛,赶紧说自己的不是,好让老夫人消气,千万别昏过去什么的,就这样弄不好也要被打板子呢。
东偏院的大夫人陶氏已经走到了台阶上,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赶紧打开帘子进来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啊?这些奴婢们调教不好收拾一下就是了,何必气坏了娘的身子呢?”
这个陶氏平时性格比较急躁,和老夫人叶何氏有些相像,难得今个还能平心静气的劝着叶何氏,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陶氏是陶郡王府的旁支中的一支,算是比较接近的,故此平日里经常拿自己是陶郡王府出嫁的姑太太说事,但即使这样,也依旧没管住年纪一把的东偏院的大老爷叶钩。
陶氏也算是年老色衰了,今年已经46岁了,大老爷叶钩48岁,在这个地方的女人如果已经超过了四十五岁,就基本朝着晚年女人的方式去发展了。
尤其陶氏这人本身长得也不算漂亮,平时比较倔强,非不信那些养身养心的道理,不加以保养,现在看着就和老太太似的差不多。
所以她和叶何氏坐在一起,好像是姐妹一般,陶氏劝道:“娘,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难道咱们东偏院还有谁给娘气受不成,如果谁有这么大的单子,娘告诉我,看我不收拾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去。”
叶何氏道:“老大媳妇,你给评评理啊,她叶铎小时候若不是我帮忙照顾,他还能有今日?当初我生了叶钝才几个月,府里有几个奶娘,还不都是紧着他了,硬生生的让你二弟吃不饱,”
“结果你看看啊,等了三年了才回府,搬回来那么多的东西,连我们都不过来看一眼,若不是咱们给守着这个宅子,这宅子弄不好都得被刁奴卖了,”
“那个小的也是个不懂事的,这两年咱们也在府里,她非要巴巴的跑到卢家又怎样?最后弄个无能女的名声,差点让卢家给欺负死,还好意思回来?我要是她我就猫着,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对于老夫人叶何氏的怒气,陶氏自然是明白的,以往满府的奴婢奴才的都任她们东偏院拆迁,结果就从今个开始,全都使唤不动了,这哪里能行?
所以陶氏也跟着煽风点火的道:“娘,您说得对,这叶铎太不像话了,连带着慧姐也没规矩,回到府里了不赶紧的过来拜见娘亲,反而到现在都没有影子,连大厨房准备的午膳也没给娘一份,也没让娘过去一块用膳,可见是个心里没有娘的,白白浪费了娘当初照顾她几个月的情分了。”
“哼,都是白眼狼,当初叶铎的父亲抢了你们父亲的家主之位,心里一点不曾愧疚,你爹爹可是叶铎父亲的亲大哥,结果分家的时候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今我们必须在这个地方一直住下去,活该当时长辈偏心,给我们不公平的待遇,原本的靖安侯府是属于我们这一房的。”
叶何氏说起话来是真的不亏心,她的男人是叶铎父亲的亲大哥没错,但是这人仿佛是投错了胎一般,女里女气的不说,还动不动的优柔寡断哭天抹泪的。
而且在性格上颇为斤斤计较,心术不正,而且还是记在嫡母名下的长子,家族的长辈们怎么可能将未来的靖安侯府交给这样的人,再者这也是当初所有家族长辈的?意思,坚决不能弄出来坏名声,也不能给叶家抹黑。
所以爵位就到了资质最佳的叶铎父亲的身上,也就是慧姐的祖父最后继承了爵位,当然慧姐的祖父是正经的嫡出,本来这爵位就应该是他的,慧姐的祖父继承爵位之后,将叶家发扬光大了不少,才让今天叶家在京城贵圈中有这样的名声和地位。
所以这样对比起来,东偏院这赖着不走的一家的确是跌份了一点,本就不属于你,还巴巴的占着不走,赖着不走,还有一层原因也是因为叶老爹常年在原城,慧姐的母亲也是两头跑,没时间收拾他们。
后来慧姐的母亲不在之后,叶老爹在原城呆了三年才回来了,慧姐也不在府里,故此就没有人理会她们了,造成了他们今个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
这会子东偏院大房的嫡女叶梦枝和二女儿叶梦桃相携而来,进了门子就呼呼的生气道:“祖母,娘我们都要饿死了,早上祖母就说了,让我们好生打扮,今个参加侯府家宴,可是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什么都没有,难道让我们饿着不成?”
陶氏一辈子就这两个宝贝女儿,所以疼的跟什么似得,一听到这话立刻受不了了吩咐道:“你们这些人没听见大姑娘和二姑娘饿着么,还不赶紧端来点心,快去!”
跪了一地的奴婢如临大赦,纷纷的跑了,这会子屋子里面只有这娘四个了,正好说些体己的话。
叶梦枝今年都十五岁了,还像是娇滴滴的小娃娃一般,说话嗲嗲的道:“祖母,娘,我刚才出去看了,叶沁慧几年不见现在真是风光了,那身县主服制的衣服真好看,还有回来了几十车的东西,刚才我和梦桃去看了一眼,真的是太多了,不知道哪些是给咱们东片偏院的。”
叶梦桃就现实一些的道:“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今个午膳都没有和咱们一起用的意思,怎么还能给咱们带东西来,更别提给咱们什么了,哼,我看叶沁慧就是得意,不过是个县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话说的是酸溜溜的,其实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羡慕加嫉妒来,只是在长辈面前不好将话说的那么难听罢了。
果然老夫人叶何氏一听还有这一茬,顿时坐不住了,赶紧起身道:“快,我就不信了,咱们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叶铎还有没有良心,走!”
她们这一群人刚要走,老夫人叶何氏的长嬷嬷回来了,脸色不好的道:“老夫人这大冷的天,您赶快坐下,老奴刚刚从那边回来,人家爷俩早就吃过了,现在都午休了。”
“什么?怎是该死,竟然不过来拜见我,邀请我,还自顾自的吃上了,这是一点没有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亏我当初还照顾他几个月,连我儿子都不饱都紧着他先来了,你们说说,他叶铎欠我的能还清吗?没有我她早就不在了,还抢了我们叶钩的位置当侯爷,太过分了!”
这叶何氏非常烦人,只要有一点机会,就磨叨以前的事情,再说不好听点,那是叶家招来的奶娘,伺候两个小主子天经地义,叶老爹是嫡孙格外看中一些也十分正常。
再说了,又不是喝了她的奶水,当然顶多喝了她的几口奶水,到了今个就不依不饶的,还打算让叶老爹尽孝,这脸皮可是真够厚的了。
这不是叶何氏气的呼呼直喘气,赶紧吩咐长嬷嬷道:“你赶紧去念馨院和香玥院,让他们过来见我来,快去!”
结果长嬷嬷本以为希望很大的去了念馨院,结果被叶忠挡回来道:“长嬷嬷我们侯爷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所以现在正在休息中没时间,真是不凑巧了。”
长嬷嬷哪里不明白这是在敷衍她,所以她气的够呛,这两年在府里耀武扬威,日子过得非常满意,结果自从叶嬷嬷回来之后,改变了很多,她也不像是从前那么受到欢迎了。
现在经常忙着和叶嬷嬷打擂台,念馨院这边不成,长嬷嬷立刻转战香玥院,结果还是吧慧姐吵醒了,原来是秀雁和长嬷嬷争吵起来,秀雁道:“长嬷嬷我们县主现在正在休息,若是东偏院的事情可以随后再说也不着急。”
长嬷嬷横眉冷厉的道:“秀雁你不过是个奴婢怎么说话呢,这府里谁大你不知道么,还不赶快我通传!”
这会子慧姐已经清醒多了,问了谨嬷嬷,谨嬷嬷说了什么情况,慧姐真是特别讨厌这样的人,赶紧吩咐道:“如今我们刚回叶家都忙着,没时间也没空,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