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疯了?
作者:缘非不可   听说我是盗墓贼最新章节     
    累了,毁灭吧!
    梅谦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觉得自己的手也不欠啊!
    啥时候就有了乱刻乱画的毛病呢?
    你说刻就刻吧,还特么喜欢留名!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梅谦”这两个刻字的再次出现,便意味着自己彻底暴露在张宇的面前,这与之前彼此心照不宣可完全是两种概念。
    脑子里七拐八绕,梅谦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突然说:“那个,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我以前好像不叫梅谦来着……”
    张宇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缓了缓才眯起眼睛盯着他,冷声问:“那你说说,你以前叫什么?家住哪里?”
    “忘了!没想起来!记不得了!”梅谦果断摇头。
    张宇咬牙:“……你可真tm行!”
    明知道对方在睁着眼睛胡扯,但他拿滚刀肉是真没办法,打、打不过,骂、骂不起。
    先不提在文化古迹上乱涂乱画归不归他管,就凭面前这些刻字的年头,就完全不能作为证据。再说,他们现在已经深入大山,主动权在对方身上,剩下的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人家能给个荒诞的解释,已算很有良心了!
    缓了缓,张宇又问:“现在已经深入腹地,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他总觉得这次梅谦带队进山,不止钓鱼那么简单。偏偏人家一路上守口如瓶,还越来越不着调,连他这个生死兄弟都瞒着,着实令人气闷。
    梅谦笑笑,只吐出两个字:“还早……”
    张宇还不死心,追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咱们还需要走多久,要是再耽误几天,补给可不太够。”
    这一问,对面的梅谦一下子沉默了。
    张宇还以为问到了关键点,忙又加了把劲:“你看,进山这么久了,现在信号都没了,万一没了补给,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见对方仍不言语,不由急了:“你跟这打哑谜呢?这走了一路,你总要说点什么吧?”
    梅谦却笑了:“你这些话,可一点都不像警察。”
    “我是以朋友身份问的。”张宇严肃道:“我愿意跟你进山,可不仅仅因为上面的任务。”
    又是一阵沉默,梅谦突然朝身后看了一眼,接着靠近小声道:“当然是抓铁面佛。”
    张宇抬了抬眼皮,也压低声音,却是语气犹疑:“我以为你、嗯,跟铁面佛有关系呢!”
    “确实有关系。”罕见的,梅谦竟没有否认,而是直接点头,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却令张宇直冒冷汗:“可人是会变的,跟在后面的几个老家伙,又何尝不是铁面佛的生死兄弟呢?”
    后者悚然,还要再问,梅谦却跟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转身走远了。
    “梅先生起得真早!”这是严冬的声音。
    “嗯,我喜欢晨练……”
    只留下眉头不展的张宇,却是越想越糊涂,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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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吃了早饭,队伍继续出发。
    说实话,峡谷盆地的气候,尤其是大夏天,十分不友好。而且越深入,他们越有种在热带雨林中穿过的感觉。
    但他们四个都不是普通人,虽感觉难受,却也能挺过去。令人感到稀奇的是,夏天丛林中最烦人的蚊虫毒蛇,竟没有给他们带来半点的困扰。
    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其实不慢。
    嗯,如果没有领队拖后腿的话。
    这种情况是严冬察觉的,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其他人也可能发现了异常,只是没有提出来罢了。
    严冬很善于观察,他发现,有几次路过的树木和沟坎十分眼熟,蹲下来掀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处之前曾在这里滑了一脚的痕迹,终于确定,前面那慢悠悠领路的人正在带着大家兜圈子。
    想了想,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继续跟上队伍,却忽略了宁驰,快走两步到了张宇跟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梅谦是不是有病?我发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张宇擦着额头的汗,有些无奈地道:“你要说什么就光明正大的说,多小的动静某人都能听得见。”
    严冬一愣,下意识转头,果见前方梅谦已转过身,正笑吟吟看着这边。
    这就很尴尬。
    幸好这种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再往前几十米,几人就出了这片茂密的林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草莹莹的旷野。
    梅谦指着零星分布在四周的石柱:“咱们找对方向了,估计明天就能抵达目的地。”
    “这片遗迹分布的范围不小啊!”张宇观察着那些多数已折断,少数屹立也被腐朽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人工雕琢的石柱,不禁感叹。
    严冬却在偷偷吐槽,如果梅谦没领着几人转圈,估计今天就能看到遗迹中心的庐山真面目了。
    “都累了,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又走了半个小时,梅谦围着某个雕刻着古怪人像的石柱转了一圈后说道。然而,他嘴里的话是询问,却已将背包放在了地上。
    张宇与宁驰对视一眼,不由皱眉,这里没遮没挡的,不是主动暴露行踪吗?他们可记得,这次进山名义上是钓鱼,而且后面很可能真有人跟着。
    梅谦浑不在意:“放心,今晚睡在这里不会出事的。”说着取出水壶,朝宁驰一挥手:“走,附近应该有河,跟我取水去。”
    张宇又是皱眉:“既然附近有河,为什么不到河边扎营?”那样岂不是更方便?
    梅谦却神秘地笑笑:“相信我,绝对不能睡河边,很不安全。”说罢,就领着宁驰走远了。
    四下空旷,只有随风摇摆的野草,在这种环境说话,才最安全,不怕被人听到。
    但严冬还是控制了音量,一边扎着帐篷,一边对张宇小声说道:“进山以来,梅谦的反应和态度都很奇怪,尤其今天,就是带着咱们兜圈子,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张宇瞥了眼自己的同事,语气淡淡:“钓鱼嘛,当然是怕后面的人跟不上。”
    “但你不觉得梅谦做得太明显吗?傻子都能看出来咱们是在下套吧?”
    “如果诱惑太大呢?”张宇若有所思地回答。
    严冬先是一愣,然后点头:“我之前仔细研究过梅谦的过往,但与他接触下来,怎么都感觉别扭,我怀疑……”顿了顿,才斟酌着又说了句:“他已经疯了。”
    张宇正在拍掉手上的灰,闻言猛地转头,冷冷地瞪了一眼。
    此后,两人虽配合着工作,却再没有交流。
    真的像梅谦说的那样,旷野中这一晚,既没有蚊虫滋扰,也没有野兽袭击,一直平安无事。
    只是早上起来,几人愕然发现,本该值夜到天亮的梅谦却不见了……
    唔!让我找找感觉,找找感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