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演讲继续,广场上所有人都投入了其中,几乎忘记了那位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存在。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真正所在的地方,却是雷克顿歼察局的审讯室……
回到之前,在演讲活动开始的前几个小时,这位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席正准备从临时办公室出发,却突然发现门外的警卫全都被撤走了。
那些可都是他的“自己人”,就算是总统亲自下达命令,也指挥不动的亲信。
瓦伦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准备转身回到房间里并锁上门,结果,从走廊另一头冲出来的歼察局探员直接破门而入,将枪口对准了这位安全委员会主席的额头。
确认身份后,瓦伦·伽里兰无比冷静地直视前方,向其中一名年轻的调查员询问道:“歼察局的人吗?我不是很明白,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年轻探员展示自己的徽章,并自报姓名:“瓦伦阁下,我是歼察局搜查官亨利·维达,奉局长的命令前来逮捕您。”
局长?
瓦伦·伽里兰露出不屑的笑容:“级别太低,没资格逮捕我,所以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亨利的枪口就没有放下过,他接着说:“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我只听从歼察局高层的命令。”
说完,他身后的调查员鱼贯而入,将瓦伦给团团围了起来。
突然!
瓦伦身后的窗户碎裂了,一道人影跃入,快速朝面前的歼察局人员射击。
两名探员没有防备地被机枪扫中,当场死亡,而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也开始朝闯入者反击。
他们还没看清对方的脸,那人就用小刀在地面上划了一下,结果整块地板就塌陷了下去,他本人连带着瓦伦瞬间消失在了歼察局众人的面前。
亨利目瞪口呆,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楼板这么脆弱吗?
调查员们围着洞口向下观察,那下边无比漆黑。
他们还没发现人,忽然脚踩的地板塌陷,又有两名探员掉了下去。
亨利顿感不妙,命令下属们走楼梯下楼,去楼下的房间救援。
结果等他们抵达后,却没能救下刚才的探员,地上只剩下了两具被肢解的尸体……
画面无比诡异且血腥,刚才掉下去的两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被什么武器给切“碎”了
而仔细检查就会发现,那些碎掉的部位,骨头、肉质、血管,都是以最合理最轻松的方式给切掉的,亦如庖丁解牛。
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亨利明白他们遇见了先见者,于是命令下属退出房间。
可这时房间的门却关上了,暗处传来瓦伦的声音。
“你们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证明除威廉·马歇尔外,就连歼察局也知道我的计划了……不应该啊,我没有让他活着离开那间办公室……”
他话音刚落,亨利身边的同僚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腿被什么东西给割掉了,抬起来就脱离了自己的上半身。
亨利只瞧见一道人影,就开枪朝那边射击,结果对方快速绕到一名探员面前,用手拍了下他的脑门,那名探员就捂着额头不停惨叫,鼻孔里血流不止。
“你到底做了什么?瓦伦·伽里兰!”亨利的子弹没有击中对方,对方一个闪身就躲进了黑暗里。
在亨利与其他人寻找照明间,瓦伦又开始发言了。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我的这位朋友很讨厌你们歼察局罢了。”
亨利瞳孔一缩,在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冲向了自己,顿时心脏骤停。
眼看对方就要与他的枪口撞上,突然,房间一阵晃动,那被遮挡起来的窗户爆开了,一团猛烈的沙尘吹起了厚实的窗帘,卷入了屋子里,也将光明带了进来。
那个即将袭击亨利的家伙发出一声“咦”,然后就急退,躲到了沙发后边避开沙子。
而另外一边也传出了瓦伦的咳嗽声,他被一团风沙给裹住,将其给拽了出来,扔到了人们的面前。
“你!”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凝聚出肉身的威廉·马歇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可能!他明明把你骗过去封印了,玩具还在那位手上,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逃出来?”
威廉冷漠地盯着下方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冰冷地质问道:“所以你口中的‘那位’,到底是谁呢?”
瓦伦语塞,求助般地看向刚才杀手躲藏的沙发。
“斯宾塞!”他喊了对方一声,可沙发后面的墙壁诡异地出现了一个大洞,之前的杀手早已消失无踪。
“他跑了,这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如果再多犹豫一秒,我就会直接解决掉他。”
盯着那开墙的洞口,瓦伦惊诧的目光逐渐平息,明显能感受到大势已去。
……
时间回到现在,在瓦伦被抓去歼察局的时刻,乔治总统挥舞着双手,脸不红心不跳地,终于站到了演讲台的最前方,那张棕色的台桌后。
这一刻终于来临,总统阁下非常熟练地将排练好的那些开场白徐徐道出。
他的声音,从前方铜喇叭里传出来,非常洪亮,在广场的另外一头都可以听见。
于是,他的对手也开始讲话了。
乔治·弗洛伊德不愧是演讲大师,他很自然就将话题引向了人民所关心的那些事情上,然后通过有利的计划,有说服力的数据,配合画饼,把市民们与报社记者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相较而言,广场对面的竞争对手就要逊色许多,总是说一些假大空却没有理论数据支撑的豪言。
很快,大部分市民都选择站在了自由党人这边。
藏在市民里的进步党人见情况不妙,就开始煽动情绪,朝着演讲台上的乔治扔水果石头。
警卫们举起棍棒就朝他们殴打,尽全力平息这些暴乱分子的行为。
即便差点被东西给砸中,乔治依旧游刃有余,耳朵里自动过滤掉那些对他的谩骂声,在演讲之余还时不时观察周遭的一切,仿佛是在等待杀手的出现。
“我知道!”他张开双手朗声讲道,“不管我说多少,为你们证明多少,总有人会怀疑我的诚意跟决心,但那没关系!人人都有不足之处。”
“我跟你们大家一样,都是一名普通人,你们也许是农夫的孩子,工人的孩子,而我也不过就是个商人的孩子罢了,虽然我的出生会比一些人富有,但我始终秉持着公平的原则,所有人都有获得公平与自由的权力。”
“假如你并不信任我,反而选择了对面那位先生,我也不会恨你,不会仇恨任何人,这就是公平跟自由!”
“但我只希望,哪怕你们在得知我的对手抛弃了公平、阴谋派人来暗杀我后,还能坚持你们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