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零合章 神佛不死
作者:沙漠   国色生枭最新章节     
    楚欢看了软榻上的素娘一眼,只见素娘口中兀自在呻吟着要水,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两只手更是开始在自己身上开始乱撕,楚欢知道素娘中了“欢喜丹“,方才从他们口中也听到,这是一种极厉害的催.情.药物,他不知道这种药物对素娘会有多大伤害,但是知道拖下去定然会对素娘身体不利,并不犹豫,握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往弥勒佛逼近过去。

    弥勒佛眼中本来充满恐惧之色,但是当楚欢一步步逼近过去之时,他眼中的恐惧之色却慢慢消散,似乎想到什么一样,眼眸子里竟显出轻蔑之色来。

    “你想杀我?”弥勒佛背负双手,盯着楚欢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楚欢停住脚步,淡淡道:“你刘聚光又不是神,又不是佛,我为何杀不了你?”

    弥勒佛身体一震,失声道:“你……你知道我是谁?”

    楚欢冷笑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人前人模狗样的刘老太爷,背地里却是做着这样肮脏的勾当。你放浪形骸,在这里与尼姑淫-乱庵堂,这个我不管,但是你利用卑鄙手段,淫.人妻女,那就真该死了。”

    弥勒佛抬手,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露出一张看似苍老但是皮肤却保养极好的脸庞来,竟豁然是云山府商会会长刘聚光。

    刘聚光将手中面具扔开,大笑道:“老夫还真是小瞧你了,楚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竟然也已经认出了楚欢。

    楚欢今日必杀刘聚光,所以并没有隐去自己的声音,他与刘聚光在苏府宴会上曾经见过,这刘聚光听他声音,却也是想了起来。

    楚欢将面具也摘了下来,冷冷盯着刘聚光,淡淡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顿了顿,冷声道:“刘聚光,用不用我出手帮你?”

    刘聚光摇头叹道:“楚欢,你杀不死我!”

    楚欢冷笑道:“你脚下虚浮,看来没有什么武功底子,我倒真不知道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我武功确实不如你。”刘聚光嘿嘿笑道:“但是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你也杀不死我。”

    楚欢见他说的自信无比,倒是起了疑惑之心。

    楚欢瞧见刘聚光脚下无根,根本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他却声称杀不死他,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埋伏?

    刘聚光虽然年过六十,但是身上的肌肤还真是没有松弛,如果只看他的身体,只以为是四十岁的人而已。

    他看了楚欢一眼,竟是很悠闲地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十分惬意道:“楚欢,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愿意说无关紧要的废话。从今以后,你帮老夫办事,老夫可以给你提供用之不尽的金钱,可以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至若女人……嘿嘿,只要你喜欢,老夫绝不会让你失望。”指了指软榻上的素娘,道:“这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本来老夫要留给自己享用,只要你愿意为老夫办事,这便是老夫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享用之后,就知道她的妙处了。”

    楚欢心中怒极,又是逼近几步,冷冷道:“其实我很奇怪,你只是一个商会会长,为何会花巨大的财力在这里建地下密室?难道仅仅是为了玩女人?你自称本座,却不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刘聚光嘿嘿笑道:“你想知道?”摇头道:“不过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但是只要你真心为老夫办事,老夫相信你会有一天清楚这所有一切……!”将杯中酒饮尽,凝视楚欢道:“你如今只是小小卫将,跟了老夫,不但想尽荣华富贵,而且老夫可以保证,终有一天,老夫可以举荐你做个大将军!”

    他说的十分自信,倒似乎真有那个实力一样。

    楚欢知道刘聚光身上必有秘密,但是此时素娘中毒很深,脑筋一转,声音缓和一些,道:“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不过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你先拿解药解了这个女人的毒,其他的事情,咱们再谈!”

    “解毒?”刘聚光一怔,随即嘴角浮出笑意道:“为何要解毒?这个女人服了欢喜丹,等你享用之时,她会配合你,那样岂不更好?而且这欢喜丹本就不是毒药,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楚欢心一沉:“她会死?”

    刘聚光摇头道:“那倒不会,不过这几个时辰之内,她全身上下必会欲.火焚身,如果有男人还好,若是没有……嘿嘿,便要经受好几个时辰的欲.火折磨……!”忽地想到什么,皱起眉头,瞥了素娘一眼,警觉道:“你为何会对她如此在意?”

    楚欢此时距离刘聚光几步之遥,本想从刘聚光身上得到解药,但是此时听刘聚光说,却并无解药,杀心顿起,握紧了匕首。

    刘聚光自然察觉到楚欢的异动,冷笑道:“怎么,你还不明白?还想杀我?可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杀不死我!”

    楚欢又往前走出一步,刘聚光说得如此自信,不得不让楚欢起疑心,但是他明明感觉四周再无其他埋伏,实在不知刘聚光为何这般自信。

    刘聚光缓缓站起身来,道:“本座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本座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杀得死我,算你本事,若是杀不死我,你便为本座做事如何?”他拉开胸口衣襟,露出白白的胸口,指着自己的心脏道:“你往这里刺一刀,看看本座会不会死!”

    楚欢提防他使诈,但是看他样子,却也瞧不出究竟搞得什么花样。

    他盯着刘聚光胸口,隐隐发现刘聚光那胸口正中,竟然有一处刺青,刺青很小,小拇指甲大小,却是刺着一个“卍”字图。

    只因刘聚光采阴补阳,肌肤白皙,而且没有皱纹,所以看得清楚。

    “来啊!”刘聚光反倒是咄咄逼人,扯着衣裳,厉声道:“有本事便往本座心口刺一刀,看看你能不能杀死本座?”

    楚欢再不犹豫,手起刀出,匕首如同毒蛇般刺向了刘聚光的心口。

    刘聚光的眼眸子划过一丝惊恐,但是瞬间却又充满自信,当楚欢的匕首刺入他的心口,深入其中,鲜血溢出之时,刘聚光本来充满自信的眼神竟陡然间变成不可置信之色。

    鲜血往下流出,而他也感觉到了心口那一阵剧痛,他的脸瞬间变的苍白,忍着剧痛,颤声道:“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杀得死我……?”

    他一脸的不相信,嘴中也开始向外溢出鲜血。

    刘聚光低下头,看着匕首深深没入自己的胸膛,身体晃了晃,楚欢已经抽出匕首,一股鲜血喷出,刘聚光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抽搐着,兀自不敢置信,抬头看着楚欢,颤声道:“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杀得死……杀得死我……!”

    楚欢见他即将死去,口中却兀自说着这奇怪的话,只觉得好生奇怪,又觉得这老家伙是不是惊吓过度有了神经病,冷冷道:“我说过,你不是神,也不是佛,只要是凡人,就没有杀不死的!”

    刘聚光双目怒突,用一种古怪的声音道:“难道……难道是他……是他骗了我……,不会的……我是……我是杀不死的……!”他怨毒地看着楚欢,气息渐弱:“楚欢,你……你杀了我,你也……你也跑不了……诸神诸佛不会……不会饶过你……!”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楚欢:“便算你……你跑到天涯……天涯海角,诸神……诸佛都不会……不会饶过你……神佛不……不饶你……!”说完这句话,身体猛地抽搐两下,最后一口气吐出,便坐在椅子上死去。

    楚欢杀死刘聚光,听到后面传来响动,扭动去看,却见那名受伤的尼姑正一瘸一拐向外逃命。

    楚欢杀了两名尼姑加上刘聚光,片刻间三人毙命,这尼姑自知无法幸免,想要趁机逃生,她既然见过楚欢面孔,知道楚欢身份,楚欢岂容她离开,手一抖,匕首如同箭矢般飞出,插入了尼姑的后脑,那尼姑一头栽到在地,便即不动。

    屋内满是血腥味,素娘的呻吟一开始显得有些难受,但是此时却已经十分勾魂,她甚至已经扯开了衣裳,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肚兜来。

    楚欢急忙上前,看见素娘衣裳被她自己撕开,虽然露出的不多,但是白皙平坦小腹却已经露出来,肌肤水嫩,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帮着素娘拢住衣裳,要帮她系上。

    素娘闻到楚欢身上男子味道,更是身体发热,迷迷糊糊之中,没有清楚的意识,凭着本能坐起来,竟是搂着楚欢脖子,媚眼如丝,声音娇柔:“你……你给我水……我身上好热……我好难受,你……你救救我吧……!”

    楚欢正帮她系上衣襟,素娘突然抱住他脖子,他闪躲不及,吃惊之间,素娘却已经只凭本能去亲楚欢的脸庞,看上去中毒极深。

    楚欢知道素娘是被迷失本性,更知道她身体正经受极大煎熬,心痛不已,柔声道:“素娘姐,我是二郎,你不要动,我现在就带你走!”

    素娘哪里听得到他现在的话,只闻到楚欢身上的男子味道就觉得十分的舒服,不停亲向楚欢脸庞,楚欢将素娘推开,但是她又如火焰般抱过来,楚欢又急又怜,再次推开素娘,转身往刘聚光身上搜找。

    刘聚光虽然声称没有解药,但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说谎。

    刘聚光只穿着轻装,并不厚实,很容易就将他全身搜找个遍,并无东西,瞧见旁边地上放着刘聚光的其他衣物,楚欢又上去搜找,倒是有不少银票金子,还有佛珠等物,陡然间发现其中有一块圆形的小石头,两边都是扁平。

    楚欢皱起眉头,拿起来放在手心中,就感觉到一阵冰凉,这石头却也不是普通的石头,势头正反两面,竟是都雕有图画。

    正面图画是一副裸女图,线条细密,但是却将裸女勾画的栩栩如生,十分妖媚性感,背面却是古怪的符号,楚欢瞧着却像什么文字,但是从未见过,根本看不懂。

    若只是那裸女图,楚欢倒觉得这是刘聚光个人的喜好,收藏这等淫靡之物,但是背面古怪的符号,却让楚欢意识到这块石头或许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这块石头被刘聚光贴身带着,显然不是普通之物。

    素娘迷迷糊糊中想要起来,但是身上却酸软无力,她在软榻上翻滚,不小心却从软榻上滚下来,楚欢也没有时间多想,将那块带有特殊符号的石头放入自己怀中,上前去横抱起素娘,便往外面行去,素娘一被抱住,又开始不老实,两只手在楚欢身上乱摸,似乎想要撕开楚欢的衣服。

    楚欢无可奈何,任她在自己身上折腾,出了幔帐,他将素娘小心翼翼放下,然后返回屋内,将四具尸首尽数丢在软榻上,收起匕首,随即拿起酒坛子,将酒水都洒在软榻和尸体上面,数坛美酒尽数撒上之后,他拿起桌上的油灯,丢在里软榻上,“呼”地一声火起,软榻很快就燃烧起来,连带着尸体都没入熊熊烈火之中。

    楚欢迅速出去,再次横抱起素娘,迅速离开。

    素娘身体丰腴,香香软软,却并不重,而且楚欢力气极大,素娘在他怀中犹若无物,他脚下飞快,迅速离开地下密室,出了密室,便见到先前领着自己打开机关的女尼兀自躺在地上,他伸手在女尼碰过的石壁机关处依葫芦画瓢滑了几下,便见到石壁上的缝隙果然渐渐合上。

    楚欢抱着素娘离开静慈庵,在山下密林中找到了大黑马,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四下里一片寂静,那吹拂的夜风声音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楚欢并没有解开马嘴上的布巾,先将素娘放在马背上,解开马缰,素娘神志不清,身体在马背上十分难受地扭动着,此时楚欢也顾不得男女之妨,翻身上马,将素娘抱在胸前,免得她胡乱扭动,会摔下马去。

    但是他知道怀中抱着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至亲之人,绝不能对她有丝毫的邪念,而且此时素娘乃是被药性迷失本性,正在煎受极大的痛苦,自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逾越。

    楚欢纵马到湖边,翻身下马,随即将素娘抱下来,此时再看素娘,只见她俏脸上竟然是一片潮红,艳若桃花,满脸的香汗珠子,都将腮边秀发打湿,几缕青丝贴在白皙脸庞上,却增添了无尽娇媚之色,风情无限。

    楚欢平日对素娘带有敬重,带有感激,带有关怀,虽然偶尔看她俏容,心头会迅速划过一丝涟漪,但却从不会对素娘起任何非分之想。

    此时看到素娘俏脸,却发现素娘竟然也是一个极美的人儿,姿色或许比琳琅稍逊一筹,但是却有她自己的一种别样风情。

    他不敢多想,抱着素娘到了湖边,幽幽月光照射在湖面之上,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波光粼粼,一弯明月却是沉在湖底之中。

    四下里幽静异常,只有素娘似有若无的轻吟在耳边响起。

    将素娘放在地上,楚欢立刻到湖边,看湖水清澈,双手合拢,捧了水来,送到素娘嘴边,“素娘姐,水来了,来喝水!”

    她红唇贴在楚欢手掌,却是让楚欢生出一种奇怪感觉。

    一捧湖水,竟是很快被素娘饮光,素娘眼神迷离,道:“我还要,我还要……!”楚欢急忙又去捧水。

    素娘喝了三四捧水,似乎还不能止渴,继续要水,楚欢却知道饮用湖水是迫不得已,不能多饮,并不再去捧水,只是轻声道:“素娘姐,你挺一挺,很快就会好的,你挺一挺……!”

    媚娘饮了水,躺在草地上动弹几下,衣衫凌乱。

    楚欢犹豫了一下,此时天气还是颇为寒冷,若是这般等下去,素娘的身体必定要着凉,他不再犹豫,上前去,闭着眼睛,费了半天力气才将素娘的衣服整理好,其中少不得偶尔碰上素娘的身体,但是这种情况下,那也只能不顾了。

    素娘双目紧闭,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消退,已经沉睡过去,脸上则满是疲倦之态,好在呼吸匀称,看来并无大事。

    将素娘重新抱上马背,这一次再不停留,在夜色之中,径自往家里驰去。

    夜风吹过面庞,楚欢心中静下来,却开始奇怪素娘为何会从街市来到这郊区的静慈庵?他此时已经知道静慈庵的肮脏一面,而刘聚光和三名尼姑也都被自己手刃。

    但是他心中却还留有诸多疑问。

    刘聚光自称“本座”,难道只是自示是静慈庵的幕后主人,所以才自称“本座”?刘聚光身上的这块可有古怪符文的石头,又是什么东西?

    特别是刘聚光临死前的奇怪表现,直到现在也让楚欢摸不着头脑。

    刘聚光在被匕首刺入心口之前,似乎还自认为刀枪不入,甚至觉得楚欢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当时他神清目明,根本不想发神经的样子,而且显得十分自信,那股自信从何而来?当他被匕首刺入之后,临死之前,却又喃喃自语是被人所骗,他口中骗他的人又是何人?更为奇怪的是,他临死前似乎是在诅咒,诅咒楚欢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诸神诸佛也不会放过楚欢。

    这是他临死前的恶意诅咒,还是另有用意?

    刘聚光胸口有个“卍”字符,楚欢倒是知道那似乎是佛门的符号,在胸口刺上“卍”字符,是刘聚光个人的爱好,还是另有玄机?

    楚欢隐隐觉得,静慈庵的秘密绝非如此,在刘聚光的身后,恐怕还埋藏着一个更深更大的秘密,那又是什么秘密?

    还有用石头飞入院中向自己通告消息的那人,他告知素娘在静慈庵,而素娘也确实在静慈庵,如果不是那人通知,素娘必定会遭受大难,那通知自己消息的人又是谁?他这次显然是帮了自己一把,看上去是友非敌,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如果是自己的朋友,为何藏头露尾暗中通信,却不现身相见?

    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让楚欢脑海中充满了无数的问号。

    但是他却隐隐有种预感,这些秘密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一点一滴的浮现出来,既然有人暗中在关注自己,那么自己或许已经成为了其中的重要的一环。

    静月如水,夜风微寒,夜空之中,一只巨鸟划空而过,遮挡住了那轮明月,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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