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小姐一边收拾一边回答亨利刚才的询问:“抱歉,我不认识文森特。”
“是吗?可惜了。”亨利叹息了一下,维克托还在看塔罗牌。
莫兰小姐抬头发现了维克托的眼神,她将塔罗牌全部捡起来后对维克托说道。
“您需要占卜吗?”
“嗯?”维克托呆了呆,“你会占卜?”
莫兰小姐腼腆一笑:“这算是……我们族群擅长的一种传统手艺,但往往不是那么的准,供人消遣罢了。既然你们想找人,或许可以从中得到启示。”
维克托脑子里又想起了某位穿越大佬,亨利则一口回绝。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既然你不清楚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等……”维克托叫住了亨利,“她说的没错,既然无形之术都能存在,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塔罗的占卜呢?”
亨利表情有些古怪,他说道:“那你玩吧,不过若是要钱,你得自己掏。”
听到这话,莫兰小姐摇了摇头:“这一次免费,因为你们刚才救下了我的性命。”
说完,莫兰小姐把东西整理好,就坐在了桌子对面,把那副塔罗牌放在面前。她先开始整理牌,同时看向面前的维克托:“这位先生,想要询问什么问题。”
维克托本来想问文森特,但转而思考了下,又改了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吧!我是什么?”
说完他心想:我不信你也抽一张愚者给我。
“我需要一个方向……三选一或者二选一,以此选择牌阵……”莫兰继续提问。
维克托对塔罗牌的套路略懂一二,他嗯了声,说:“随便吧!那就过去或者未来,二选一。”
“好的!”莫兰继续提示,“请您冥想,默念提的问题。”
当维克托闭眼时,莫兰就开始洗牌,待维克托冥想得差不多时,她停止,并让维克托切牌。
“脑海中默念您的提问,然后抽牌给我。”莫兰小姐将牌摆开,让维克托选择。
可当维克托伸手准备抽一张时,却赫然发现这堆牌里有一张背面颜色和其他的不一样,就像是两套不同的牌混在了一起。
刚才她洗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
维克托诧异的将那张背面不一样的牌抽出来,莫兰小姐顿时就发出一阵惊呼,赶紧抢了过去,维克托连牌正面都没有看清楚。
“等一下!”亨利突然喊出来,“把牌给我!”
莫兰小姐被吓住了,她不敢再隐瞒,颤抖着手臂将牌递到了亨利那里。
亨利翻开一看,俊俏的眉毛翘了翘,对维克托说道:“果然是性相牌。”
维克托这时也看清楚了他抽的这张牌的图案。
那是一张类似蝴蝶的画,但那蝴蝶没有躯体,只有两扇翅膀将画面一分为二,就太极图一样,一扇翅膀是黑色,一扇翅膀是灰白色,还有些模糊的烟雾缭绕在周围,将蝴蝶置于虚无缥缈的玄妙感之中。
“性相牌?”
维克托记得,桑神父给他提及过“性相牌”这种道具,但对方没有细说。而“性相”与先见者的密传类型也有关。
亨利两根手指夹着这张牌,问莫兰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被教会严令禁止的东西吗?”
莫兰小姐略显紧张,她双手摊开做出无辜状。
“只是一张牌。”维克托让亨利不要这么强势,伸手把牌拿了过去。
亨利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我是在为她好,如果让教会的人知道的话……”
维克托摸了摸图片上的黑白蝴蝶:“你是说,桑神父所在的璀光之境?”
亨利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一种亵渎的玩物,当初,桑神父没有详细的向你说明十大性相与性相牌的关系。”
“简单来说,璀光之境教会认为,他们的灯之性相位于十种性相的首位,司掌灯性相的‘辉光’是唯一的、全知全能的绝对无上意志。”
“然而,性相牌却认为,万物的初始来自十大神国,十大神国对应了十种不同根源的性相,每种性相都拥有司掌它们的无上意志,与辉光平起平坐,收藏这种牌的玩家称其为——司相!”
“比如,代表启明与光的‘灯’,牌面司相是“辉光”,刚才已经说过了,祂是璀光之境所宣扬的唯一‘真神’。”
“接下来,就是创造、毁灭与平衡的‘石’,牌面为‘三相莲’
刺激与对立的‘火’,牌面是‘二向’
物质与欲望的‘肉’,牌面是‘盖亚’
深沉与虚幻的‘梦’,牌面叫‘银臂之王’
知识与秘密的‘心’,牌面为‘三重伟大’
权力与驾驭的‘塔’,牌面是‘双王冠’
黑暗与隐秘的‘夜’,牌面叫‘黑王子’
终结与沉寂的‘冬’,牌面名为‘照夜’
最后就是规则与变换的‘蝶’,祂的牌面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文字书写,被语言学家破译过后,列出来的名讳为‘大罗天’。”
……
维克托听着亨利解答,捡起面前那张牌说道:“所以这张就是蝶?”
亨利继续说:“应该是,不过据我所知,性相牌的版本也经历过修改,过去是不是这十种性相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还有22张司辰牌,代表了一天中的22个小时……”
“嗯?一天不是24个小时吗?”维克托不解。
亨利耸了耸肩,说自己也没搞懂里面的原理。
维克托盯着牌,他顿时就想起了自己做梦进到的那个神秘的世界,把淘金客的话与桑神父的解释联系了起来。
十大性相代表了密传的十种类型,也是先见者不同的晋升途径,每种性相的等阶代表了不同的身份,各自拥有着天差地别的无形之术。
这司相又是什么特别的图腾吗?
淘金客说的,秘宿中藏着十大神国,与十种性相对应……找到神国成就通晓……
维克托琢磨片刻,扭头看向亨利。
“桑神父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这些,你不是很清楚么?”
亨利瞥了瞥嘴:“这种知识,有专业的人在场,轮不到我来解答。”
这段插曲打断了塔罗占卜,维克托也不想再来一次了,继续把玩了片刻,开口说道:“这里荒芜,鸟不拉屎,璀光之境可没那闲工夫跑来审判异端……要不这样,你把这副牌送我如何?”
后半句他是对着莫兰小姐说的,但还没等这位女士回复,一名帮忙搬东西的移民好奇的凑了过来,他裂开嘴笑嘻嘻的对维克托与亨利说道:“听说你们在找文森特?”
维克托与亨利立即看向对方。
那人继续说:“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那位……他住在河对岸,就在山上的森林里,独居一栋小木屋,我见过他一两次,偶然听他提及过自己的名字。”
随着男人手指向河对面的山坡,维克托眯了眯眼睛。
亨利立即把性相牌的事情抛之脑后,跑去牵马了。
“我的提议怎样?”维克托在离开营地前,对莫兰小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