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你什么袋子不见了?”伊流翎看昆易咋咋呼呼的样子,一脸好奇地问。
“就是刚刚我给你看的那个,”昆易急得比划起来,“装着金牌的那个袋子。”
伊流翎颇为诧异:“那东西不见了?你放哪了?”
“我就别在腰上啊,”昆易叹了口气,“主要是,金牌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不领奖了,我本来也不是很稀罕那个东西。但是啊,那个袋子,是臭老头借我的,要是还不上,那家伙又能找到理由嘲笑我了。”
说了半天,还是面子问题啊?伊流翎翻了个白眼:“先不着急,我们掉头回去沿途找找?”
“怎么可能会掉了呢?我可是绑得很紧啊,除非有人解开了,才有可能。”昆易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他觉得伊流翎说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便跟着他一路往回走。
一直走到了秘境外,两人也没看到金牌踪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拾取走了。
要说也该昆易倒霉,要是这只是个普通的布袋子,以那堆金牌的分量,离开他腰间的时候必然会有所警觉。可是,偏偏那袋子无论装了多少东西都只有本身布料的重量,几乎可以说轻若无物了,他这才会没有发现。
“你确信不会自己掉落吗?”伊流翎问。
昆易回忆了一下他打结的手法,点点头:“我确信。”
“那就是被人偷了……”伊流翎摸着下巴,回想他们一路碰到过什么人。
一个熟悉的脸庞从两人脑中飘过,他们同时惊呼一声:“斐辉画!”
“叫我干嘛?”一如既往地,斐辉画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
昆易立刻跳开一段距离,免得自己又被摸走什么东西,这才打量起她,然后看到了她手上显眼的布袋子,和之前一样鼓鼓囊囊的。
“快还我!”昆易伸手去拿,但奇怪的是斐辉画并没有躲开,而是一脸嫌弃地抛给他:“瞧你那样子,分你一半好了。”
什么叫分他一半?昆易一头雾水地打开了布袋,然后他瞪圆了眼——袋子里已经不是金牌了,而是装得满满当当的金币。
伊流翎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不会是把金牌卖掉了吧?”
“是啊,正式比赛的金牌有裁判的认证,不可能易主。但是,昆易这个,就可以随便弄了,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商机。”斐辉画对自己的主意感到很是得意。
“啊,”昆易检查了一番,确定布袋子还是那个袋子,这才松了口气,“你早说啊,那我拿一半走了。”
“你还真拿啊?我就是客气一下!”斐辉画瞬间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跳了起来。
伊流翎懒得理这两位法师的日常撕打,径直跑去提交自己的金牌了。不过,在路上他依然有些好奇,不知道斐辉画到底把金牌卖给了什么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揭晓了,伊流翎转头看了一眼站在第一名位置的风骚紫发少年,看起来海底捞河童**只是让他短暂地吐了一会,倒是没有造成长期的心理阴影。
“啊,翎哥,”紫毛鸩一脸佩服地说,“你说的果然不错,我站在领奖台上真是威风八面,你看下面好多妹子盯着我看呢!”
“不光是妹子,还有很多男的盯着你看好吗?”伊流翎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道。
紫毛鸩闻言立刻皱了眉:“那可不行,我的魅力是属于每一位女性的,男的就免了。”
“我是说,他们并不是被你的风姿所折服,”伊流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台下那群表情疑惑的同学,“他们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前三名的奖金牌数加起来比项目多了二十九个。”
“没事,就当是算错了。”紫毛鸩老脸一红,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振振有词地道,“等等,倒也不能这么算,毕竟规则只说了按照金牌数目排名,没说一定要是在比赛中获取的。”
站在第三名的香槟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
不得不说,香槟确实是运气够好,因为爱莲娜那一组除了在微笑试吃大赛中有非常亮眼的表现之外,其他的比赛基本就是“重在参与”,所以在同样持有一枚金牌的前提下,香槟依靠银牌的优势获取了胜利。
希望不要被记恨上吧,香槟和另外两人不同,她和爱莲娜是认识的,毕竟两人同属于“男生都是大猪蹄子”讨论组。虽然交流不多,但足够她了解到这个妹子性格实际上有多阴沉和记仇。
这么想着,她瞟了一眼台下扎堆站着准备拿4-10名安慰奖的众人,忽然发现爱莲娜那刀子一般的目光指向的是紫毛鸩。不过后者只要是美女的视线一律照收不误,倒是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还好还好,冤有头债有主。”香槟松了口气,明眼人都能看出,紫毛鸩一个人拿了三十枚金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把爱莲娜挤出了前三,其实是很明确的事情。
而这时,前面那位口若悬河的老师终于结束了演讲,下面围观的学生也纷纷松了口气。
“怎么不是莎伦副校长致辞呢?”看着那位临时充当主持人的话痨男,学生们怀念起了说话简洁有力还会自己带走演讲台的莎伦。
“好,那么请打开奖池,”这主持人终于说到了正题,“三位小组组长将可以从各自的池子里挑选一个物件作为自己的奖品。”
终于来了,伊流翎深吸一口气,快速对左侧的两人说:“记得约定。”
在发现前三名都是自己人之后,伊流翎立刻拿出了朱果,跟他们讲了自己需要一瓶月光的事情。所以他们达成了约定,无论是谁发现自己的兑换品里面有瓶装月光,就将其选取,然后找伊流翎交换朱果。
当然,如果大家都有的话,可以做个手势通知其他两人,并最终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