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萧师兄!!”
“怎么了?”
“人间,人间出事了。”
在萧洞虚得知人间的情况过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但他却又好似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当初人皇合天下人道之气运,合而为印,那便注定着会有神仙妖魔将在那人间作祟。
眼下传来的消息而言,比萧洞虚预料的还慢了一些。
接下来,便是真正气运之争了。
只是此番争斗,要从哪方面入手的事情。
之前他忙于狐君的事情,迟迟没有去想这些事情,但仔细想来,还是要去谋划一翻。
天机山不会去牵扯这些事情,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但他萧洞虚却是不是这天机山的弟子。
玄九仙山的掌教之位最终是要落在他身上的,他始终都是要为仙山考虑的。
“前些日掌教真人传信而来,叫我早些想着章程,处理人道气运之事。”
钟正元听后抬起了头来,说道:“你们玄九仙山要去一争?”
萧洞虚点头道:“玄九仙山祖辈亦古字道修闻名天下,可如今却远不如从前了,气运萧条,仙山之中难出天骄良才,一些大山仙门瞧不上这人道气运,但我玄九仙山却不得不去争上一争。”
钟正元听后却道:“你可当心,那人间之地,至来都得天眷,虽说人皇违天,但却不见得天意不会有所管顾。”
萧洞虚沉思良久,却道:“所以学生要想一些万全之策,能谋得气运,也能全身而退。”
钟正元思索片刻,却是摇头道:“钟某恐怕帮不上你。”
萧洞虚道:“先生能听我唠叨便已足够。”
钟正元看着他,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尤为看好你,这天下之见,无数天骄,你却是独树一帜的那个,钟某确信,往后这修仙界,必将有你一席之地,去做吧,钟某已经老了,这天下将是你们后辈的天下了。”
萧洞虚听着这些话语,看向钟先生时心中难免有些难过,他清楚的明白,钟先生恐怕已经到了寿尽之时了,话语之间,尽是往后。
他与钟正元亦师亦友,二人相交数年,尽管他不是天机山的弟子,钟先生却从未对他吝啬半分。
萧洞虚莫名眼眶发红,他有时也不敢想,若是钟先生不在了,自己有什么不懂的,不明白的,又该去问谁,心中有何不快,有何计划,又该向谁去吐露。
这次人间气运的变故,修仙界盯着的人有不少,虽说气运雄厚的仙山不需要去谋那些许人道气运,但这世上也不是哪个仙们都似天机山、灵悦仙岛这般气运深厚。
大概也是担忧这天地之间有忽然的变化,故而久久未曾出手。
但如今魔气出现在了人间,他们便有些着急了。
人道气运,谁都取得。
但是却决不能让那魔头夺得半分!
“劫,劫……”
萧洞虚的手在桌上轻敲着。
他沉思良久,却是在忽然之见豁然开朗。
“借此起劫,以劫之名,大封人道仙神!”
萧洞虚忽的站起了身来,左右思索之下,却发现若是这样不仅能顺利的图得人道气运,甚至也能顺应天意,全身而退。
“妙哉!妙哉!!”
萧洞虚笑了起来,左右思索,却又有些为难了起来。
只怪这一次图谋的人有些多了。
自身怕是不好下场!
“我亦作棋,又当如何呢?”
萧洞虚恍然间好似想通了一般,他忽的大笑了起来。
封神依旧是封神,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要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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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人间有流言四起。
却闻‘封神’一词于人间流传,传闻说人间将其无量大大劫,此番将不再是王朝之争,而是那洪元天下与人道之争。
玄门将落子人间,助人道抵御妖族。
天下安之,封神即起!
当这些传闻流转开来的时候,无为道人就明白了过来。
那天上道修终究是要下场了。
他与三元道人对坐而谈,开口道:“三元道友,我等也该为身后山门所谋了。”
三元道人点了点头,亦是神色复杂。
……
在那上京城的皇宫之中。
当燕南天听闻了那封神的传言时,却是神色微变,“朕怎么不知这封神一事。”
王莺莺看向他,说道:“陛下,这是大势所趋,与其到时候被逼到绝境,倒不如就此罢手。”
燕南天听后却道:“监正,你近来变了,之前你从不这样瞻前顾后。”
王莺莺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她清楚的知晓此番‘封神’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陛下如今不作出抉择,到了最后,也将被迫作出抉择的。
“陛下,王莺莺时常提醒你南域妖乱之事,可陛下却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这天下将变,陛下也该去亲眼看看南边的情况。”
燕南天有些不悦,微微皱眉,深思过后却道:“朕知晓了。”
说罢,他便离开了钦天监。
而在王莺莺的感觉之中,燕南天自踏入修行之路以来,便越发的自傲了,这种傲气,让他对于这世间的百姓不再有怜悯之心。
身为帝王,不怜百姓,这如何能行呢。
可是王莺莺无法改变这一点,她如何劝也劝不听的,这是修行,她几次建议燕南天南下去看一看,可最终都是无果,也是希望他能在这路上,明白这天下修士,应抱有宽容的目光,而不是自觉高明。
这是独属于燕南天的修行。
未入修行之前,他身具帝王之气,故而,他的修行只会比常人更加困难,更加难解。
王莺莺轻叹了一声。
她见这世道飘零,南域妖怪乱世,几多百姓死于妖口,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她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天下的乱世,全因她王莺莺的一些话语,故而变成了这般模样。
王莺莺沉思良久。
在这钦天监待了多年,她也腻了,烦了。
多年未出过钦天监的门了。
这一日,她推开了钦天监的大门。
无人会拦她,也没人敢拦她。
她便这样走出了这皇宫,一路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