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被三双炽热的眸子盯着,只觉得粉色信函烫手。
她倒不觉得有人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给她送情书,八成是谁的恶作剧。
这么想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信函上的火漆印,取出覆盖着粉色红桃心的信纸。
封行衍砸吧砸吧嘴,小声嘀咕:“我半个月前出差还看见过这种信纸,就是写情书用的。”
话音落下,就接收到了左右两道冰冷的仿佛要杀人的目光。
靳墨忱和裴斯年二人的眼睛仿佛化成了利刃,能将他……哦不,准确来说是那个给唐娇送信的人切碎。
信纸很粉,内容也很简洁。
就一行字。
一起吃个饭。
——傅蔑。
唐娇看完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一抬头就对上三双炯炯的大眼睛。
她低头看了看信函,又看了看明显八卦上头的三人,犹豫着将信函递了出去。
封行衍激动的想伸手去接,不料其余两人比他更快。
一个眨眼的功夫,信函就出现在靳墨忱手上。
裴斯年眼巴巴看着他,“小舅舅,你给我——”
话音未落,靳墨忱已经看完了粉色信纸的内容。
看过之后,他下意识蹙起眉,询问地看向唐娇:“傅蔑找你,是因为奶奶吗?”
傅蔑出手替人治病的规矩,靳墨忱自然是知道的。
他早就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预期,该给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固然,因为唐娇和傅蔑之间的交情,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但他不想,也不能让唐娇替他付这个代价。
唐娇知道他的想法,摇头说道:“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的?傅蔑又是谁?”封行衍一脸好奇,“这又关靳奶奶什么事儿?”
裴斯年也想知道,但话都让封行衍问了,只能巴巴地看着唐娇。
唐娇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和傅蔑之间的关系,“傅蔑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医术很好,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治好奶奶的顽疾。”
封行衍大喜:“你是说靳奶奶有救了?那真是太好了,也不枉忱哥特意带她老人家迁居海城。”
裴斯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无法确定是哪里有问题,因而只是迟疑着问道:“小舅舅,你已经找到能为外曾祖母治病的医生了吗?”
说着,看向唐娇:“那个医生是你的竹马哥哥?”
唐娇看了靳墨忱一眼,而后颔首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裴斯年却是皱起眉来,说出心底的猜测:“他又是无人机又是送信的,该不会是想趁机追求你吧?”
唐娇本能摇头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蔑是疯了,才会想追她!
裴斯年却觉得事有蹊跷,“要不是想追你,他弄这些做什么?”
“或许是他追求仪式感吧。”唐娇随口道,“这种华而不实的surprise,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过……距离傅蔑上次这么做,已经是两年多以前了。
思及此,唐娇不由叹了口气。
傅蔑想做什么,她还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了,对方想做什么,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得知她要去赴约,裴斯年十分抗拒,“你不能去见他!”
唐娇被他这发号施令的语气逗笑了,“裴少,我想我已经和你说的足够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罢,看向靳墨忱,“靳教授,你说我能去吗?”
靳墨忱颔首道:“随你心意。”
裴斯年不解地看了看唐娇,又看看靳墨忱,似有满心疑惑。
封行衍看着他那副明显懵逼,好像不能理解为什么唐娇不愿意听他的,反而要去询问靳墨忱意见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因为人家是正经夫妻啊!
肚子里憋着“你前任早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你小舅妈”这个秘密的封行衍,恨不得拿个喇叭在他耳朵边喊出来,顺便再来个怂恿三连:“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可惜,为了小命着想,他放弃了这种危险行为。
至于裴斯年什么时候才能解锁前任的新身份,这就得看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