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这队锦衣卫将物资悉数清点之后转交给陈望,有了这些物资,兰州大堤守住洪峰的可能性更大,河防也会更稳。
“弟兄们,干起来!”
随着黄河沿岸物资不断到位,各个州府亦加大投入人力物力加入抗洪救灾当中,以保黄河安稳。
长安方面。
四散各地征粮的粮商们重回长安再次相聚,魏叔玉如愿再次见到这些粮商。
“哈哈,我征得粮食一千担,足够赚不少银子了,真是天佑我李家。”李姓粮商哈哈大笑,在众多粮商面前炫耀。
“我才二百担,我说李东家,要不然均点给我?”姓何粮商面色沮丧,此次征粮收获并不大。
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还是因为朝廷征粮过度,秦怀道给房玄龄大量财力人力的支持,以至于这些粮上根本赶不上朝廷征粮的节奏和进度,能征到就已经不错了。
江胜为听着他们讨论有些失望,在他心里,以为这些粮商本该收到更多粮食才对,这些粮商中最多不过千担,于计划来说有何意义?
现如今只有长安第一粮商张道子和那位自称岭南道魏家的公子未说话,他将期望放在张道子的身上,至于魏家公子魏叔玉,他基本上没抱什么信心。
见众多粮商望着自己,张道子抚须一笑,缓缓从角落的位置走出:“我已征得三千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张道子竟在征粮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征得如此多粮,让人意外。
江胜为则露出难得的微笑。
“不愧是长安第一粮商,面对朝廷重压之下,竟然征得粮食三千担,让人钦佩。”
“是啊,张家老爷,能否受累告知一下我等,您是如何征得这些粮食的?”
“张家老爷,我才一百担,要哭死,需不需要我帮忙销一些?”
张道子没有理会他们的吹捧求利之言,转而将目光投向魏叔玉。
“据我所知,我这三千担还不是最高的,不如大家猜猜,最高的一位征了多少担粮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竟然还有人征得比张家老爷还多?那可是三千担,怎么可能有人比这还多?”李姓粮商震惊无比。
“就是,我等拼尽家财也才征得这点粮食,张家老爷也不过三千担而已,谁还能比这更多?该不会是老李你吧?”
李姓粮商尴尬一笑:“老何你是知道我的,以我的家财,哪里出得起这个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为他们之中必然有人藏私,既然如此,这长安第一粮商之位,今日恐怕要易主了。
见大家都在找出这位征粮更多之人,张道子不再给大家卖关子:“魏家公子,不如你来和大家说说吧?”
张道子已经点明,众人也将目光投向这位温婉如玉的翩翩公子,识他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位久经商道的老道商人,怎么可能征得更多粮食?
李姓粮食有些不信:“张家老爷您这玩笑可开大了,魏家公子不过一介小儿,怎么可能比得过您?”
“就是就是,我也不信。”
张道子叹道:“魏公子,不如你来和大家说说,你征得多少粮吧。”
魏叔玉当即站起向诸位粮商拱手:“好说,在下共征得一万担粮食。”
此话一出,众人再也掩盖不住羡慕嫉妒神色。
一万担,那可是一万担粮食,这么多的粮食足以支撑起一支军队三个月有余,若是在粮价高涨时全部卖出,不知道可以赚多少银子。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魏叔玉轻描淡写将自己的方法告知众人。
“征粮也没什么难的嘛,当我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时候,他们就乖乖把余粮拿出来了,要不是小生财力有限,可以征得更多。”
站在魏叔玉身后的三眼刀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此人不是善类,若此事结束之后,他必将所行所见如实上报,让眼主裁决。
众多粮商皆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粗暴的征粮方式,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一时间众人看向魏叔玉的眼神,有害怕,有忌惮,更多地是防备。
没想到表面上温婉如玉的这样一位翩翩公子,心性居然如此残暴。
李姓粮商更是将矛头指向于他:“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身为大汉子民,如此对待百姓,你就不怕天子责罚吗?”
魏叔玉不断摇头,见他说完之后,大笑站出:“事已至此你和我说什么天子责罚,不怕告诉诸位,我岭南道魏家早已暗中联合岭南道监察使准备起事,大汉事事求平等,如果天下都平等了,我等富商贵族将如何自处?如果天下都平等了,那诸位的财富,岂不是也要与人平分?”
“实不相瞒,我魏叔玉此番前来京城,就是来找盟友的,我不信长安这么多权贵全都愿意将自己世袭特权交出,更不相信那天下共主,没有人觊觎。”
听到此处之时,三眼刀的牙齿已经在打颤。
这位魏家公子,和府上的魏征大人,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要不是知道他是陛下派来的,他真会以为魏家打算谋反。
众粮商亦被他这番话震惊。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话?”
“我等皆是朝廷子民,岂会做那些谋反之事?竖子不要胡言乱语,恐引灾祸入堂。”
“朝廷子民?”魏叔玉冷然指向说话之人:“当尔等与朝廷抢粮之时,就已经与朝廷背道而驰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大家以为经此一事之后,朝廷还会放过大家吗?”
“听我一句劝,与我魏家联合,找到长安中愿意逆反之人,我等共同起事,届时诸位人人都是王侯,共享天下,难道不好吗?”
“大胆!”张道子没想到魏叔玉竟是这样的人,他怒道:“我张道子绝对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征来的粮食我会履约上交朝廷,至于其余人等,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不愿越陷越深,打算用这种方法抽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