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光和夜蜚看到两位武尊被困,自是恨不得出手相助,可是对面的康平和龙无极也对这边虎视眈眈,一旦他们出手,其他的大儒和妖王们必然一拥而上,到时候双方厮杀起来,肯定是灵武大陆和罗刹族这一边要吃亏的多。
司空胜也看着这一幕情景,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看着杜宁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有想到,杜宁居然可以同时镇压两位修为仅次于自己的武尊。
“不可能!此人怎么会有这般修为?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这不可能啊!”
司空胜在心里咆孝,即便是司空胜自己,也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这岂不证明杜宁是比他还要厉害的天才?
司空胜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可事实发生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
“够了!不要再打了!”
司空胜大声道:“本尊交出龙圣血锭便是!”
敖光红着自己的眼睛,大声道:“司空兄,万万不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交出龙圣血锭,否则我们灵武大陆的尊严何在?威严何存?岂不是会成为整个圣林大陆的笑话?”
夜蜚附和道:“只要我们死保龙圣血锭,谁也不能奈何我们,我就不信杜宁真的有实力能够从你的手中抢走龙圣血锭!”
司空胜沉声道:“愿赌服输,我们灵武大陆输得起,我们可以丢脸,但不能丢整个灵武大陆的脸,更不能丢武圣的脸,区区一块龙圣血锭而已,和我们灵武大陆的荣誉与武圣的尊严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完手掌一翻,出现了一块龙圣血锭,对杜宁说道:“放了我们的人,龙圣血锭立即奉上!”
“好。”
杜宁轻轻点头,将其中的两个武尊放了出来。
司空胜也遵守承诺,将手中的龙圣血锭抛向了杜宁。
正当杜宁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龙圣血锭抢走手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一旁观察伺机而动的秦文惟。
杜宁的目光瞬间冰冷了下来,没想到秦文惟居然如此大胆,敢从自己的手里抢夺龙圣血锭。
“放肆!”
龙无极一声大喝,强大的龙王气息激荡而出,轰向了秦文惟。
秦文惟踏着平步青云迅速后退,避开了龙王的威压,看着手中的龙圣血锭,脸上洋溢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司空胜回到灵武大陆的阵容,本想就此离去,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禁坏笑起来:“真没想到竟有人敢抢那小子的龙圣血锭,大家先别走,看看好戏再说。”
其他人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看到人族的阵营中有人抢夺龙圣血锭,于是就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当起了吃瓜群众。
“大胆!”
康平怒不可遏,指着秦文惟的鼻子大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敢抢夺人族文君的龙圣血锭?大逆不道!”
秦文惟得意洋洋,对杜宁作揖道:“感谢杜君帮我们夺回龙圣血锭,回到人界以后,秦某一定登门拜访表示谢意。”
“姓秦的,你敢抢本君之物?”杜宁目光一冷。
“这是秦某之物。”秦文惟傲然道。
“一派胡言!”
康平呵斥道:“秦文惟,你怎么说话如此不要脸皮?这分明是杜君与司空胜的赌注,杜君既然赢了司空胜,那就是属于杜君之物,怎么能是你的东西?”
柯长渝笑着道:“诸位,柯某先前就跟你们说过,司空胜是从我们的手里抢走了龙圣血锭,所以龙圣血锭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如今回到我们手中,也是物归原主,不过你们放心,杜君帮我们夺回龙圣血锭功不可没,我们两家一定会备一份大礼送到杜君府上表示谢意。”
龙无极说道:“物归原主?可笑!龙圣血锭乃是我们龙族之物,龙圣陛下才是龙圣血锭的主人,既然你们讲究物归原主,不妨就将龙圣血锭交给本龙,本龙一定奏请龙圣陛下还给你们一个大礼。”
柯长渝顿时瞪大眼睛,无言以对,脸上闪过一抹羞愤之色。
杜宁看着秦文惟,缓缓说道:“将龙圣血锭交给本君,本君可以当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本君的东西,你抢不走。”
“哈哈……”
秦文惟面露讥嘲之色,道:“秦某真想不到,堂堂人族文君,竟然会为了一块龙圣血锭而如此威胁我,难道你还敢对秦某动手不成?你别忘了,我们同为人族,在洪荒古地之中是不能自相残杀的,否则必定遭受圣罚,甚至是难保你的文君之位!”
说完以后抬头看着杜宁,流露出了一副仿佛是胜利者般的微笑。
柯长渝对杜宁笑道:“杜君,您是我人族文君,凡是当以大局为重,我看您还是认了吧,您总不能真的对我们出手吧?那样一来,您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哦?你们以为本君不敢对你们动手?”
杜宁笑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大儒,笑得很灿烂:“当初在三界山之时,本君又不是没有杀过读书人,难道在这洪荒古地之内,本君反倒就不能杀你们了?”
话音落下,柯长渝和秦文惟面色大变,只觉得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敢!”
秦文惟瞪大眼睛,说道:“当初你在三界山中,是因为你掌握人族气运,掌握生杀大权,所以才能直接惩罚逆种之人,但我秦文惟乃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那是本君的东西。”杜宁语气强调。
“这是我秦某之物!”
秦文惟大义凌然,不卑不亢。
杜宁耐心道:“在你们发现龙圣血锭之时,龙圣血锭确实是你们之物,但是被司空胜夺走以后,龙圣血锭便是司空胜之物,本君以剑晶石为代价与司空胜赌斗取胜,龙圣血锭便是本君的,这个逻辑和道理,难道还需要本君教你们?”
“我不管,反正龙圣血锭并未落入你手,怎么能说是你杜宁之物?可笑!我这可是从司空胜手中夺来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秦文惟据理力争。
“就好像当初你们辽国人抢占我们云国领地一般,也要抢走属于本君的战果是吧?”
杜宁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秦文惟,在本君失去耐心之前,你最好将龙圣血锭还给本君,那是本君的战利品。”
“不可能!龙圣血锭并未落入你手,就不算是你的东西,现在龙圣血锭在我秦某之手,我才是龙圣血锭的主人,你若是想要,那就过来抢吧!你若是杀了秦某,龙圣血锭便是你的,但是小心的文君之位不保!”
秦文惟认定杜宁不敢拿自己如何,昂首挺胸,无比的得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康平简直是悲愤欲绝,大吼道:“丢人啊!丢人啊!身为辽国大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文君的战利品,我们辽国怎么会出你们这种畜牲?如果没有杜君冒险抢回龙圣血锭,此物必然落入异族之手,杜宁获得龙圣血锭当之无愧,可你们却出手争抢,你们这是将我们辽国读书人的脸皮踩在脚下啊!”
柯长渝和秦文惟面露羞愧之色,又迅速恢复如常。
就在这时,对面的敖光大声道:“杜君,你少和此人在那里聒噪,连本尊都能看出来他在耍赖皮,与这种人多嘴都是一种羞辱。”
“放肆!”
秦文惟气得脸色涨红,更是恼羞成怒。
夜蜚说道:“足下可是堂堂人族文君,怎么能够被一个小人抢走自己的战利品?当初你在三界山中何等威武,连孔家读书人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岂能在这里折损锐气?倒不如杀了这个大儒,夺回属于你的龙圣血锭,就算圣院怪罪下来,那也是此人咎由自取,难道圣院还会舍得惩罚你一个文君么?”
“住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手下败将,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文惟大喝起来,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夜蜚竟然在一旁扇风点火,鼓舞杜宁诛杀自己,简直卑劣!
“哈哈……本座确实是手下败将,但本座是杜宁的手下败将,可不是你的手下败将,本座要说话是本座的自由,你管不着!”夜蜚怒怼道。
司空胜狞笑道:“小子,你不是吹嘘连自己人都敢杀么?本尊不信,除非你把这个大儒杀了,否则本尊就当你是在那里无能放屁,只要你把这个大儒杀了,本尊就承认你是个有种的主儿,今后无论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你,必对你进行大礼参拜。”
“说得好啊!你若是亲手杀了这个大儒,不仅仅是司空胜服气,我等也必然无人不服。”
“这种大儒连自己人战利品都敢抢,真是死不足惜。”
“我要是你的话,直接就把这个大儒杀了,你用命换来的龙圣血锭,凭什么要让给这种小人?”
众法师和武尊们都跟着起哄,故意用言语激将杜宁。
以杜宁的修为,杀了柯长渝和秦文惟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且现场还有康平和龙无极那群妖怪,柯长渝和秦文惟就算是本领再强,神通再大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秦文惟简直气得肺炸,即便是异族也都认为自己该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啊!
但是秦文惟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在挑唆杜宁出手,让人族进行自相残杀,看着人族的笑话。
“小子,杀了他吧!今天他敢抢夺你的东西,明天他就能拆了你的老家!”
“此等卑劣大儒不杀,留之何用?”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跟人族的人向你打小报告的。”
对面的人继续鼓舞杜宁,坐山观虎斗。
此时杜宁看向秦文惟的眼神也是越发冰冷,蠢蠢欲动,似乎真要出手一般。
康平急忙道:“杜君,您可千万不要冲动,秦文惟再怎么有错也是人族大儒,若是听从对面的鼓舞而杀了秦文惟,必然会被扣下逆种的骂名,为了一件神物让自己身败名裂,不值得。”
柯长渝大声道:“杜宁,难道你真要听从异族的挑唆而对我们动手不成?我告诉你,一旦你真敢动手,那你就是实打实的逆种,无论是谁也保不住你,哪怕是你们云国的半圣,也保不住!”
杜宁说道:“本君乃人族文君,在此洪荒古地之内,本君地位最大,当由本君发号施令,秦文惟,本君问你,本君在洪荒古地的号令,你是听,还是不听?”
话音落下,秦文惟的表情铁青无比,柯长渝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人族文君不仅仅是封号,还有一定的实权。
特别是在任何的古地之内,只要杜宁在所属人群中地位最高,他就是当下最高权力的指挥官,除非有其他拥有特权的读书人动用特权进行夺权,否则谁也不能驳回他的号令,否则杜宁可以有权惩罚对方,情节严重的话,可判对方逆种。
秦文惟恶狠狠道:“若是杜君以文君之身号令,秦某自当遵从,不敢违背,但杜君若是为了一己之私而要下令让秦某交出龙圣血锭的话,请恕在下不能遵从,哪怕是到了圣院,秦某也能挺直腰杆站在公堂之上对质。”
柯长渝说道:“身为人族文君,为了人族而发号施令,我等刀山火花万死不辞,但如果是用在争夺龙圣血锭的话,哪怕是半圣驾临也没有这个权力,我等也绝对不会将其拱手相让,因为是我们先发现龙圣血锭,所以此物理应归属我们二人所有。”
杜宁说道:“念在同为人族的份上,本君今日不想和你们纠缠,也不想让自己的古剑沾上你们肮脏的血,既然我们双方各执一词,那就交由圣院裁决,所以本君决定,将此事进行立桉侦查,责令你们将龙圣血锭交给康平先生代圣院保管,等返回人界以后,我们上圣院的公堂对质,若是圣院将龙圣血锭判给你们,本君自当放弃龙圣血锭,若是圣院将龙圣血锭判我,你们就要为方才的事情道歉。”
此言一出,柯长渝和秦文惟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