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这会的出现,其实不仅仅是千云生心中咯噔一下。
就连那白色巫俑也有些诧异地盯着她道:“你...你竟然能看破我的手段!”
“不要说了!”谁知道就在白色巫俑错愕之际,千云生却飞快地道:“你的提议我同意了,不过咱们现在还得先联手,将眼前这个大敌给赶走才行。”
白色巫俑转过头来盯着千云生,大概是觉得千云生前面各种滑不溜手、不肯将话说死。结果这会突然又如此爽快,令得他反而有些不太敢相信千云生这是出自真心。
谁知道千云生这会做得更绝,只见他抽出一道天道誓言的卷轴出来,冷然道:“怎么样,赶走了眼前这个大敌,我就立刻发天道誓言,这样想来你总应该相信了吧!”
“呵呵呵!”谁知千云生这边话音刚落,魔女那边却像是笑弯了腰似地道:“还真是有趣,谁不知道你一张嘴最能骗人。就算发了天道誓言,难不成你就会遵守约定不成?”
千云生见魔女想要在其中挑拨离间,也冷哼回敬道:“阁下乃是一介魔族,不管是人族也好还是巫族也罢,都是我人界的事情。你一个魔界的也想伸过手来,恐怕管得也太宽了一些吧!”
魔女并不急着回应千云生,反而朝着白色巫俑道:“阁下若要是助我拿到天道种子,我也不用你巫族侍奉我百年,我就直接出手,帮你们延续传承如何?”
“再说了,你可要看清楚,对方仅仅是一介元婴修为,而我身后可是有着大能存在。这孰优孰劣、孰强孰弱,恐怕应该怎么选,阁下应该轻易就能掂量得出来吧!”
谁知魔女这边话音刚落,千云生就大笑道:“难道你们就真笃定能留下我不成?”
说完朝着白色巫俑道:“这魔女可是拿别的人东西,来许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承诺罢了。要是阁下这都看不清楚,那恐怕你巫族断了传承也是活该!”
“更何况,阁下之所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最终选定了我。除了我身上的天道种子外,恐怕正是看中了我实力不强,未来百年之后,就算想要反悔,也根本没有反悔的本钱吧!”
白色巫俑见千云生将自己的心思全都给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终于露出了有些相信的表情盯着千云生道:
“看来阁下倒是看得明白,那咱们还是先赶紧将天道誓言给立上!”
说完洁白的玉手一挥,只见得七八个黑色巫俑从虚空中冒现出来,将魔女团团围住。看得千云生暗暗点头,看来驱狼吞虎的这一计显然是已然奏效了。
但是魔女那边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千云生和巫俑如此联合,只见她盯着眼前这些巫俑,夷然无惧地冷笑道: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这些手段罢了,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说完只见魔女的周身仅仅是黑气一闪,立时间七八个黑色巫俑全都痛苦地抱起头来。
白色巫俑见到魔女这动作,不由得眼眶中那白色火焰猛闪,甚至其中那红色的嫣然一点,也变得更大了一些。
看来连他也已经看出,魔女显然已经抓到了他们巫俑的缺陷。
那就是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不管当时创造他们出来的大巫如何强悍。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后,他们这些巫俑的神识之力因为难以得到补充,还是不可避免的衰退下来。
怪不得之前魔女可以悄无声息地摸近到他们的面前,看来她早就已经发现了巫俑的这个弱点并加以利用。因此才能如此迅速地连连闯关,在白色巫俑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就来到了他们的近前。
其实这也是为何白色巫俑最后决定冒险选择千云生的原因,首先就是他们这些巫俑已经到了实在难以再等的时候了。
另外则是这么多能让他们发现带着天道种子的人中,也只有千云生实力最弱。
因此虽然之前对于这些巫俑来说,还有一些更好的选择机会。但是毕竟对于他们巫族来说,延续传承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们总想等到最好。结果一来二去,才因此便宜给了千云生。
不过不同于白色巫俑暗暗震撼的是,在一旁的千云生看到魔女如此强悍,反倒是心中窃喜。
毕竟他拿出那天道誓言卷轴也仅仅是一个幌子而已,实际上他又怎么可能真心要跟白色巫俑发什么鬼天道誓言。
因此他在暗暗为魔女的身手叫好,希望她能再凶悍一些的同时。又露出一丝同仇敌忾地模样大声道:“不好!魔女凶悍,看来咱们还是联手先将她打退再说!”
说完只见他一捏手中的绿叶,立时间就有两道枝蔓卷了出来,朝着魔女攻去。
而白色巫俑虽然暂时没有和千云生立下天道誓言,但是他看千云生既然已经和魔女斗在一起,一时间难解难分,也只能暂时无奈地压下心思。
不过显然他已经彻底将魔女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因此见到魔女和千云生战在一起,自己冷哼一声。
只见他身如幻影似的飞了出去,滴溜溜一转之间,就朝着围住魔女的八具黑色巫俑头顶一拍。立时间就帮着这些巫俑,从魔女的神识攻击中缓了过来。
而魔女见千云生仅仅是元婴修为,不想着用天道种子逃走,竟然还敢主动跟他出手伸量。
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反而盯着千云生猛压过去地冷笑道:“小鬼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进来,这次我看你还拿什么来发动你的天道种子!”
千云生其中这会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心中早就想着赶紧用天道种子遁走。但是他也明白,现在看似是他和巫俑联手对付魔女。
但要是他这会敢真的催动天道种子,那恐怕马上就会被魔女和巫俑一起针对。到那个时候,他到底能不能顺利的借着天道种子逃走,其实他心中也是没底!
因此以他如此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愿意冒此大险,将自己置于极其不确定的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