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这天,叛军水寨内突然警铃大作,战鼓擂擂。
原本怡然自得的韦睿,刚刚和长子韦放商谈完事务,结果水寨就遭遇敌袭了。
“父亲?”韦放看向父亲,一脸地凝重之色。
“放儿,推为父出去,为父要亲自指挥这场仗!”韦睿淡淡地说道。
相比儿子韦放的担忧、凝重,韦睿却是一脸从容,一脸淡然。
由于在赤壁之战中,韦睿的腿上受了箭伤,这导致韦睿的腿落下了残疾。
从那以后,韦睿再也不能独自行走,只能坐在木轮椅上。
“是!”
韦放得了父亲的吩咐,随即推着父亲出去,一直来到了外边。
此时,整个叛军水寨已经乱作一团,毕竟水寨内多达十万之众。
三万叛军水师已经各就各位,三万民夫也被紧急动员了起来,纷纷前往舰船上准备应战。
这一战,韦睿作为主帅,其实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只见昌义之、张南、冯道根三将,早就各就各位了,并分列左中右三军。
三将各自指挥一处,麾下皆有一万水师、一万民夫,各司其职。
从水寨向江面放眼望去,只见东南面果然有大批舰船到来,上面尽皆悬挂着属于江东军的战旗。
“传我命令,放出火船!”韦睿一声令下。
此时,在韦睿身边早就聚集了大批的传令兵,他们闻言又纷纷散去。
不多时,从叛军的舰船丛中,赫然有无数走舸驶离。
在这些走舸上都放置着大批的易燃之物,并已经点燃,每条走舸上都有一名水手在操船。
………
另一边,我指挥着前军舰队到来,叛军水寨赫然就在眼前。
这几天,我在七名军司马的解说下,对于如何指挥水战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对于水战来说,其战法不外乎就那么几种,其中最厉害的就莫过于火攻了!
然而现在正值隆冬,一般都刮西北风,因此对我军极为不利。
再者,我军此战乃是逆流而上,西北风配合火攻对我军来说就如同绝杀一般。
对此,我想破了脑袋,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
既然我军处于下风,韦睿又百分百会使用火攻,那我军自然不会让他如意的。
虽然韦睿若是用火攻的话,堪称无解,但别忘了船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现在,只见从叛军水寨中果然放出了无数火船,并顺流而下。
因为顺风加有人操持的缘故,所以这些火船的速度奇快,简直是势如破竹。
位于前方的我军舰船已经开始发起阻击了,无数弩箭、石弹被倾泻而出,但却收效甚微。
毕竟叛军的火船众多,这些火船又是基于走舸改造而成,因此体积较小。
加之火船的速度奇快,因此在受到弩箭、石弹的打击后,被摧毁的火船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很快,位于前方的我军舰船就有不少和火船接触了,更有甚者在西北风的加持下被大火直接点燃。
虽然火势凶猛,但我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逆流而上。
随着我军的持续前进,一时间被大火点燃的舰船越来越多,好在并没有发生爆炸。
由于叛军顺风的缘故,这一次,韦睿只使用了易燃之物,而并没有在火船上放置易爆品。
这真是意外之喜,但是很快,我所在的楼船就被两条火船给撞上了。
火船上多是易燃之物,本就点着火,加之刮着西北风。
不一会功夫,我所在的楼船就被大火给点燃了,大火一下子就烧上了船头。
“快!所有人立即跳入水中!”我当即一声令下。
其实不用我多说的,这几天下来,我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既然叛军的火攻无解,那我军大可以在叛军施展火攻之后,全部弃船逃生。
虽然舰船建造不易,但毕竟我方财大气粗,因此并不缺船。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命总比舰船珍贵。
虽然我军水师中多是收编的降卒,但一般情况下降卒若是用的好,一样可以拿来当作精锐使用!
现在我的前军舰船都被火船给点燃了,在我的提前准备下,前军将士们早就弃船逃生了。
虽然舰船都被烧着了,报废了,但至少将士们都没事。
与此同时,从叛军的视角来看,我军舰船已经全部完蛋了。
然而事实是,我军舰船确实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但我军将士已经全部入水!
叛军的火船大约有一千条,这也就意味着,上面有大约一千名水手。
但火船与我方舰船接触之时,这些叛军的水手早就提前跳入了水中,结果又与我方入水的将士发生了战斗。
在叛军看来,他们已经大占上风了,事实却并非如此。
很快,一千叛军水手在水中被我军全部解决,一个不留。
我同样在水中潜行,作为水师,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水性都极佳。
这正是我所想出来的破敌之策,既然火攻无解,那就弃船!
然而此处距离叛军水寨还有一段的距离,大约有两三里,这对于将士们的体力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好在此时,叛军的注意力都放在燃烧的舰船上面,面对远处的一片火海,叛军们都很是兴奋。
在他们看来,我军已经完了,他们已经赢了。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作为叛军中军将领的昌义之,这才意识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照理来说,两三里的距离游泳过来,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可现在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可那一千名水手呢?咋一个都没回来?
“不好!”
很快,昌义之就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派人去通知韦睿。
然而已经晚了,很快,便有无数叛军发现了江中的动静。
只见有无数人在江水中游动,人数远远超过了一千之数,这又怎么可能只是叛军的一千水手呢!
既然已经来不及通知韦睿了,那昌义之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于是他立马下令阻击!
这一下子,叛军这边万箭齐发,床弩、投石机齐射。
无数箭矢、弩箭、石弹倾泻而下,朝着江面攻击,就像不要钱地一般。
不一会功夫,江面就被鲜血给染红了,并且时不时还有尸体漂了起来。
果不其然,看尸体的装束绝非叛军水手,而是江东水师!
然而叛军的阻击虽然厉害,叛军人又多,但还是挡不住我军的进攻。
不一会,我军将士就纷纷从水中钻出,然后纷纷爬上了叛军的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