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才是本将军所欣赏的黄靖边。”段虎大笑着坐回到椅子上,神色张狂。
丁喜有点不满段虎的决定,说道:“将军昨日已经试过了黄将军的身手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又……”
“昨天那是试身手吗?那是在帮靖边导气,当时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本身的力量,”段虎淡然一笑,打断丁喜的不满,解释道:“而且若是我全力去试靖边的试身手的话,最多十招就能把他解决了,这样岂不是太无趣了,现在才是试他身手的最好时机,我也很想看看经过一晚上的调息,他身手究竟进步到什么地步。”
就在段虎说话的档子,最为靠近黄烈的几名武官终于忍不住,手持兵器冲了上来。他们前面两人手提朴刀冲锋在前,后面三人挺枪直刺封住黄烈的攻击路线,这是军中最常用的冲阵。
“来的好!”黄烈暗道一声,身形向后缓退半步,看看避开袭来的长枪,跟着长刀翻飞,挑、劈两诀一气呵成,在前面两个持刀武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前,将他们破胸断头,紧接着他抢身上前,凤嘴大刀卷动如龙,将那三杆长枪荡到一旁,树刀横劈,三颗头颅飞到了半空中,跌落在后面的人群当中。
“这几个人太少了,再多来几个!”黄烈跟段虎久了或多或少沾染了他一点狂放之气,这时他杀出血性,大有一种长刀在手傲视天下的气势。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五名身手高强的武官便死在黄烈的刀下,周围众将皆被黄烈的身手所惊,不敢举步向前,谁也不想当这个必死无疑出头鸟。站在黄烈对面的一名武将忽然大声吼道:“把他围起来,一起上!”
听到有人出主意,众将像是有了主心骨似地,悉悉娑娑的快速散开,三五人结成一个小阵,将黄烈团团围住。
“杀!”周围的人鼓足勇气大吼一声,挺枪朝黄烈刺过来,其中持刀之人分成两路。一路飞身而起,由上直劈,目标直取黄烈的头颅,另一路则猫腰冲刺,务求斩断黄烈的双腿,这一波攻势将黄烈的上中下三路,乃至于退路都封死了。
“段将军,看来你的骁将有难了!”陈统勋轻笑道。
段虎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谁有难还不知道呢?”
黄烈冷然一笑,身形急步上前,堪堪避开上头地袭击,长刀运装如月,连劈带削。快若惊雷,一阵刀光过后,落在他身后的那几名武将和猫腰前冲的那几名武将便身首异处。随后他提聚功力,内劲外鼓。身上的衣裳无风自动,周身好似被罩上了一层保护膜似的将袭来的长枪全部卸开,同时手臂一揽,将六七根枪杆夹在腋下,内劲暗中一抖,将他们双手震开,身体顺势一扭,把这六七根内含罡气的长枪朝身后甩射出去。将身后持枪挺刺的那些武官们扎了个透心凉。
这一轮看似万无一失地攻势不过一瞬间的时间便被黄烈所破,其破阵杀敌如入无人之地,坐在台上的那些官员们皆惊叹神技。陈统勋也暗自羡慕段虎手下竟然有如此骁勇之将,同时心中暗自盘算自己若是与其搏斗,最后结果会如何?答案最终是必败无疑。段虎见到如此身手又怎会不满意,连连击掌,以示赞许。
或许是受到段虎击掌声的影响,黄烈的攻击变得更加主动。只见他提刀冲入敌群。破开对面两名武将地大盾,跟着刀势内卷。翻飞似蝶,手中虽为凤嘴大刀,然后招式却极为精巧,刀光一闪,便破开敌人咽喉,精准无比,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态。黄烈刀势连番舞动,周身丈许皆入其杀阵,若是有人闯入,立刻便会被卷入其中,身首异处,再加上他脚下步伐极其快速,周围的人根本无法躲避,不过数个呼吸,死在其刀下的人就不下十人,可谓势不可挡。
看着周围那些武将们眼中的惊慌之色,段虎淡然一笑,说道:“战意被夺,军心已失,胜局已定。”说着扭头朝陈统勋笑问道:“陈公爷,你认为呢?”
陈统勋也是个武学大家,眼力不会比段虎差,自然看出黄烈地身手实在高出周围那些武将们一大截,接下去只会是一面倒的屠杀,于是朝段虎求情道:“段将军,现在就结束这场生死斗吧!再杀下去毫无意义,这些人也是我大秦的武将,就这样死在这里实在可惜。”
“不行。”段虎断然拒绝,说道:“无规矩就不成方圆,若我现在说停止,这就是擅改军令,破坏了军中的规矩,若是如此朝令夕改的话,以后还有何人会遵我将令。”说着他又指了指下面那些已经差不多绝望的武将们,语气冰冷的说道:“他们既然已经参加了生死斗,并且签下了生死状,他们就应该有死的觉悟。”
此时一名段虎派出守卫营门地亲卫走了过来,站在台下朝丁喜示意了一下,等丁喜走过去后,便小声的说了几句。丁喜听后,淡淡的点了点头,朝那名亲卫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而后又站回到段虎身后。
“说什么事?”段虎头也没回沉声问道。
丁喜凑到段虎耳边小声说道:“刚才白甲军统领文霖派人来报,武城关守将曾辉将军现在身受重伤,正在他的府上养伤。”
“什么?”段虎脸色一惊,转过头,急声问道:“这怎么可能?以他的身手若非高手围攻怎么可能受伤?而且他是我指定的北征大将,是谁敢……”忽然段虎心中一亮,停了停,朝丁喜小声说道:“是长乐长公主?”
丁喜微微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长乐长公主肯定是认为我们和曾辉有勾结,所以在临走之前,派出杀手半路拦截回京复命的曾辉。想要致其于死地,谁知道被文霖地人给救了。”
“难怪长乐走地那天晚上,说什么有个废人要送到我府上去,”段虎恍然道:“想来说的就是曾辉将军。”
“看来我们之前地安排奏效了。”丁喜阴阴一笑,贺道:“属下先行恭喜将军又得一员宿将。”
就在段虎说话的时候,校场中间的那些武将们已经被黄烈杀得所剩无几了,而黄烈除了衣服粘了一点点血迹和脸色有点红润以外,看不出他已经动手杀了百余名身手高强的武将。此刻他将一名持刀武将腰斩之后。也不再抢攻,拖刀挺立,冷冷的看着周围十几名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武将,身上的杀气四处蔓延,仿佛一根根钢针似的刺入那些武将们地心脏,令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被发自内心的无限惊恐给扭曲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逃啊~!”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压力,大吼一声,丢弃兵器。朝场外逃去,经过围住校场的捍死亲卫时,他停了一下,一咬牙冲了过去。然而捍死亲卫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似化身成了一个个木头人般,不做任何阻拦。其他的人见有人安然无恙的通过了捍死亲卫,便不再犹豫,犹如一群惊弓之鸟一般。四下逃窜,务求尽快离开这个令他们胆颤心寒的地方。
然而就当他们中间最后一人离开校场之后,捍死亲卫猛然启动,身形回旋转动,双臂聚力,手中月杀被一一甩出,那一片片薄如蝉翼地月杀仿佛一个个催命鬼似的,朝那些逃出场地的武将们袭杀过去。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夺明杀招那些武将们根本无法躲避。或者说即便有心防范也徒劳的,眼睁睁地看着这种由段虎发明的奇门兵器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脸上除了恐惧就没有其他表情了。
一阵月杀飞行中特有的蝉响过后,那些逃出校场地人没有一个可以站立起来,就算没有当场毙命,也离死不远。那名最先逃跑的武将最惨,身上插了十几片月杀,而且都不是要害部位。只是令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伤口的痛楚令他发出凄厉的哀号,死亡现在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求。他想要死还须等鲜血流尽为止。
“诸位比试已经结束了!”段虎站了起来,转身朝身后的官员问道。
“对!对!已经结束了。”那些官员们纷纷站了起来,见到如此凶残的杀人手法,都不禁股战而栗。
“那么黄烈黄将军是否已经获胜?”段虎神色淡然的问道。
“当然!黄将军当然已经获胜了!”那些官员不约而同地点头称是,生怕自己说晚了一步,那可怕的杀人兵器便会对准自己。
段虎又转过头来,朝陈统勋问道:“陈公爷,你觉得呢?”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还东问西问,有何意义!”陈统勋皱了皱眉头,略微不悦看着段虎,心中直翻白眼,淡然道:“黄将军力压群雄,已然胜出,赤斧军大统领一职当授予他。”
“既然诸位意见都一致了,”段虎转过头,朝矗立在校场中央的黄烈大声叫道:“左偏将军黄烈上前听封!”
黄烈昂首迈步,走到了台前,跪附地上说道:“末将黄烈在。”
“本大将军受当今圣上令,主持此次赤斧军大统领一职之选拔,黄烈身手超卓,力压群雄,已然胜出此次选拔,特……”段虎取出圣旨和赤斧军大统领的兵符印信,大声说道:“特赐予黄烈上四品虎威将军衔,赤斧军大统领一职,领兵五万,随虎贲大将军征讨北疆,钦此!”
“末将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