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聊得正欢呢,船长从幼蝾的意识海出来了,等到灵体回归肉身,安逸询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船长微微摇头:没有,我接近不了金属片所在的区域。什么。一人一残魂具是一惊,你连接近都接近不了?船长也是颇为意外道:不错,我本以为凭借灵体状态,又有天道字符护佑,怎么也能观察一二,结果还没有接近金属片,就有一股巨大的排斥力传来,将我推向了一旁,我尝试了很多次都是如此,无奈之下只好出来了。安逸和残魂此时具是眉头深锁,一个是因为船长也无法接触到金属片,深感其中的危险,另一个则是更加忧心幼蝾的安危了。残魂询问道:你使用天道字符接近被排斥后,那有没有尝试别的方法啊?船长苦笑一下:我也不会别的方法啊,我修炼的就是天道赐予的功法,修行第一天接触的就是天道字符演化的法则法术,我根本就没学过别的啊。残魂一时有些无语了,船长继续说道:不行你进去试试看?你现在属于灵体,进出没有什么障碍,你去看看你你不能接近金属片,如果能接近最好把形状和花纹记录下来,咱们研究一下!残魂看了一眼幼蝾,心说这大家伙也挺可怜的,罢了就帮它一把吧。想到这里残魂冲着船长一点头:行,那我就去看看,如果有发现最好,如果还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船长表示没问题,安逸想了想: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这样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多少学过一些术法,或许能帮到你也说不定。残魂当然没意见,其实小安子想的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从知识大爆炸的时代过来的,又是什么都懂一点的小主播,没准能在见识上有所帮助呢,何况自己体内字符风暴虽然隐遁了,但是想要调动它们也不是不可能,再就是也也希望指环能与金属片产生什么变化,提供解决问题的方向,所以想要一同前往。船长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所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她的手指,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一切小心,实在不可为就先退出来再说。安逸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说完熟练的灵体出窍,和残魂示意准备好了,两道纯白色的魂体,没入幼蝾的皮肤里消失不见了。两个魂体穿过粉白色的脂肪层,跨过鲜红的血液层,遨游在阴暗胸腔,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忽然前方传来一股吸力,猛的冲出来抓向二人,小安子两的魂体瞬间僵住动态不得。这股吸力拉扯着两个人就要向里面走,此时安逸的指环闪过一道淡白色的光环,吸力瞬间消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两个人惊魂未定,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后怕。
残魂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询问道:咱们还要往前走吗?安逸也很犹豫问道:你对刚才那股神秘的力量有什么看法?残魂心有余悸的回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但是我感觉那种力量天生克制灵体,我刚才有刹那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完全就是空白的一片,没有思想,没有情绪,没有感觉,像是受到来自高位者的全面压制,甚至连死的念头都没有,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小安子也是同样的感觉,瞬间僵硬窒息,根本就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仿佛心甘情愿地赴死,可就这么退出又有些不甘心,考虑再三一咬牙:你出去吧,我在深入探索一下,有指环庇护,应该没什么问题。残魂忽然发现她最近有点太依赖指环了,虽然不知道指环的来历,但是身为器灵有些事还是要提醒她。你不觉得你最近太依赖指环了吗?你一个修行者,如此依赖外物,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在这个修行世界里,一切还是以自身的实力为主。安逸心里一颤,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没有适应修行界的生活,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玩些小聪明的发明,始终没有融入修行当中去,哪怕眼看着浩宇,烟儿努力的修行,拼命的提高自己也没有任何感触,反而觉得他们有点傻,发明的那些小玩意儿获得别人的赞赏就兴高采烈,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的修炼过,都是靠着一次次的幸运逃过一劫又一劫,难道自己以后都要依靠幸运来过日子?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安逸郑重的点点头: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现在能克制金属片的唯有指环,如果不想杀了幼蝾,只有我才能接近它们,所以还是由我去探索吧。残魂瞅了她一眼道:不要逞能,不要大意,随时准备退出来。安逸点了一下头,向幼蝾的胸腔中心地带飘去,残魂看着她离开,转身飞出了幼蝾的身体。船长看到他自己出来了,往身后看了一眼询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了?安逸呢?她没跟你一起吗?残魂摇摇头:没有,刚接近一定范围,那些金属片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威压和吸力,差点把我们两个的灵体卷走,最后还是靠安逸指环的庇护才驱散吸力,我不想让她分心照顾我就出来了,她想要继续向前一探究竟。船长有些忧虑道:我遇到的是强烈的排斥,你们却遇到了猛烈的吸力,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呢?残魂想了想说道:你是天道字符保护的灵体,被排斥可能与这个有关,我们是法术灵体,被吸收的特性和虚幻空间里的阵法功效类似?可是安逸她也会天道字符啊,理应受到字符庇护,应该也被排斥才对啊?怎么她也面对的是吸力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安逸体内的字符暴动,已经粉碎成片片独立的存在,融入她的身体各个角落里,正在逐步改变她的身体结构,但是灵体上没有,所以面对的也是吸力影响,就连安逸自己也没意识到这点,不知道字符塑造的身体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惊吓吧!小安子单独接近金属片装饰在区域,时不时就会被突然爆发的吸力拉扯,如果不是指环及时的庇佑,她恐怕早就被拽到不知哪里去了。就这样磕磕绊绊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黑铜色物品,薄薄的,闪着阴沉的幽光,与血肉融为一体,没有明显的分界线,甚至鲜红的血液会流经金属片,从另一边流出,变得暗淡,似乎在血液里掺杂进去了什么东西。小安子的灵体慢慢的靠近金属片,手上指环的微光连续闪烁,为她保驾护航,在指环的压制下,越金属片其上的光泽越是暗淡,忽然幼蝾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猛烈挣扎翻滚起来,船长和残魂急忙上前,一个试图控制住它另一个夜负责安抚,可是幼蝾随着安逸不断的靠近金属片,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身体内部血肉似乎都出现了扭曲,更不要说幼蝾本身的感觉了,船长本想将幼蝾打晕,可是强烈的疼痛感使得它丧失了沉睡的可能,要看幼蝾被限制了身体的活动,依旧哀嚎个不停,身躯不短扭来扭去,肌肉不停抽搐,眼看就受不了了,小安子在内部也无法在前行了,没办法,安逸灵体只能上浮,离开了幼蝾的身体,离开的瞬间幼蝾就不再挣扎,一切的疼痛全都消失不见,幼蝾喘着粗气,眼带惊恐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这种罪,用沙哑的声音嚎叫了几声,似乎在询问眼前人,自己这是怎么了?船长那个硬汉都不忍直视它询问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放开了它的限制,不过幼蝾刚刚剧烈挣扎过,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并没有跑远,而是缓缓的向自己的床爬去,似乎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带给它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安逸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望着虚弱的幼蝾不敢再去尝试,心中对那些拿它做实验的人恨到了极点,如果那些人站在她面前,她都有种用手将对方撕碎的冲动。船长眼中也写满了愤怒,沉声道:在找不到将金属片安全分离的方法之前,不要再做任何尝试了,如果最后真的想不出好方法,我会尽全力保护它周全,在所不惜!声音铿锵有力,在山洞中回荡,似乎像是对着良心的誓言。安逸点点头:好,如果最后真没办法了,我陪你一起保护它,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它,哪怕与全世界为敌。说完扭头看向残魂,其实残魂一直以来都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眼里幼蝾的生命和那么多人的生命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甚至感觉安逸他们有点圣母,小题大做了,不过毕竟和幼蝾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了感情的羁绊,所以也有些不忍,见到安逸看过来连忙说道:别看我啊,我和你本就一体的,你要死了我也活不成,你要拼命我还能看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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