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边上,一条瘦弱的小土狗见高义忽然驻足,歪了歪脑袋,疑惑的嗷呜了一声。
“应该是我听错了。”
高义摇了摇头,看到小土狗屁股上露出一大蓬雪白的狗尾巴,连忙拧开矿泉水,洒了一些在手上。
【蜃龙行】后台运作,不多时,他的手上泛起一股股的蜃气:“你就不能注意一点自己的伪装吗?”
高义没好气道,伸手将蜃气覆盖在萨摩耶的大号尾巴上,小土狗像根随风飘扬的狗尾巴草一样的尾巴,再度恢复。
它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小土狗。
作为千里迢迢的从东海赶来,好员工独一无二的代表,小笛显然对于自己度假生活的打破,感到异常不满。
“汪汪!(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一块喂蚊子吧?)”
队伍仍在行进,小笛步履轻快的跟在高义脚边,不时叫上两声。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无聊好不好?”
高义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这边有点状况,我一个人不好抽身,所以让你帮下忙。”
“5号,21号,13号,这三个农场你赶紧过去走访一下,我怀疑下一个受害者,极有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家。”
听完高义的概述,小笛总算明白了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点头答应:“那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在这边也小心点。紫山很不对劲。”
“你也感觉到了?”
高义惊奇的看向小笛,没想到平日里这个神经大条,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脑袋瓜子,竟然也会有危机感?
然而,对于高义的调侃,小笛却没有流露出往日一样的不满之色。
它的神情异常凝重,点头回应道:“嗯,没错,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紫山里,隐隐传来一股令我感到极度压抑的气息。”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叫,我根本不愿意在这里逗留。”
小笛说完,如一阵风般嗖嗖的蹿走了,留下若有所思的高义一個人,驻足在原地,神色莫名。
紫山里……有一股令小笛直观感受到压抑的气息?
高义眉头紧锁,刚想深入思考一番,忽然感受到脑后一凉,一只大手袭来,似乎是想来掐自己的后颈肉……
“马老师你干什么?!”
高义大叫着跑开。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你不打算走了?大半天的一直站在这里,我让你给谢颖颖上课,伱上了吗?!”
“一天天的,净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马老师越说越来气,忍不住将手上的表格卷成一个纸筒,伸手就要来打。
高义当然不让,直接抬腿飞奔。
两人一跑一追了十几米。
马老师还是摇头失笑的停下了脚步,喘气道:“行了!你小子,老师跑不过你啦。”
高义压根不信,叫道:“别想用你的闪电五连鞭暗算我!”
路边上,原本都还是一副苦瓜脸的同学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中以阿伦,钱总最为明显,都快笑成鸭子叫了,以至于直接被马老师盯上了。
“嘎嘎……啊,卧卧槽,老钱别笑了——快跑!”
后半段的欢声笑语里。班级队伍们终于抵达了大梁口景区的露营地点,开始按照最初的地点分配,以一个一个班级为单位活动。
“这景区也真是够大的啊。”
阿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咱们这么多的人,一个班一个班的分开,现在竟然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要是人多,哪还有什么氛围。”
钱总接话道:“野营得硬是给咱们玩成团建,教官等会儿都拉歌去了,你信不信?”
高义听了,也是点头赞同。
对于教官之间的拉歌行为,军训时他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抵达了露营地,同学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安营扎寨,而是整体立正稍息,听黄教官讲话。
话这种东西,是永远讲不完的,正何况是面对一群啥都不懂的野外小白,黄教官是生怕他们之中有个谁出点意外,然后自己回去不好交代。
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上了。黄教官自我安慰式的想着,开口道:“同学们,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露营地,大家——知道先该干什么吗?”
“安营扎寨!”
“寻找食物!”
“休息一下!”
“不对不对,都什么跟什么?”
黄教官一脸无奈:“视察周围环境,要知道在真正的野外,我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总有一个理想的建造点,所以我们首先要判断,这里究竟适不适我们……”
“什么嘛……”
钱总撇撇嘴,小声对一旁的高义道:“他也没假设说现在是野外啊,我们现在都到合适的扎营地了,难不成还要先视察一圈周边,这不是脱裤子放……”
“喂!那个胖子,你跟边上的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钱总槽没来得及吐,已经被眼尖的黄教官发现了。他一声吼,把整个班的同学都吓得一个哆嗦。
“报告教官,我太认同你视察周边环境的重要性了,所以忍不住赞叹!”
钱总睁眼说瞎话。
“那好,我让你立刻给我周边巡视一圈,用跑的,有没有意见?”
“没有!”
高义正在心里偷笑,却听到黄教官补充道:“边上那个,你也过去,你们两个互相监督,谁要是没跑都可以举报加餐。”
高义:我圈圈你个圈圈。
“跑步——”
“走!”
高义无奈的做了预备跑步的动作,听着教官发号施令,跟钱总并排跑了出去。
“玛德,我可是被你害惨了。”高义从牙缝里蹦出这一句。
“老高,你放宽心。”
钱总老神在在,宽慰道:“不就是散个步吗,你还信不过兄弟我?咱们之间的感情,还有晚上一顿加餐重要?”
“对了,你们两个……”
黄教官的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捡点柴火回来。记得,要干的,不要湿的!不然你们晚上自个去森林里觅食吧。”
高义再度审视了一遍钱总,仿佛在看行走的五十万:“好兄弟,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一会儿我去换牛肉罐头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记恨兄弟我。”
轰!
钱总宛若被五雷轰顶。
“我操,老高你是塑料人啊!我家手办再冷也没你这么让我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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