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我的邀请下,身体已经康复的鲁肃,随我一起来到刺史府,准备和张昭一起,对日后曹军的南下问题作出一系列商讨。
来到张昭办公的地方,只见他正在悠闲地喝茶,见到我们进来,张昭显得很是淡定。
张昭命人奉上两杯热茶,等到我们二人坐下后,张昭随即关心起鲁肃的身体问题。
在鲁肃表示身体一切正常后,张昭这才放下心来。
“主公,听说您这次擢升是仪做了庐陵太守,张子纲则另有安排?”张昭问道。
在我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昭接着问道:“不知主公准备委任张子纲何职?”
这是个关键问题,眼下的扬州、荆州,也就是我的治下,总计有两个州、十六个郡。其中,两名刺史、十六名太守都已经有了人选,所以张紘还能担任何职呢?
张昭、张紘在日后被称为“江东二张”,本身在能力上差不多,二人的私交也很好,所以张昭对张紘的安排很是关心。
“我有两个想法,都是关于张子纲的,但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也想问问子布你的意见!”我喝了口热茶,然后说道。
“主公但说无妨!”
张昭正了正身子,然后十分恭敬地说道。
“一、将扬州一分为二,再分一个江州出来,由子纲担任刺史!
二、由子纲接任扬州刺史的职务,子布你做我的大将军长史,负责统筹荆扬二州的政务!”
我看着张昭,一脸认真地说道。
谁知张昭在听了我的话后,显得并不惊讶,好似早就猜到了一般。
张昭思索了片刻,随即说道:“主公,不是昭贪恋官位和权势,而是主公这划分州域的决定眼下并不合适!所以请主公恕昭多嘴一句,还请暂时先不要将扬州一分为二!”
没想到张昭是这样的说法,着实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但理由倒也不难猜测。毕竟我是大将军,名义上还是汉臣,并非诸侯王,更不是天子,所以我并没有划分州域的权利。
也就是说,这个方案在现阶段,是我根本没有权利,也不能去做的。
如果我真的去这么做了,天子在知道后会怎么想?又是否会认为我不忠,有反心,然后将我定性为反贼?并发动天下诸侯共同来讨伐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苦心经营数年之久的地盘,还有我的梦想,是否就将化为泡影?
而张昭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汉臣,所以不能有丝毫的僭越之举,更不能以下犯上,一切行为都要遵照忠臣的处世原则来做。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等子纲回来后,你俩交接下工作吧!子布,日后你就做我的长史!”我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
大将军长史,身份不高,但是权利极大。别看我现在只有二州十六郡,但要是日后夺取了天下,我再更进一步做了诸侯王,甚至是新朝天子呢?那张昭就是我的丞相!
结果张昭自然也答应,倒不是他贪恋官位和权利,说实话张昭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而是所谓的能者多劳了!
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这句话放在我和张昭、鲁肃、周瑜的身上都可以。
“肃恭喜张大人了!”鲁肃恭敬地说道。
“哈哈哈,昭和军师一样,都是在为主公分忧,所以何来恭喜一说,还请鲁军师莫要再开昭的玩笑了!”张昭说道。
“这是我今日来找子布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件事,需要咱们三人一起商讨一下!”我接着说道。
“主公但说无妨!”张昭说道。
“这件事与之前子敬累倒也无不关系,恐怕子布你也早有猜测?”我问道。
“主公说得可是曹军南下一事?”张昭问道。
“不错,之前子布你是扬州刺史,所以山越之乱才是优先项,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长史,那么对付曹军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对张昭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主公所言极是!但昭确实早有所料。”张昭淡淡地说道。
“对于这件事,我先有两件事要告知你二人。一、倘若曹军南下,我准备将我的大将军幕府迁往江夏,坐镇西陵。届时,子布、子敬,你二人分别主管政务和军略。
二、原本我猜测曹军可能今年便会南下,但眼看着已经到了盛夏,曹军依旧没有南下的意思,所以我派了许多探子到曹军的腹地,去打探情报。等到曹操的消息被反馈回来,咱们便能判断出曹军没有立即南下的原因,以及曹军将何时南下的时间!”我对二人说道。
鲁肃早就知道这些,所以在听了我的话后,显得有些不置可否。
倒是张昭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还在极力地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
“主公,昭有几个疑问。
一、倘若主公迁移了大将军幕府,请问是要把治所一起迁移吗?
二、到时候金陵这边的设施是否也要跟着一起迁移?
三、主公坐镇西陵,是否会影响到扬州这边的发展?”
张昭一口气提出了三个疑问,但这些都是我当初和周瑜、鲁肃先后商讨过的,所以这会,我也第一时间向张昭作出了解答。
张昭在听了我的解释后,松了口气。
看着张昭的样子,我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但是有一件事,我准备在这时候告诉你们二人一下!”
“主公请讲!”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去年第二次江夏大战的时候,我秘密设立了锦衣卫组织,分为明卫和暗卫两个部分。明卫的负责人便是我身边的亲卫统领王强,暗卫的话我就不多作介绍了。自锦衣卫设立后,尤其是暗卫,替我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诸如章陵、樊城一战,还有这一次平定山越的叛乱,都有他们的功劳。”我对二人说道。
鲁肃早就知道了这一组织的存在,只是不了解里面的细节,但这会听了我说了以后,倒也面色如常。
反倒是张昭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