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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薛瑞天掏了掏耳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难以置信,“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谁迷恋谁?说清楚一点!”
“常州府路家的小姐迷恋宁昌国啊!”金菁朝着薛瑞天挑挑眉,“有什么不对吗?”
“哪儿哪儿都不对,怎么就迷恋了?”薛瑞天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赞同,“他们见过面吗?就说什么迷恋不迷恋的,只听路家大公子一人之言吗?”
“那当然不是了!”金菁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薛瑞天,“诶,不对啊,人家迷恋不迷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不是喜欢路家的小姐吧?不应该啊,你们这个年纪、这个辈分,也不至于啊!”
“脏心脏肺的瞎想什么呢!”薛瑞天团了一个纸团,朝着金菁扔了过去,“不许胡说八道!”
“他不是喜欢,是对这位宁夫人有一种孺慕之情。”
沉昊林不动声色的扔出了一颗火雷,炸得所有的人差点儿从位子上跳起来。
金苗苗和沉茶相互对望一眼,一个冲向薛瑞天抱着他的胳膊,一脸戏谑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一个则是奔向自己的兄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想要继续听接下来的八卦。
“哟,小伙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呢!”金菁很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挂着一脸的坏笑走过来,半蹲在薛瑞天的身边,伸手捏捏薛瑞天的脸,“你说,我们也算是一块长大、感情非常好的兄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呢!”
“就是,就是,你怎么跟这位路家的小姐扯上关系的?”金苗苗扒在薛瑞天的肩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诶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说,你和这位路家小姐有什么渊源!”
沉茶看看脸色通红的薛瑞天,又看看一脸澹然的沉昊林,握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在沉昊林看过来的时候,朝着他眨眨眼睛。
“怎么回事啊?”沉茶小声的说道,“小天哥什么时候跟路家的小姐有了交集?”
“你这是什么记性?”沉昊林看到她八卦的那个样子,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当时你也在场,怎么就不记得了?”
“啊?我也在场?”被沉昊林一句话说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记性,沉茶仰着头想了半天,也没从自己尘封中的记忆里找到跟这件事情有关的线索,只能朝着沉昊林轻轻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了,兄长,给个提示。”
“提示就是,某一年太后娘娘的生辰宴。”沉昊林摸摸沉茶的脑袋,“你肯定会有印象的。”
“太后娘娘的生辰宴……”沉茶继续仰着头,很认真的把自己参加过的几次太后娘娘的生辰宴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过了一次,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丝丝的线索,她看看沉昊林,又看看薛瑞天,“是因为那次宫宴上,她一直照顾你,所以,你对她有了一点好感,有了一点孺慕之情?”
“嗯!”薛瑞天点点头,“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的祖母一样。”
“薛老夫人?”看到薛瑞天笑了笑,沉茶仰着头又继续想,“这两位……像吗?”
“薛老夫人?”金菁和金苗苗相互对望了一眼,轻轻摇摇头,“好像没有见过。”
“你们是没有见过的。”薛瑞天笑了笑,“我祖母是个很好的人,他俩……”他朝着沉昊林、沉茶笑了笑,“是见过的,我祖母是很好很好的人。”
“嗯!”沉茶点点头,“应该说是非常好、非常温柔的人。我记得我第一次进京,第一次见到薛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准确说,都没有行礼,就被老夫人抱住了。”
“光是抱住就够了吗?”薛瑞天哼哼了两声,跟金菁和金苗苗吐槽,“你们俩那次没去,是不知道的,从我祖母见到小茶开始,我这个孙子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了,根本没有凑近跟祖母撒娇的机会,我祖母是抱着她不撒手啊,心肝宝贝儿的一通喊,要不是小茶要回自己家,我祖母肯定要拉着她跟自己睡的。就这样,昊林来接小茶的时候,我祖母还拉着小茶的手不肯放开,说什么一定要说话算数,第二天一定要去看她,陪她吃饭之类的。”
“在京里待的那几天,茶儿几乎长在侯府,要不是宫里传召,老夫人是不肯放人的。”沉昊林朝着金菁和金苗苗解释道,“这也没有办法,薛家一直都是男孩多、女孩少,家里的女孩都是当眼珠子那么疼的,薛伯母在老夫人面前比薛伯父受宠,无论出了什么事儿,老夫人都是毫无保留的站在薛伯母这一边的。”
“对!”薛瑞天点点头,朝着金菁和金苗苗一摊手,“就是这么回事,然而我这一辈,女孩就更少了,好不容易有了小茶,那不得可劲儿的疼吗?”
“原来是这样。”金菁点点头,“难道路家小姐也是薛老夫人这样,所以让你有了祖母在身边的感觉?”
“就是气质、感觉非常像,虽然祖母是出身武将勋贵之家,路家小姐是江南望族的才女,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非常豪爽、非常的侠气,特别的不矫情。”
“这一点很难得,那些江南的才女也好、才子也好,都是恃才傲物的,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见到这样豪气的才女,会觉得眼前一亮。”金菁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他慢慢的站起来,敲了敲自己有些发麻的腿,坐在薛瑞天的身边,说道,“说不通啊,你因为她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就觉得她很好?”
“只是觉得很好,也觉得宁昌国配不上她,所以,听到你说宁夫人年轻的时候,非常迷恋宁昌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才有了刚才的那个反应。”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觉得她不应该被困在一个宅邸的后院里,为她感到惋惜,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最终陪着宁昌国一起沉沦,也是她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旁人哪怕再怎么为她打抱不平,也是无能为力的。”他伸手拍了拍金菁,“继续说她们年轻的时候的事,我还是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