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刹那生不见了。”
多久开始的?
多久生魂分割的?
帝一在思索。
“崩毁了?还是?”
真是一点感应都没。
“二层本应就该发现的。”
帝一自语。
多久开始的?
二层。
因在第一层的时候生是还在的,只不过不能动而已。
错觉?
帝一变化了一下身躯。
确定了,铭刻的刹那的确是没了。
“是八层靠近九层,刹那感应了?”
摇头。
“一层的生崩毁了?”
摇头。
不知道。
这样的毫无感应,更是被遮掩了,这里能做到的只有谁?只有巢了。
“为什么?”帝一疑惑。
如果是巢的作为,既然遮掩了他不应该想起来才对。
因为临近九层?
帝一摸了摸自己,迷你的兽山不见了。
因为兽山?不确定。
既然确定生不在了,帝一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魂生。
兽山能结三尺时空。
巢中能结什么?
帝一看向一座又一座巢,在看向万噬大军。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形成。
二阶生命是不会休息的,且是一生都在动,这是无休之体,其代价便是生命力,休时命终。
若一座座的巢一直在动而停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灵疲至倦步累至休转沉寂?可不停的铸巢给予了旺盛的精力,让你一直在思动而不静。
“如果遮掩揭开是兽山的一种提醒和庇佑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进入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地步?”
帝一自问。
有一定的可能,虽然他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但魂如果好动的话,还能归生吗?真不一定。
生本来是好动的,如今成了魂好动,本末倒置了。
“我又不是魂类生命体。”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他的生可是一直在动的好不好。
生门就是一扇轮转流动的门,如果魂在转动,我还能停下来吗?
“是刹那?还是兽山?还是我的心觉?我要失衡了?”
帝一虽然不确定,但他的确需要静一静了。
“我将沉寂。”
帝一对伊说道。
一如兽山,如时空不曾逆转,他将不在苏醒。
如果在兽山是生寂魂执,那么这一次则是魂寂弃生了。
“伊?”
什么意思?
“不在动弹,不在说话。”
帝一解释道。
“伊?”
为什么?
“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帝一说道。
虽是魂寂,他的确给伊准备好了礼物。
巢中一样具备时空逆转,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还是会醒来的。
“伊?”
什么礼物?
“这个不能告诉你。”帝一笑道。
“伊。”
淡淡的郁闷和淡淡的期待。
在魂寂之前,帝一对着未知空出拜道:“若巢有灵,还请保下伊灵。”淡淡的心语。
至于能不能真成不一定,试试呗。
反正不亏。
更关键的是他不想重新带一次小孩。
闹心。
“伊?”
你在做什么?
帝一没有回话,同样巢也没有作出回应。
谁在载巢?大概率是他们。
聪明点的摆脱了限制的,可对待这些新生的巢是什么态度?工具。
这种心态的估摸着占九成,有点自知之明的,也就进来混点好处,可实力不济,不拿你当工具没办法,玩具好了。
至于伊这边无敌的有点过分,一直上来没有对手,有点随意,开心就好。
帝一这边沉寂后,伊这边还是老样子。
冲锋陷阵。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都冲白了,静悄悄的,都被送上天了。
“伊!”
出征!
朝着更远的地方远征。
这时两尊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伊巢的基础可以说很厚实的那种的,只是变化不多。
伊的乐趣在于攻占敌方的巢穴,那愤怒的咆哮然后到可怜巴巴的求饶,成为了伊的乐趣。
闲的无聊时,伊又拖几个巢穴问。
“伊!”
为什么它们叽里咕噜的我都能听懂了?
“这是封界的伟力。”
第几次回答了?
很多次了。
或者说伊就是想找个理由揍它?很有可能。
生活不易,战战兢兢。
第八层没有在捕巢了,而是在玩弄巢,因万尊动了。
“伊!”
伊生气了。
又有巢在骂她。
“它们都有病,有病需要治,比如痛殴,这是顽疾,要离远点,避免被传染。”
“当然有些病是治不好的,比如顽固,所以要敬而远之。”
伊想到帝一的话。
如今她又遇到一个顽巢。
顽固不化,不知道求饶。
“伊!那怎么治顽疾?”
“顽疾好治,时间久点便弯了。”
“伊!那怎么治顽固?”
“顽固那是不可治愈的,而且顽疾治多了容易传染,容易生病。”
一些曾今的对话。
不过伊被呵护的挺好,如同温室中的巨木一样,想生病很难。
回到现在...
“伊!求饶!放过你。”
一只只万尊开始痛殴。
“滚!”
“伊!你有病!”
“士可杀不可辱!”
“伊!这是顽疾!”
“狗屁!”
“伊!在严重的顽疾都是会弯的!”
下手轻一点,时间久一点,自然慢慢的弯了。
很有用,很奏效。
不是谁都能扛得住日日夜夜的痛殴摧残,尤其是不停的铸巢,不停的拆。
这需要坚强的去承受意志。
“我错了...”
又一个顽巢屈服了。
伊很有成就感。
开心。
“顽疾治多了,容易生病。”
“我生病了吗?”
没有!伊很确认。
“病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要看伊自己怎么认为了。”
又一些回忆...
一只只万尊放下顽巢潇洒的离开,留下一句:“伊!你的病好了,伊治的!不用谢!”
非常扎心的一句话,如同嘲讽。
你的病不深,治起来没难度,不具备传染性。
你的脸太薄,撕起来太简单,血不会溅到我。
治了一位顽疾,可能就多了一位仇敌,要不怎么说还是不治的好。
顽巢很愤恨,但差距很大,就算顽巢中的顽蚁,都在盯着伊军在打,可伊不在乎。
治愈后的正常反应,这个她知道。
这叫什么来着?
伊想到。
心灵创伤!
当病成了伤才能痊愈,如今在填补伤口。
填着填着不见了,自然全愈了。
“这叫根治,在根上织了一道痕,它会因此长长久久的记得伊。”
又一句回忆。
“伊!”
开心的寻找另一位顽疾。
至于没有生病的,伊没兴趣了,家里都是。
而伊巢中不少跟着伊远征的巢都有点静默了。
默默的提醒自己,不能生病,不能生病。
伊渐渐变得很擅长治疗病巢了,怎样最有效,怎样时间最短。
“伊!你们生病了可以找我。”
伊巢静默的有点可怕。
一座座巢穴看向伊犹如恶魔,而一旁沉寂的则是魔鬼。
巢中或许有顽疾存在,但顽固不化肯定一个没有,所以伊不可能生病的。
能来探险的全都是能割下老脸的,充其量比较难割而已。
“伊!为什么不说话?”
一座座巢纷纷附和。
好好好好...
“它们不听伊的话的时候,证明它们生病了,生病了要伊治才行。”
伊满意的点点头,都很听话。
不用治。
其实如果谁能扛过伊治的话,那么伊也就生病了。
当然这种估摸着是不存在的,因生病的时间掌握在伊的手上。
可如果伊巢中的这些巢老是病发的话,伊或许会好奇为什么,从而逐渐染病,轻症。
除非是死,才能让伊染上重病,比如伊巢中的这些巢谁死了。
顺昌逆死,第一个阶段,不过到了第二个阶段不止有一个结果了,比如顺悲逆怒...
伊如同一个小孩,这一点这些巢穴都知道。
可一个小孩如果形成一个固定的认知后,在加上时间去的沉淀,妄图去改变的后果不是谁都承受的住。
比如伊治。
在帝一沉寂后并不是没有巢穴起歪心思,试图和魔鬼斗法,只不过伊治几次后都怂了,更多的原因还是有更多的巢在虎视眈眈。
伊的简单是无敌,除非你肯已死明伊智。
在巢中想死真是一件困难事,不停的给你筑巢想死都难。
单纯简单更霸道,生门更在死门上。
八层不致命,九层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不知道,但无所谓不是吗?都到九层了随便点。
如果伊和一些怂巢能闯过十二层,那算帝一倒霉了,死了活该。
“单纯不是很好糊弄吗?”
一个个巢穴嘻嘻私语。
呼唤自由。
“视图改变恶魔,你得先改变自己。”
帝一沉寂久了,怂是怂点,但不妨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受点伊治而已,修养一段时间扛得住。
修炼如自虐,虐的越狠,你越强,魔鬼的解释。
“怎么改变?”
“比恶魔更狠!”
其实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身后的魔鬼。
改变一个恶魔很容易,但改变一个魔鬼雕琢的恶魔?这个得拿命来填!
在岁月的尝试下,一座座的俘巢一次次的被伊治,伊有点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老是犯病呢?
她觉得有点忙。
“伊!”
你还没好。
“我好了!”
“伊!”
旧病复发的话,要下猛药。
帝一留下的话。
“我真好了!”
哭泣的哀求。
虽然它是能够反抗不错,但却不能,因他们和魔鬼立下了约定。
“伊!”
真好了?
“真的不能在真。”
万蚁噬巢的滋味,真硬汉也扛不了太久。
“伊!”
那好吧。
伊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又一个扛不住的,感觉没难度。
“我觉得吧,咱们在狠狠不过恶魔。”
“你错了,我们的对手其实一直都不是恶魔。”
“哦!”
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一直在和魔鬼较量。”
“有请下一位病巢!”
没巢说话了,容我先缓缓,伊治的后遗症有点猛。
“一群怂巢!”
“你骨头硬,要不你上?”
静默。
“这都多少年了,咱们...”
失败了多少次了?
数不尽了。
“我等万凶巢斗不过一个魔鬼?”
“其实...”
弱弱的言语。
“有屁放。”
“其实这么多年咱们不是都看出点什么了不是吗?”
只不过都在特意的回避而已。
除了违背约定之外...
“唯有杀身成仁!才能比恶魔更狠!”
“有见地!”
“一个或许不够!要更多!”
“聪明!”
“那有没有哪位好汉自愿牺牲的?为了大家!”
沉默。
你在想屁!
至少不是现在!而且想死?不停的给你铸巢怎么死?死不掉。
生门在死门上,而死不了等于无解。
只能以尽离为刺激,只不过这一条已经被堵死了。
所以一座座凶巢是不可能改变伊的,因一约成自束。
巢巢对视。
“唉...”
均是叹息。
其实并非无解。
除了尽离之外背刺还是可以的,让伊自己尝尝伊治之痛。
只不过他们和伊说实话无仇,就算是曾今的怨已经被三言两语给打消了。
任何事物都是有解法的,关上一座门就会开启一扇窗,唯自束是无解的。
“我感觉我要被时间腐化了。”
凶巢感叹。
似有些羡慕。
“那是因为你太复杂了,看看人家。”
一天天的玩小蚂蚁玩的老嗨了。
万年如一日。
羡慕什么?这一份单纯。
知道的多了,时间久了是什么后果?尤其是在巢中单调的时候。
寻死腻活!
这需要乐趣来调解。
“你说我等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比如时不时聊聊天。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
“守护神!”
专门对外勾心斗角的那种。
“真话呢?”
“玩具!”
“......”
“他呢?”
“咳咳...可能连玩具都不是。”
“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
“好友如何?”
一座巢怒目。
你在嘲讽我?
“是你要捡好听的。”
说了又不喜欢听,难伺候。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至少安全无忧,就是时间比较难熬。
“你的巢气呢?”
“伊没了?”
“你的巢骨呢?”
“治没了。”
“......”
闲的容易多想,而它们闲太久了,一些事情想久了自然明白了。
巢中或许不是善地,不然它们为何一直是以巢的形态?
眼下有个高个的聚拢,它们也乐见其成,不然时间这么久了合力起来未必不能将伊巢分割。
巢多力量大,而它们拥有万,伊巢却只有一个。
控制权?
慢慢侵蚀,完成偷天换日,反正伊不懂这些,还以为和原先一样。
至于懂的也不在乎,聪明的都有些自知之明。
时间久了一个个巢穴都手掌大权,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忙时来不及多想,闲时多想,一个又一个分支衍化下去,在加上帝一这个例子,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两面。
生与死。
离开至少死面大过生面,都喜欢趋吉避凶不是吗?
自从掌握兵权之后一座座巢穴未尝没有尝试摆脱限制。
帝一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可时间是一个致命的因素,八层了,来得及吗?
都在八层耗,耗尽时间,尽可能让危机更小一点,比如避免化巢...
能探险的都不是蠢蛋,从最开始为了好处而来,在到为生存而努力,到了如今都有点后怕了,有点不想再往上爬了。
遗迹从最开始的宝藏的代名词,到了现在感觉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进来的生灵多了致命了,无忧了?锁来了。
锁太久了太紧了是会本崩溃的,所以需要静一静,而一座座凶巢时不时的想想静静,毕竟因岁月太久的话会步入到崩溃的地步。
蛊虫谁在养?
谁是虫?谁知蛊?谁会执蛊?
活的久了,敬畏更重了。
如果能再来一次,它们打死都不会进遗迹了。
看不懂是幸,看懂了那是瑟瑟发抖。
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