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小炮推上来，待会儿直接把城门轰开！”李铮休息过后马上开始部署。
    李铮把那些能拿得动的统称为小炮，那些拿不动的都是大炮。
    “唉，好可惜啊！”朱翰墨看着巨大的宫门。
    这扇门从建国之始就屹立在这里，见证了一代代皇权的更迭，如今却要彻底消失了。
    “这些物件是死的，人才有价值。”田继升却看得很开。
    田继升在学成之时师傅就告诫他要一击必杀，如若不然保命为大。只要活着，就能等到再次下手的机会。
    “倒是我矫情了。”朱翰墨苦笑。
    “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一个御林军士兵有些好奇。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应该守得住，就是不知道将来怎么办。”另一个士兵回道。
    姜凌看着那几根黑洞洞的管子，心里也有些虚。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是害怕的，所谓的无知者无畏更像是个笑话。
    “殿下，朱先生我们要进攻了。”李铮打着招呼。
    “可以，需要我们帮忙吗？”朱翰墨问。
    “不用了，我们来吧。”李铮马上拒绝了。
    这是楚云逸在信里交代过的，一定要将实力彻底展现出来。
    “哦，也好。”朱翰墨也猜到了楚云逸的小心思，也没有再坚持。
    “盾兵掩护，小炮向前推进，掷弹手往墙上丢！”李铮按照之前和楚云逸排练过的战法有条不紊的推进。
    “放箭！”姜凌看到死侍攻了过来，马上大喊着。
    由于有盾兵挡在前面，杀伤效果并不怎么好，不过压制效果还是有一些的。
    在盾兵不计生死的保护下，五架小炮终于达到了射程。
    “砰——轰——”一声声接连不断。
    比人头略小的弹丸砸向了城门，虽然精准度不高，奈何城门够大，所以都打中了。
    赵嗣制作了许多有不同效果的弹丸，这一次使用的是包着火油的燃烧弹。
    弹丸爆炸引发了极强的震感，城上有些御林军被震得直接摔了下来。
    还没回过神，又见几个棒锤一样的物件飞了上来，后面的小尾巴上还冒着烟。
    一个士兵眼疾手快的抓了一个过来，正欲看个仔细，下一秒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城墙上顿时烟雾夹着血雾弥漫着。
    朱翰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陆绍良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田继升还好一些，这些火药武器在他眼里就是一些杀伤范围极大的暗器。
    连着三轮的掷弹，城墙上再也没有飞下来的箭矢。
    等硝烟散去，早已没有了姜凌的身影。
    “这……这就打下来了？”朱翰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铮点点头：“我们继续推进？”
    朱翰墨茫然的点点头。
    刚刚的战斗超出了他的认知，原来除了弓箭、暗器外还有一种东西能在百米之外杀人；攻城也不需要拿人命去填，可以直接破门……
    “不愧是帝都，这门真好！”李铮打量着被炸的凹凸不平，但仍然没有烂掉的城门。
    与此同时，楚云逸在听到轰耳的轰鸣声时马上带着人直奔城门，把赶来的援兵挡在了外面。
    “吱呀——”内城城门缓缓打开，楚云逸一脸微笑的看着李铮。
    “大人，我们来迟了。”李铮翻身下马半跪在地上。
    楚云逸马上把他拉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了，死待军中不行跪拜礼！”
    “楚大人，你可真是给我开了眼了。”朱翰墨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现在怎么说？”楚云逸笑问。
    “现在你说了算。”朱翰墨苦笑。
    “李铮，带人去把皇宫围了。”楚云逸又看向陆绍良：“殿下你让你的人维持一下秩序。”
    楚云逸和朱翰墨并肩走着。
    田继升不知道去了哪里；赵昌济见楚云逸安全，也回了学院汇报情况；陆绍良对那些火药武器很感兴趣，也跟着李铮走了。
    帝都的百姓已经不是很害怕战乱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一些大胆的甚至都跑到街面上张望。
    一个竹蜻蜓朝着朱翰墨的脸就飞了过来。
    楚云逸伸手一握将其抓在手中。
    一个小女孩突然冲了出来，地上湿滑没停住，直接撞到了楚云逸腿上。
    “呜~”小女孩的鼻子撞酸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楚云逸也慌了，马上蹲了下了。
    “你没事儿了？”楚云逸轻声问道。
    “呜~”小姑娘仍是哭。
    “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楚云逸想转移注意力。
    “我……我叫珺珺，今年七岁了。”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回道。
    “你娘亲呢？”楚云逸又问。
    “娘……娘亲在……在那间红色的房子里。”小姑娘右手揉着眼睛，左手指着街边的一座青楼。
    “那你的爹爹呢？”楚云逸叹了口气。
    “我没见过爹爹。”小姑娘吸着鼻子。
    “哥哥带你去找你娘亲好不好。”楚云逸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不……不要，娘亲不让我去找她。”小姑娘摇摇头。
    “哥哥还有点事儿，待会儿来找你好不好？”楚云逸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又到街边的点心店买了好多糕点。
    楚云逸沉默的走在前面。
    “楚大人，这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朱翰墨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京中那些大人纳了房小妾，玩腻了就丢了出去。这孤儿寡母的没办法谋生，只能这么做了。人总归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的。”
    “我原来也觉得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大的成就了，但我现在有了能力，我就要有尊严的活着，而且我还要让其他人也有尊严的活着。”楚云逸握着拳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还是祝你成功。”朱翰墨笑了笑。
    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云逸也没有再说，毕竟社会是由理想主义者推动着前进的，那些无所作为的，冷眼旁观，甚至恶意嘲讽的大可不必放在眼里。
    等二人来了皇宫，李铮已经摆好了阵势。
    陆云和陆红缨也在赵昌济的保护下赶了过来。
    “王爷、老二，你们和老大谈谈吧。这皇宫挺好的，毁了的话太让人心疼了。”楚云逸说道。
    “我太了解我大哥了，他是一个偏执到疯狂的人，没得谈。”陆绍良摊了摊手。
    “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陆云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