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大阪,还没定什么时候回去,应该很快,演唱会彩排我也要参加的。】
大神鹰嘴里咀嚼着小丸子,笨手笨脚地敲着屏幕键盘回复。
【怎么了么?】她追问了一句。
【有一部电影,想去看。】
【好啊,什么时候?什么电影?】
【唔...看你时间吧,我们到时候去电影院再看,有几部都不错。】
【ok!】
和桥本奈奈未简单敲定了回东京之后的打算,她再次开始消灭盘中食物。
‘要不要找琴子也去看个电影呢?’大神鹰这么想着。
劳累了一天,大神鹰回到房间做了一会功课,事业要搞,学业也尽可能地不要落下,也好在她脑子灵活,文科自然不用说,大神鹰一向记忆都不错,至于理科方面,配合着解题书啃,她也能学个八八九九。
夜深人静,房间只剩下了床头调节灯光的调节器频频闪出的微小光亮,窗外的月光艰难钻过窗帘的缝隙,皎洁的一条柔光铺在少女的双眼,似乎月亮也明白少女的不易,为她缓解白天被烈日炙烤的疲劳。
晨曦染红了天边的羽毛云,微风轻轻吹拂,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在这初升的朝阳下,一切仿佛被赋予了生机。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撕开房间内的死寂。
洁白的藕臂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按掉了闹铃,大神鹰掀开单薄的毯子,从床上做起来,头发凌乱,配上她白色的衬衣,像是一个刚从井里捞上来的冤死鬼。
“哼...哼...哈~~~~”
举起双手伸了一个世纪懒腰。
起床,洗澡,刷牙洗脸,画个淡妆,磨磨蹭蹭地花了一个小时,看了看眼袋,昨晚睡眠很好,没有发青的迹象。
拍摄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化妆师给自己化妆,但为了维护偶像的形象,她还是得用遮瑕遮一下随时跳出来的小粉刺。
偶像也是人,是人就会长痘痘。
佐藤静香作为经纪人起的比她还要早。依旧是黄潜来和她们对接,随行翻译井野瑞乃也在,只不过黄潜变成了司机。
酒店离今天的拍摄地不远,开车约莫二十分钟就到了,拍摄地是在一片沙地上,原本空旷的沙地却被帐篷和器械挤到显得有些拥挤。
“哇哦...”大神鹰感叹了一下,“日本剧组可没这么大阵仗。”
“你拍那几个片子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再者说,这是大制作,和国际接轨的好吧。”
身边的佐藤静香一副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
“怎么说我也是去过戛纳的好吧。”大神鹰柳眉竖起。
“嗯嗯嗯,对对对,是是是。”
两人跟在黄潜身后小声聊着,走在前面的黄潜也听不懂两人在他身后念叨什么,他也不关心,直接领她们到了一处帐篷前。
“吴导,她们来了。”
进入帐篷,昨天研讨会的几个重要人物和电影主演都在里面。
“哦。”眯眯眼老头吴宇森转过头,“阿鹰是吧?”
“是的,吴导早。”大神鹰微微欠身。
“嗯,这样,小黄你先带她去阿光那里适应一下枪械。暂时还没有你的戏份,等拍完这几条就轮到你了。”
后半句话是对大神鹰说的。
“没问题,吴导。”黄潜点点头。
有点冷漠。
这是大神鹰对这位吴导的印象。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是个大导演,大导演有点傲气就有点吧,反正只要不是个怪人就行。
黄潜又带着三个人走到了场地另一侧,一个遮阳棚单独伫立在一旁,且有几个桌子安置在前。
“光哥!”
黄潜立着老远就开始喊,喊了好几声也没见有人出来,直到几人走进,黄潜才在遮阳棚里找到那个被称为‘光哥’的人。
光哥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顶着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带着墨迹,嘴角留着胡子,还带了一个耳机,看起来颇有一种美国硬汉的感觉。
“啊?”光哥摘下耳机,看向几人。
“吴导说让你先领她试试枪,新人。”黄潜一手扶在遮阳棚的边沿,一手指着大神鹰。
“光哥好!”大神鹰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因为她感觉这个光哥耳朵好像不太好使。
“行,你过来。”光哥双手叉腰,上下打量了大神鹰几眼,对她招手示意。
大神鹰走过去,看见了桌上密密麻麻排列组合好多种枪械,长枪短炮地,反正她基本都叫不出名字。
光哥从桌上挑了一个小巧的转轮手枪递给她。
“m60转轮,你掂量掂量。”光哥操着一口浓重的港音说。
大神鹰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枪,入手冰凉,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很轻,感觉如果揣在腰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
“还行吧?”
“嗯,但我有必要学会用吗?”
大神鹰有些疑惑,光看剧本的话,里面没有提到过有自己的角色会使手枪的桥段,最多就是揣在腰间。
“哎,以防万一嘛,吴导有时候也会改一下剧情的。”光哥打了个哈哈,“来,我教你怎么用。”
光哥也拿了一把和她同款的转轮手枪,从子弹盒里掏出几发子弹,走到长桌前,手法娴熟地将子弹装填进弹巢,左手打擦了一下侧边,弹巢飞速旋转,“咔”地一声,弹巢复位。
左脚踏前半步,右脚尖与靶子成90°,持枪的右手完全伸直,锁定手肘关节,左手臂向下微微弯曲,三点一线,动作一气呵成。
“嘭!”
撞针击发子弹尾部,点燃火药,子弹飞射而出。
....
但是靶子上没有弹孔。
“空包弹。”光哥注意到一个劲往靶子上看的大神鹰,出言提醒。“怎么可能是真子弹,不过就算是空包弹,在日本申请也太麻烦了,等了好久才批下来,丢。呐,你试试。”
光哥抓了五颗空包弹放在大神鹰的手上。
和光哥的娴熟不同,大神鹰略显生涩地弹出弹巢,上弹,复位,不过姿势缺有样学样地摆出了架势。
纤细的手指慢慢放在了扳机上,微微扣动,这一刻,她仿佛能听到手枪里弹簧被压缩的声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