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着白灵珊坦然相待，于红夜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吧……”

    也许，是因为自己存有心事，于红夜淡淡一笑后，也不再管她。

    但于红夜这一举动，突然让白灵珊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异常。

    而在学习符咒知识这个计划的带动下，白灵珊想到了那天收服的灭灵符咒，原本无精打采的她顺然提起了精神。“对了，上次的那个叫什么柳叶……它怎么用？”

    因为一直没有碰见于红夜，所以她也没有拿出来自己看，但她记得，于红夜对它的评价很好。

    说着，白灵珊挥动右手，就准备将藏有它的灭灵符咒召唤出来，于红夜见状惊震，连忙红光位移，近身阻止了她的这个行动。

    白灵珊诧异不解：“怎……怎么了……？”

    白灵珊对着他不明所以的行动眨了眨眼。而于红夜在阻挡白灵珊操作后，看去他方：

    “灵武柳叶诡刀，你是人族不能用。”

    话语间，白灵珊感受到了震惊。

    微微失落后，回想那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你不是说，它认可了我吗。为……为什么……现在。”

    除去于红夜语气的淡漠，白灵珊其实并没听懂他那句话的意思，毕竟对于器符咒的认知，也只仅限于他已经跟她说过的那些。

    “是。之前我说过，器符咒使用存有使用权限，而它们，更是被明晰的分划了不同界域运用情况。”

    白灵珊闻言诧异，单靠于红夜这样简单一说，根本不能领悟什么：“不明白……”

    于红夜小虑一下，手中暗光一闪，打算给她举例解说。

    此时，镜影符咒的图标隐现，但十分模糊不清：“就像，镜影器符咒，为灵界技法武器。它是我收复而得，自然认可与我。而我非你们人族，与之界域能力匹配，所以我可以驾驭它。”于红夜虽在解说，但依旧用着简练的话语。语气平和，却让周围的环境死寂。

    这时，于红夜将镜影符咒放到白灵珊面前，续说：

    “如果我现在将镜影给你，因为你没有被它认可，所以，你不能使用。”

    “嗯。”

    听着于红夜不带感情的解说，白灵珊明白的点点头。

    镜影符咒收回，于红夜看去白灵珊：

    “而你手中柳叶诡刀跟镜影来自同一个界域，也是灵武，但你却是人族，自身能力无法与之匹配，使用它，就成了越级挑战。也就是说，器符咒虽然归属羽落之书，但使用他们不止需要得到他们的认可，更是需要使用者具有强大的能力与之匹配，才能做到。”

    “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在器符咒中有更多的选择。”

    白灵珊顿悟后沉默。于红夜见状则婉言一笑：

    “也别沮丧，器符咒中的人界武器，跟一些低能的它界武器同样可以供你选择。就像那个持有鬼境鞭刀的人族，是鬼武。”于红夜目转认真，盯着神情凝重的白灵珊。而白灵珊思索片刻后，心中泛生了一个猖狂的想法：

    “那……如果强行使用会怎么样。”

    面对白灵珊此时严肃的状态，于红夜脸上存现惊讶。

    随后，慎重考虑后，嘴角微微扬起：“轻则透支身体，重则被其反噬。”说着，于红夜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小白，有些东西不要轻易尝试，哪怕你在危险边际。毕竟，操作远在本身能力之上的东西，你永远无法预算得失会是怎样。”

    白灵珊闻言一惊，一阵心虚出现：

    “我……我只是问问。”

    “你使用羽落之书符咒也有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不同符咒的运用，都会消耗或多或少的体力跟精力，而符咒运行能力越强或使用时间越长，也会加快你的消耗速度。”

    “嗯……是这样……”

    对于于红夜这个话题，白灵珊点点头，这些她当然知道。

    “而这个柳叶诡刀，你确实可以把它召唤出来，因为，它认可了你。但当你操作它的时候，它很有可能会因为需要维持自身的操作完整性，而大量吸收掉你自身的基础能力。当然，如果你自身能力还算不错，那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但很快，你的自身能力就会被它无情消耗完，最终身体透支奄奄一息。”此时，于红夜看去桌上的玻璃茶杯，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

    “羽落之书符咒无数，又不是说没它不行，你说是吗？小白。”

    “呃……”白灵珊尴尬一愣，有些跟不上于红夜的思路。

    “还有问的吗？”于红夜突然开口，淡然的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白灵珊。

    从于红夜不再说话的这一刻起，白灵珊又沉默了，她不明白，一直以来，对她笑容满面认真教导她知识的于红夜为什么会变得开始陌生，白灵珊眉头一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谢谢，我一定会加油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灵珊明白，于红夜现在的失望，一定是因为她的差劲造成的。

    第一次抢符的失败，驯灵场出现的多种错误表现，及她对外界因素的胆怯。都在渐渐降低于红夜对她的期望。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努力完成于红夜给她的任务，走向他所期盼的轨迹。

    因为，她不止要完成羽落之书收复，更要证明她不在拘束于过去。

    “好。”

    于红夜虽然有被白灵珊的话惊震到，但还是微有怀疑的淡淡一笑，这种不经意的轻笑，却在白灵珊的心中放大。“对不起，之前让你一再失望，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在白灵珊认真反思后，低头深深的道了个谦，但白灵珊这一顿举动，可没在于红夜对她的认知中，看了看同样存在诧异的美村管，于红夜显得不知所措：“小白，你今天怎么感觉状态不对？”

    白灵珊闻言一惊，探去于红夜那对自己诧异的眼神。

    “是我说话语气太重了吗？”

    “抱歉，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跟你的事没关系……”于红夜自叹一声，随后，他那往常存有的笑容再现，同时起身将凉至适当的果茶递给白灵珊。“没顾虑你的感受，向你赔不是。”

    “……”

    白灵珊呆愣下接过杯子，有些难言。

    此时，气氛骤降，白灵珊紧紧握稳在她手中的杯子。

    “我退学了……”

    “你……你退学了？那……我……”

    白灵珊惊震下，抬头看向于红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