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有救世主的霍格沃茨
这样的安排按照罗齐尔的话说就是羞辱。
但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乔恩和邓布利多心中都预想过这样的情况,从他们来到霍格沃茨城堡以后,就没有看见过那些被奴役的麻种学生就能看出来这所城堡里的人在刻意小心。
按照赫敏的情报,那些还留在这座城堡里的麻种学生,有大一部分是已经彻底被思想奴化了,但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曾经组织起来了结社,而被修改了自身的记忆,被逼迫着变成了奴隶。
遗忘咒是很强大,但它并不是不可饶恕咒,魔法界中不可饶恕咒的地位之所以如此特殊,关键就在于这三种咒语没有任何解咒。
而遗忘咒显然是可以被解除,只是根据施咒手段上的差异,解除的难度和方法也都有所不同。
霍格沃茨城堡刻意避免那些麻种学生出现在邓布利多一行人的面前,也让斯内普强调不允许他们私自进入霍格沃茨城堡,其中一部分的目的肯定是不想让他们和这部分麻种学生接触。
去年乔恩把城堡里一二年级的学生救出去的事情,已经让这所学校彻底断了“奴隶”的生源,伏地魔当然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把剩下的那些还有救的学生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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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不管是乔恩和邓布利多都没有抱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从决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一次把这座城堡丢掉的准备,而不只是单纯的将该救走的人救走。
不过斯内普的话中也透露了一些信息,等他离开了以后,回到了马车上,乔恩跟着邓布利多单独来到了校长室内。
“第一个比赛项目就和禁林有关?”
邓布利多对此只是摇了摇头。
“关于比赛项目的制定,是由我们、里德尔以及国际巫师联合会三方共同确定,每一方都确定好一个项目,最后再交给联合会进行统筹和调整。但除了联合会外,我们和里德尔那边只有可能知道关于自己所提出的项目信息。而我们提出的比赛项目应该会在第二轮,所以第一轮将要比什么在哪里比,我们都不清楚。”
“不过从斯内普口中的说法,确实能听的出来,第一个比赛项目应该和禁林有关。”
听他说到这,乔恩摸着下巴,恰到好处的问道。
“教授你之前和这个斯内普很熟?”
邓布利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脸上露出了有些感慨的表情。
“他啊,不要看他这样,他其实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就是有些过于纯粹了......”
说着,邓布利多就摇了摇头。
“先不用提他了,我正好有另外一件事情要找你。”
乔恩原本还在分析邓布利多这番话的意思,回过神来后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邓布利多表情很郑重的看着他。
“我需要你暂时把莉莉给你的那件隐身衣借给我用一下。”
......
马车上的学生并没有就这样老实的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马车上。
反正被警告不准进入的是禁林和城堡,而霍格沃茨的范围远不只局限于这两个地方。
在车上邓布利多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就有一部分学生走下来车,沿着黑湖边闲逛。
“听比尔说,以前每年开学的时候,霍格沃茨的新生都要乘坐一条小船渡过这片湖再进入城堡,当时的海格就是负责接引新生的负责人。”
乔治蹲在湖边,看着安静的宛如镜子般的湖面拨撩着水花,给他身边的李·乔丹闲聊道。
“湖里还有一条巨大的乌贼,但查理说它对学生很友善,曾经他们球队在练习魁地奇的时候,有一只鬼飞球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本来都没有指望还能找回来了,结果被那只大乌贼帮忙从湖底给送回来了。”
李看着湖面,像是想要从里面寻找到那条传说中友善的乌贼,可他就算把眼睛都给看酸了,也没有半点发现。
“说起海格,我刚才看到他朝着禁林的方向去了,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刻意避着人。”
乔治耸了耸肩。
“海格对这片森林有着我们所没有的别样感情,听爸爸说他曾经在这里当了四十多年的猎场看守,禁林就是他的家,现在重新回来,他肯定比我们的感触要深。”
“他会不会偷偷熘进去?”
“那也不奇怪,听说他在里面有很多神奇动物朋友。”
“我之前看到过海格在在对着火堆自言自语的说话,像是在对一个叫牙牙的人道歉。”
“说不定那不是人,他喜欢给每一个自己能认出来的动物取名字。”
“啊,让我来猜猜,这听起来像是一条狗的名字。”
他们正在湖边闲聊着,一个男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乔治和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机警起来。
他们很清楚这里是在英国,并且还是黑魔头的大本营,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很大的可能对他们这些人抱有敌意。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没有掩饰自己的警觉,他礼貌且疏远的问道。
那名中年男巫头上带着灰色的礼帽,身上穿着一件开领的长风衣,帽子下露出的黑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怀有恶意的人。
“你们好,我叫马修·格雷夫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成员,你们是不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学生?”
他的英语口音很特别,是李和乔治都没有听过的版本。
乔治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消减自己的警惕。
“你有什么事?”
“能带我去找你们的校长吗?我们是很早就认识的朋友,那个时候他还在联合会当会长。”
名叫马修的男巫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乔治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乔治和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番眼神交流后,就很快做出了决定。
乔治没有动,而李则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马修看见了他们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不变,知道这个黑人男孩是找大人去了,他看向乔治,像是很有闲谈的兴致。
“听说在这些年,邓布利多校长带着你们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英国?你们在一辆马车里一边流亡一边上课?”
乔治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朋友吗?”
男巫哑然失笑。
“不用这么谨慎,孩子,就算这里是你们仇敌的大本营,但在三强争霸赛期间,他们不会对你们动手。”
他的这番话没有半点缓解气氛,乔治依旧用那副满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我和你们的校长确实是老朋友,不过那是他还在联合会里担任会长的时候,我作为国会的外交官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只是在英国换了主人后,我们之间就没什么联系了。这次正好有机会,来看望看望他。”
听完马修的解释,乔治像是发觉了什么。
“你是美国的巫师?”
“美国魔法国会国际魔法合作司,国际巫师联合会美国分会办公室主任。”
马修说着从自己的风衣衣兜里掏出了一本证件,递给了乔治。
乔治确认了他的身份,这种证件当然可以伪造,但在李已经去通知邓布利多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任何作假的必要。
“你是这次三强争霸赛的裁判之一。”
乔治显然也听说了裁判中,会有来自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人出席的事情。
“联合会很重视的这次的比赛,我们都希望矛盾是可以和平解决的,于是他们派出了三个人过来,其他两位都已经先去城堡了,我特地过来见见老朋友。”
马修看起来并不介意乔治刚刚对自己的戒心,他的态度依旧平和。
乔治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中年男巫,试探性的问。
“所以你会在当裁判的时候更倾向于我们?”
马修笑了起来。
“我只会做出最公正的评价。”
就在这个时候,李已经一路小跑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隔着老远,他就对乔治招了招手。
“邓布利多教授让我请这位先生去马车上做客。”
马修对乔治说了声再会,随后就跟着李一起走上了马车。
邓布利多虽然没有亲自下车去迎接他,却也在主动在办公室门前等待着,以示对这位老朋友的重视。
他们刚一见面,就互相拥抱了一下。
“真是很多年都没有见了,阿不思。”
“哈,马修,你还是在用这款香水,我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忍不住打喷嚏。”
邓布利多揉着鼻子,带着这位美国魔法国会的外交官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其实之前预想过,代表美洲那边来的人有可能是你,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把你派来了。”
冒着热气的茶壶自动给马修身前的茶杯倒上了茶水。
马修没有掩饰自己看向邓布利多身后,那面挂满了历任校长肖像画墙壁的目光,他耸了耸肩说道。
“这说明我的公允众人皆知,不是吗?”
邓布利多微笑了起来。
“没错,联合会很清楚我们需要什么,既然想要避免战争,那就要保持最基本的公平。其他两位来的裁判是谁?”
“也都是你的老朋友,亚洲巫师是阿卜杜勒·拉赫曼,就是那位一直说要送你一颗祖母绿宝石的阿拉伯魔法外交官,非洲巫师是尹姆兰·卡米勒,瓦加多魔法学校的副校长,当时说要和霍格沃茨互相派遣交换生却被你拒绝的老巫婆。”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了身前,他脸上的微笑并没有随着这两个名字而产生什么变化。
“联合会确实足够用心,你们三个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只会不偏不倚。都和我有些交情,也都和我有过矛盾。”
马修摊了摊手。
“这可是会内整整商讨的两个月才最终确定的人选,你知道我虽然是一名外交官,但很少有对人说谎的经验,联合会的确不想看到战争的发生,因此我们也都知道只有最公平的裁判才能避免这一切。”
“所以为什么你会来先找我?”
邓布利多没有被他的这番看似中肯的话语所迷惑,而是眨着眼睛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拉赫曼和尹姆兰都知道先去见我那位学生,才能避免他对你们生出不必要的猜忌,也是对之后的比赛正常进行最好的选择,你特地一个人提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马修没有去碰身前的那杯热气已经渐渐消失的红茶,他盯着邓布利多的脸,原本柔和的表情渐渐消退,变得有些冷峻和严肃起来。
“因为我在美国意外得到一个听起来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就算这次联合会里安排的裁判不是我,我也会专程来英国一趟见你,想要从你这里确定一件事。”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是啊,我早该想到了,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见我也只能是为了一件事了。”
马修·格雷夫斯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那个消息是真是假?”
“是真的。”
没有故意转移话题,也没有任何的谎言,邓布利多就这样如此直白且平静的回答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桉。
校长室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能隐约听到肖像画细微的鼻鼾声。
良久之后,马修像是才整顿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用已经变得无比冰冷的声音问道。
“所以,是谁有这个权力把他放出来的?当初联合会对他的判决是终身监禁!”
“如果他本身不愿意的话,马修,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哪座监狱可以关的住他?”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当初就该直接把他处死!”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情绪却越发激动。
邓布利多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以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就该忘记了。”
马修端起了身前的那杯已经凉掉的红茶,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他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变得有些微微沙哑了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大度。他杀了我父亲,还盗用了他的身份让我的家族在国会丢尽脸面,你觉得我应该忘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