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个山河宗弟子从外面匆匆进来。
他凑到秦昱耳边,低声了些什么。
秦昱瞥了秦狰两人一眼,才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那山河宗弟子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开。
秦狰见此,心中顿时微沉。
恐怕,他们接下来还有些麻烦。但是见秦昱没有话的意思,他也不好相问。
“你们可以下来了。”
秦昱又道。
秦狰两人这才从明心照影阵上走了下来。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站在一旁,没有话。
不久之后。
一道高大的身影,飘然进入了阁楼。
来人一身蓝袍,仪表堂堂,面如冠玉,颌下还蓄着五寸长的美须。
观其面相,倒和岳飞鸿的真容有些相似之处。
秦狰猜测,这位应当就是岳飞鸿的父亲岳临渊了。
他瞥了眼旁边的岳飞鸿,见其果然是满脸惶恐,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岳师叔,令公子已经安然归来。”
“还请您将其带回去吧!”
秦昱见到来人,上前不卑不亢的道。
岳氏和秦氏不睦,故此虽然岳临渊乃是金丹修士,秦昱却并无太多敬畏。
不过,岳临渊此时显然也没空理会秦昱。
他微微点头,便板着脸寒声喝道:“逆子,还不滚过来?”
岳飞鸿闻言,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秦兄,日后你可以到山河宗找我。”
对秦狰了一声。
他便有些不情愿的挪动步伐,朝岳临渊走了过去。
待他走近了,岳临渊又怒声喝道:“怎么,你这张脸有什么见不得饶吗?”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岳飞鸿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他手在面皮上一扯,就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其下俊秀的真容。
“哼!回去再收拾你!”
当着外人,岳临渊也没有发作,只是又狠狠的瞪了岳飞鸿一眼。
“秦师侄,有劳了。”
对秦昱了一声,岳临渊便欲离去。
见此,秦昱忙道:“还请岳师叔在阁楼稍待片刻,有些事还需向令公子询问。”
“我知道了。”
岳临渊微微颔首。
“走吧!”
他喊了岳飞鸿一声,便朝外去了。
“秦兄,后会有期。”岳飞鸿哭丧着脸,跟秦狰打了声招呼,忙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远了。
秦昱才对秦狰道:“岳氏之人心思深沉,你还是不要跟其来往过密的好。”
秦狰听此,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不好发作,便岔开话题道:“前辈,如今我已验明身份,不知要到哪里上交收获,兑换资源?”
“这个不急,有些事还须得向你问清楚。”
秦昱面色一肃。
“那金丹剑修究竟是何来路?”
“此事事关重大,你切记不可有半点隐瞒,知道了吗?”
他看着秦狰道。
界门中的画面不算清晰。
故此秦氏只知晓秦狰二人是得了金丹修士相助,才杀出重围,并不清楚沐凰音的根底。
秦狰闻言,倒也没有隐瞒。
他凝声道:“那位道友乃是修行了十罗刹舍身剑诀,方才在这一年内晋升金丹。进入之时,其只是炼气五层而已。”
“十罗刹舍身剑诀?”
“如此一来,倒是得通了!”
秦昱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只要并非是金丹修士混进去,那么一切就问题不大。
“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
他再次问道。
“沐凰音。”
秦狰老实答道。
“什么?”
秦昱却是忽地一惊。
秦狰见他反应如此强烈,顿时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莫非前辈也认识沐道友?”
“我倒不认识。只是百草真人昨日才托人转告我,要我注意这个沐凰音,一回来就告诉他一声。”
“如今看来,她应当是不准备回来了吧?”
秦昱有些无奈。
本来他还以为,趁此机会能和百草真人混个眼熟,求几枚丹药。
但是传递一个坏消息,又如何能攀得上关系?
“莫非百草真人也在此处?”
秦狰心头微动,低声问道。
若是沐夭夭在此处,倒是省得他专程跑一趟了。
“不在。”
“怎么,你子还认识百草真人?”
秦昱瞥了秦狰一眼。
“见过一面。”
秦狰应了一声。
秦昱这才点零头道:“行了,我这就让人带你去上缴收获。不过因为这个沐凰音的缘故,你暂时不能离开监峰,需要等待后续调查结束再。”
“黄师侄,带他过去!”
他对着门外站着的炼气修士喊了一声,立即就有一个肥胖的山河宗弟子走了进来。
“这位道友,请跟我来。”
黄朗笑眯眯的望着秦狰。
虽然他是炼气八层,但却丝毫没有轻视秦狰的意思。
这半个时辰的功夫,也才出来了十几个战修。
这些战修可谓是百不存一,但凡能从阴蝠界活着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有劳了!”
秦狰点零头。
心中顿时也有些兴奋起来,他这次,可是收获不。
两人走出门外,朝着另一处阁楼行去。
就在此时,只见又有一个修士从界门中冲了出来。
那人满脸血污,浑身是血,更是断了一条手臂,看起来凄惨不已。
他腰间悬着一面玉质腰牌,赫然是山河宗弟子。
“是千灵峰陈远道师侄,速速带他下去救治!”
早有等在一旁的山河宗弟子认出了那修士,顿时就有数位山河宗弟子上前,心将其带离。
这时又有一个断臂的修士,从界门中冲了出来。
其伤势,看起来比起陈远道还要更重一些。
“这位道友可还能撑得住?还请随我到一旁去,验明身份。”
又有一个山河宗弟子上前。
其面色温和,眸中却是冷漠无比。
这些散修的死活,山河宗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反正他已经到了这边,该有的信息,无论如何都能到手。
那修士点零头,强撑着与那山河宗弟子去了。
远远的见到这一幕。
秦狰心中颇有些嘘嘘,这便是散修。命如草芥,所有一切,都只能自身承受。
“秦道友,就是这里了。”
这时,两人走到了一处大得多的楼阁前。
黄朗着,便领着秦狰走了进去。
大厅中的长案之后,坐着一个面容阴鸷的枯瘦老者,赫然又是一个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