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将所有线索串成线吗?一场有趣的比试。”
辛德拉嘴角微微上翘,放下手中的魔法书,手掌轻摆,数本书从架子上飘出:
“最早关于世界符文的记载,来源于福光岛,那里在几百年前被转化为暗影岛。在此之前,一直是法师的聚集地。”
一本名为《回不去的海力亚》的书籍从其中飘落,被瑞恩捧在手中。哗哗的轻柔翻书声响起,他没做停留的翻到了中间一页:
“海力亚,曾经福光岛最繁华的魔法之都。那里有数不胜数的魔法结社,其中有一个致力于守护远古圣物,也就是瑞兹和他老师所在的魔法结社。”
他微笑看着书页上出现的名字,这本回忆录由一名叫泰鲁斯的法师撰写。而在他翻到的这页里,记录着一场收徒仪式。
那位学徒,名叫瑞兹。
瑞兹,正是他曾经见过的符文守护者,也是辛德拉所不屑的一员之一。
他的魔法无比强大,并且心怀善念,想要将世界符文永远潜藏。
最后甚至为了自己的信念,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师。
符文之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信念,当信念发生冲突时,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父母老师子女,很多人也会选择下狠手。
“他们致力于收藏世界符文,并确保他们不被利用于战争。而世界符文这个词,就是由他们结社命名。”
辛德拉素手微动,清风徐来,瑞恩手中的书页缓缓翻动,大概是前1/3的位置。
‘世界符文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但它们很危险,随时可能带来毁灭。’
“大约距今1000年整,所谓的符文战争打响,那是世界符文第一次登上战争舞台。在诺克萨斯的记载中,被称作是魔法盛宴。”
瑞恩将书页合上,轻轻抬起,让书悬在了半空。
紧接着,又是一本书飞入了他的手中,上面用诺克萨斯文字写着:
《一场魔法盛宴》
诺克萨斯包容所有愿意加入的人,但土地却过于贫瘠,并不利于修炼魔法。所以这里相比起其他地方,魔法学者很少,但历史学家却是众多。
有些人喜欢记录历史,从不同文明的人耳中听取各自的故事。他们在诺克萨斯被称为史者,记录历史的一群人。
而他手中这本书的作者海诺思,是一位诺克希史者,曾亲身经历过符文战争。
‘当法师们研究出符文的破坏力,开始加以利用时,盛宴开始了。’
在书的扉页上,如此写到。
辛德拉嘴角微微勾起,一本由生物皮书写的卷轴落入她的手中,她放在面前,仍有它徐徐张开:
“雷萨尔德之战,在我们的收藏记录里,最早运用符文的战争。”
在那幅书卷上,一枚闪烁着深蓝色光芒的石块高悬苍穹,一座城市几近废墟,周围火焰、水流、闪电、狂风大作。
灾难临头,等待的只有毁灭。
“那个时间点大概是诺克萨斯建国15年前,一名海力亚的法师研究出世界符文的使用方法,并将它大肆宣扬。”
瑞恩手中的书页翻到第41页,上面带字迹有些潦草,能看出作者当时的思绪并不平静。
“世界符文的使用方法,将大量的魔力和生命力注入其中,它将会迸发巨大的能量。不分敌我,摧毁一切。”
辛德拉嘴角带上了一丝轻蔑,纤细的手指微抬,另一本红皮书本落入到她手中:
“雷萨尔德之战后,蓝色符文再次出现在一次两个王国交战,大约是在10年后。这一次,法师阵容空前的盛大,数以千计的法师将自己魔力注入世界符文,符文飞上天空,无尽的水流出现,将另一个王国的都城吞没。”
书籍翻到了一副有插画的页面,她直言不违道:
“这一次释放符文的法师没有付出任何生命代价,可见之前的法师只是魔力不够,都是庸才。”
瑞恩哑然失笑,他能懂辛德拉的意思。要是以对方的魔力,仅自己一人就够了。
同样是法师,但天才和庸才,近乎是两个物种。
“也是你手里的《沃蒙德的远征》,让我们猜测蓝色符文象征水,其他符文象征其他元素。”瑞恩说道。
辛德拉思忖了数秒,绝美的眉间微微蹙起:
“元素魔法,是这枚符文的表现形式。如果说每枚符文象征一个规则,那它应该与魔法或是元素有关。‘暴风聚集’、‘无效化法球’、‘水上行走’、‘绝对专注’应该都属于这一类。”
瑞恩将书再次悬空,微微点头:
“我们不妨先暂定它为奥术、或是巫术符文。”
“巫术符文,区区符文,怎能许以奥术之词。”辛德拉为取名定下了基调。
“那么,他会在哪呢?我和瑞兹接触时,很明显能发现他的急迫。虽然他没有说,但至少有2枚符文,他并没有收集到。”瑞恩微笑道。
世界符文是它们最容易掌控的力量,至少得手握一枚。
“最后一次出现记载,是关于一名诺克希法师的探险日记。”
诺克希人是生活在不朽堡垒周边的人种,是最早建立诺克萨斯的那批人,瑞兹也属于其中。
不朽堡垒有大量关于诺克希的日记和书籍,瑞恩获得的金银财物,几乎全部用来和民众还有贵族交换书籍。
在去除夸大和不可信的荒谬书本后,剩下能摆在法师塔中的书籍,都有它的价值。
“有了这枚世界符文,我一定能进入阿克扎姆的陵寝,揭开他能成为法师王的秘密。瞧瞧这深邃的蓝光,多么令人迷醉,我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它在我手里。”
瑞恩轻声将其中的一段文字念出,这是记录于700年前的一本日记,存放在不朽堡垒一个诺克希人的家中,世代传了下来。
那间房屋的男主人是名叫西科的诺克萨斯士兵,曾在他手下效力。在他开始收集书籍时,第一时间将自己从祖上传下来的书籍给了自己。
但可惜,他死在了普雷西典之战,被锋利的手里剑射入了铁盔的缝隙,他是光荣的战死。
那名杀死他士兵的影流门徒,被他抽取了灵魂。在战后,他毫不顾忌将《影流》奥义写成了通俗易懂的笔记,供所有帝国人随意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