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答:“对。”
白巧娘讥笑道:“你们殊不知啊,那冯生根本不是她的夫君,她也不是什么‘冯梁氏’。”
冯梁氏急道:“贵人莫听她胡说,她这是要挑拨离间让咱们生嫌隙。您要是信了,她一定会害了您的!外面那么多人,随时都会发现咱们,咱们还是赶紧绑了她离开此地,不能再耽搁了!”
怀滢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刚打算拿了令牌走人,就听白巧娘出言道:“这么着急打断我,是怕我把你的事抖出来吗?”
“你少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贵人和公子是不会相信的!”冯梁氏显出紧张,催促几人离开。
这让怀滢不禁起疑,冯梁氏究竟做了什么,和她又有没有关系?
思暇对二人的话题饶有兴趣,他走到桌边坐下,拍了怕身旁的凳子,对怀滢道:“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不妨听听。”
怀滢虽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离了西陵妖界,自己与她们便是后会无期,可见思暇坐得稳如泰山,还是走了过去。
她对白巧娘道:“你继续说吧。”
白巧娘轻蔑一笑,指着冯梁氏的鼻子道:“她,是北边山头上的游荡的孤魂野鬼,一时说自己姓张,一时说自己姓李,一时又说自己姓王……总之这几百年来,她换过的姓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至于她究竟姓什么?呵呵,我估计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话说回来,所谓孤魂野鬼,不就是无家可归、没有身份、不知姓名的嘛。而冯生,”白巧娘不掩厌烦地道,“他是误入西陵的穷酸书生,才学平平,相貌也平平,一入西陵便被这鬼东西撞见了,于是被绑去了北山,成了她所谓的‘夫君’。”
“你胡说!我与冯生两情相悦,根本不是你说的样子!”冯梁氏反驳。
白巧娘却不理冯梁氏,而是问怀滢,“怀滢姑娘,你知道鬼东西为什么要绑冯生么?”
怀滢反问,“难道不是因为瞧上他了?”
“瞧上他?”白巧娘噗嗤一笑,“非也。怀滢姑娘,她是为提升修为,采阳补阴!”
怀滢脸色微变,“这可是违反天道的!”
“可不是嘛,正经人谁会这么修炼?”白巧娘撇了冯梁氏一眼,给出了四字总结,“邪魔外道!”
冯梁氏脸色难看,身子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思暇开口问道:“照你所说,冯生应该与冯梁氏在一起,他又为何会出现在白府,并与你成婚?”
“冯生在北山待了不过个把月,就形削骨枯。眼见要精尽人亡,于是他找了机会逃到白府求救。哎,我也是一时心软救下了他,谁知他竟心悦于我,说什么非我不娶,整日各种闹腾。”白巧娘叹息,“家父素来喜欢读书人,又怕冯生被我拒绝想不开寻短见,这才逼着我与他成婚。”
思暇道:“这么说,倒是你救了冯生?”
“‘救’字不敢当,随手而为罢了。”白巧娘轻飘飘地说着,似乎当真对冯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