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至始只是一件执行主人命令的冰冷利刃,杀人对她来说,就同呼吸一样,微不足道,漠然置之。
她反手握起手中的军刀,一个爆发性的冲刺,身形极快,不留余力直袭而来,我看到了她的目光,那是漠视人命的寒光,冷冽锁定向胸口的心脏位置。
m毫无疑问会杀死我,太繆仍是一位局外人的看客,他未见出声制止停手的意思,或许……真的会死!
死亡是所有人类都不想面对的恐惧,难道我真的要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死去吗?
就算没有价值,我也不愿就这样死去,心中的挣扎暂时令自身忘记痛苦,好似从水中落在地面上的鱼儿一样,唯有顽固起身,求生的欲望是我当前唯一的挣扎。
“有谁愿意接受死亡呢……反正我……我是不想接受……”
面对实力悬殊的对手,外加自身又是手无寸铁,那么,自己该如何挣扎反击?
慌乱……心里全是慌乱与紧张的情绪,此刻显然已是生死关头,若是不作出抵抗,我唯有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旁的太繆只是轻轻勾起笑意,悠闲自乐,见到我愈发挣扎的模样,他愈是觉得有趣。
m看出我欲要垂死挣扎,她没把这个机会给出,小腿上的肌肉再度为她提供惊人的暴跃力,顷刻一瞬,她的速度快若闪电,一刀欲要把人置于死地。
唰~
一抹森寒的刀光忽然从眼前闪来,反射的白光非常刺眼,冷冽的杀气如同寒流席卷全身,我的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无从反抗。
此时才知道,仅凭自身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反抗m,简直是痴人说梦。
即使想要躲避或逃命,也没有那个余地,少女杀手的身影着实太快,军刀已经捕抓到了生命。
仿佛有一只死亡的巨手扼制住精神,使得我肢体的动作无比僵硬,只能傻站迎接死亡的到来。
这一刻,致命的军刀携带着冷血刺下,胸口传来一丝刺痛,寒冷的刀尖锋利刺开皮肤,接下来将会直接穿过肋骨捅入心脏,难道……我真的要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死去吗?
“就这样无能的死去,我才不想接受这种结果!!”
我急躁愤怒的吼了起来,必须反抗,不然会死……真的会死!!
绝境之间,似乎感受到空气中好像有什么簇拥而来,无形间把身体团团围住,在救生欲望的强烈刺激下,一股如同炸弹爆炸的气流,猛然化作剧烈风暴掀开。
呼~!
空气发出凄厉的悲鸣叫声,一股风暴以势如破竹的强横气势,横扫开来。
这一刹那间的变故,没有任何征兆预示,m同样没料到异能会爆发的如此突然,剧烈风暴拍打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因实在仓促,m不由低闷一声,连人带刀被冲飞了出去。
短暂过后。
我的脸上则是面粉般一片苍白,宛如用尽了最后一滴血液,一屁股的瘫软坐下,一粒粒冷汗如雨冒出,鼻息急促喘着粗气,神色很无力难看。
那一瞬之间,我能感受到死神在抚摸心脏,在胸口搅起隐隐刺痛,皮肤上还留着刺口,清晰雕刻,只差几厘米的距离便会伤入心脏。
m飞出的身体从空中轻盈落地,好似鸟儿进行了一个灵动的空翻,不会因失去重心而摔倒,她平衡住身形之后,m再度游刃有余的架起军刀,一步逾越,直线冲刺而出。
这时,太繆不禁带着喜悦的笑容进行鼓掌,嘴中高兴的夸奖道:“great!great!(很棒!很棒!)”
听到太繆的夸奖声,m明白,已没有再动手的必要,她很清楚我爆发出异能之后,太繆已然是满意这次测试的结果,接下来将不需要她再出手。
m收回自己的军刀插回腰后,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之般,她向着y所在的位置退去,刚才爆发出野兽的冷血凶狠,现在又安静变回一尊待命的冰雕,能看出她是很纯粹的杀人工具。
“哈哈哈,果然唯有逼近死境,才能激发出极限啊。”太繆的鬼面之下发出兴奋的笑声,连连踱步走来,手上祝贺的连续鼓掌。
哪怕怀表上还有二十秒的时间,他连看都没看便把怀表揣进口袋之中,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尽管我很狼狈,但还是证明出了自己的价值,异能者是极为少数的特殊人类,一名怀有着异能力量的人类,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有着可利用的价值。
太繆一身儒雅的来到身前,没在意我沾染血红的双手,他绅士有礼伸出了手,仿佛先前那个带着恶魔笑容的人不是他,仿佛这场战斗的闹剧不是因他而起,那么的不在意。
他就站在我眼前,随和伸着手掌,欲要拉上我一把,同时对我祝贺道:“k,恭喜你,你算是通过了测试。”
这位可以无情漠视生命,同时又可以对人有礼相待,就像他脸上所戴的黑白鬼面,这个男人果然就是一个恶魔,琢磨不透,完全是根据自身的心情而变化。
我痛苦捂着左臂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握住太繆的手掌,靠着墙壁撑起那负伤累累的身躯,至于为什么没有好心握住太繆伸过来的手掌,因为……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件廉价的商品,没有资格去握住那高贵的手。
太繆能看出我在想什么,随意收回了右手,没有浮现丝毫生气的情绪,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事先已经知道你可能是一名异能者,但身为还尚未彻底觉醒的异能者,你的能力有可能会再度陷入永远的沉睡,所以,这场测试是必然的。”
人类中诞生的异能者是极为少数与特别的存在,有些人或许无意觉醒出异能,但也可能会在第二天莫名失去异能,这种案例在世界上是存在的。
异能是超自然的力量,没人能知道异能是因何而来,只知晓异能者觉醒如同大海捞针,还可能会捞起一把生锈的铁针,比如,上一秒你正在为自己成为异能者而感到高兴,可下一秒却无征兆失去异能,异能的力量没有稳定可说。
往往是异能刚刚觉醒那一个阶段,异能的力量可有可无,太繆当然不希望我是昙花一现,这场测试充分证明出我是有着为他所用的价值。
他是黑首组织的头目,手下想要多少精兵良将的杀手都行,唯有异能者如宝物一样,极度珍贵稀少,他很爱惜这一类特殊的人才。
“从你刚才释放的异能来看,你的能力大致是与风有关,或许会是个意想不到的好能力。”
太繆眼里一副打量物品的目光,犹如把我全身看透,他有些满意说着。
反抗m的致命一击之时,莫名聚来的风暴当然不是自己形成,在这封闭的地下空间内,不会有风能渗透进来,更不会有风流动,毫无疑问,那显然是异能者的力量爆发。
“风吗?”我喘气看过了一眼自己染血的手掌,很好奇与不解自身的能力,琢磨不透。
刚才的风暴突然爆发,那是在无意识间释放而出的力量,我没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是如何释放的,对自身的能力一样怀有疑惑。
太繆能看出我对自身能力的疑惑,他慢条斯理说道:“现在你的能力就像一名新生的婴儿,连你都不知道它是谁,后续我们自然会让你慢慢熟练与掌握自己的能力。”
随之,他故意停顿下语气,黑白的面具下投来和善笑意的目光,对站起身的我说道:“当然,你现在只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至于能否成为一件真正的杀人工具,这依然需要考量。”
值得培养的价值,这是另一回事,如果无法发挥自身的才能与作用,尽管你拥有再如何强大的异能,就像是一把没有刃的剑,无法一剑致人死亡,只能说你是一件没用的武器。
而没法杀死人的武器,就算拿在手上也是毫无意义,与其继续留着,还不如直接舍弃,重新物色另一把新的武器,毕竟锻造一件武器需要投入大量的心血与精力,为何不直接把精力与心血放在更好的武器上。
培养杀手一样是同理,若是培养出一位连老鼠都不敢杀死的杀手,无论再如何培养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就像考核一样,我需要再次鉴定是否有成为杀手的资质。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对你灌输各类杀手的训练与知识,不然凭什么都不懂的你,恐怕很难体现出自己的才能。”
太繆的眼神有些深邃,他发出了期许的笑声。
我除了身怀异能之外,本质上还是一位普通的学生,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我需要经过一番杀手特训的磨炼,彻底来一次脱胎换骨的改变,以来证明我能否成为一件真正的杀人利器。
“那……恐怕会是接近死亡的测试吧……”
我的嘴角勾起了难受,这次与m的简单测试,就差点丢掉了性命,更别说成为杀手的考核,想必是会非常残酷与残忍的挑战,可想活下去,就只能接受太繆给出的试炼。
我不知道那会是一个怎样血腥的试炼,或许从漂洋过海落入他手中起,自己的前途就已注定了一片阴暗。
见到我惟命是从的表情,太繆却是惋惜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叹息我的到来太晚了,他一脸遗憾说道:“真是可惜,若你是一两岁的孩童,我或许会亲手对你进行培养,可现在的你已经超出杀手培养的黄金期。”
太繆是从心底大感遗憾,居然错失了这样一个人才,孩童时期是最能轻易培养与灌输洗脑的黄金时期,一旦杀手的本质定型,就像一个烙印永远刻印在心性中,永不改变。
这一生将成为只为杀人而生的纯粹工具,致死都不会滋生感情,他们的存在只为执行杀意。
太繆正是惋惜我此时已是十六岁的少年,难以培养成为那种没有感情、非常纯粹冰冷的完美杀手,想到自己已培养出m与y、以及其他完美的杀手,太繆没再生出多少遗憾。
即便错过了培养的最佳时期,但若是经过数年严酷的培养,我还是能成为一名专业的冷血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