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开了,一个人上身穿着咖啡色的上衣,下边穿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充满了皱折的皮鞋,他身材瘦削,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
他走路明显有点跛脚,印安东看上去这人走路很不自然,直接问,你走错门儿了吧。
那人回答了一声,印领导,真是你啊,我真是太想见你了。
印安东连忙站起来,不错,正是白先智。白先礼喊到,先智,把口罩和眼镜摘了吧,这房间就咱们三个人,其他人也不会认出你。
白先智摘下口罩,这口罩是那种纯棉的,显然,这口罩都用了很长时间了。印安东发现白先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在左侧的脸上特别突出。如果不从左侧看,或者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而现在白先礼正是站在印安东的一侧,脸上的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恐怖狰狞。
印安东看着白先智,沧桑了许多,胡子也没刮。看上去比他哥年龄大多了。印安东连忙招呼白先智坐下,亲切地说,先智,你看咱俩也很长时间没见了,你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摘下眼镜来,印安东发现,白先智的眼角也有一块疤痕,这伤疤不是很长,但很细。这个白先智看来是彻底破相了,当时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白先智能感受到印安东话里的亲切。他还是想回到工地上跟印安东一同干活。现在这竟然变成成了一种奢望,他内心非常痛楚,一失足成千古恨。
印领导,我真是很怀念和你在一起干活的日子。虽然忙,虽然累,但是非常快乐,充实。我现在的日子是重活干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儿什么了,白先智带着哭腔说道。
先智,别说了,别说了,你先坐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拉的屎自己擦不干净,没那本事就别去惹事。没这个教训你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真是没出息。白先礼责骂道。
印安东劝白先礼说,白经理,好歹你们是亲兄弟,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要再责怪先智了。
印领导,我们喝点什么酒,你看这光顾着说话了。印安东看到小包间的桌子上摆着两提湖东的地方名酒,这一提是两瓶,一共四瓶白酒。还有两瓶红酒。
印安东说道,桌子上是你带的酒吗,这个酒就不错。这个酒确实不错,是湖东省其他地市生产白酒。湖东省很大,有的地方白酒做的确实不错。像这个酒价格不菲,口味并不比上岛头曲差,印安东喝过这个酒,对这个酒的价格也多少知道一些。
他接着说,白老板,你今天带的酒可不错,这酒好像也不便宜哦。
白先礼笑着说,跟领导喝酒怎么能拿差的呢,再说跟你喝个酒就跟过年一样,怎么也得整点儿好的,要不这心里也过不去。白先礼的话说得直白而实在。
白先智拿过酒来,把酒瓶打开,白先智的手依旧非常灵活。他把三个人的酒倒满,这透明的液体在杯子里闪闪发光。很快,白酒的酒香在室内散开,淡淡的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包间的门再次打开,店长和服务员端着菜走进来,白先礼也没想到,这小包间的菜上的居然这么快,这可是刚点菜没多长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