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祖如今也罕见现身,其中又隐藏着什么风暴...
真龙老祖,绝不无故现身。
只要现身...必然有大事发生。
祭祀之乱,木脉被盗,还只是个开端。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黑夜中,冷霜子的笑格外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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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紫寒换了副面容,跟随千沧雨入了其中。
千沧雨的速度很快,对于龙宫的整体装潢紫寒都来不及的多看,便被带进了一栋建筑。
这建筑门口看守了两排重兵,论实力...紫寒连在这儿看门的资格都没有。
她看不穿这些看守的实力,显然远超她...
只见千沧雨出示令牌后,其中两位看守才打开建筑大门。
对于紫寒的到来,所有人都没有多给一个眼神,均是目视前方,犹如机器人般坚定冷漠。
大门开启后,又是数个房间,千沧雨带着紫寒七拐八拐后,才来到位于最角落的一个房间。
还没进去,便闻到其中传来阵浓重的香烛烟火味。
只听“吱呀”一声,千沧雨推门而入。
印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供奉牌位,一圈圈一层层,头顶上还吊着圆锥环型的盘香...
整个房间被线香盘香所缠绕,烟雾缭绕的,却又意外的不燻鼻,处处透着寂静的安宁。
“这是我龙岛供奉的先人,其中除却前三排,其余都已故去。”
千沧雨一边介绍,一边点了几根线香祭拜。
紫寒看去,前三排所树立的牌位颜色与后面有所差别。
前黄后红。
最前方第一排所供奉的是....
五大始祖真龙!
一看到其中的名字,紫寒便是心底一沉,抿抿唇,没讲话。
“应祖、涧祖、红祖乃老牌始祖,龙主和灵祖是后来晋升的始祖。”
千沧雨介绍着,其中伸手指了指龙主和灵祖的牌位,继而道:“龙主是我师傅,灵祖是我师兄,跟他们相比,我还是差的太多了。”
紫寒微愣,胸口一沉,蹙眉,盯着龙主和灵祖的牌位,眼神复杂。
情况不妙!
她先前还是把千沧雨想的太简单了,若这真是场阴谋...那他会不会也参与过其中?
何况他和这两条始祖真龙之间又关系匪浅...
是敌是友她都没分清,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说到底,她大意了。
空气此时夹杂着几分诡异的安静,千沧雨突然笑了。
那笑听到紫寒耳里...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来抓人了。
听的紫寒毛骨悚然,直接性的想要跑。
“往哪儿走?”
千沧雨的身型也跟鬼魅般无影,直接拦在紫寒跟前,嘴角噙着笑,眉眼间一抹狠戾。
不过下一秒,紫寒却是又伸手推了推千沧雨,翻了个白眼,撇嘴。
“别装了,你装的不像。”
话落,千沧雨又笑笑摊开手,无奈。
“怎么你就这么信我?”
“不是我信你,是我相信离,离的老友,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何况...我跟离之间也有约定,若我出了事,他肯定要来找你麻烦。”
千沧雨闻言一摆手,有些无精打采的坐到了蒲团上,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紫寒。
“不过你...赌对了,这事我会好好调查的。”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死人却有可能骗人,给我一滴精血,我要跟红祖的比对。”
话落,只见红祖牌位底部弹出一个小盒,里面摆放着小玉瓶。
“每位始祖都留有精血在此供奉,一来是为了受用香火供奉,二来是吸收信仰。”
片刻后,紫寒凝出一滴精血飘在千沧雨面前,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玉瓶...
那一瞬间,她瞧见他表情瞬息万变,眼睛瞪老大,直接从蒲团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倒了倒玉瓶...
“怎么是空的?!!!”
下一秒,又见他连忙打开另外几个始祖的精血盒...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好半响,他又坐在蒲团上,神情有些低迷,周围气压很低。
这地方只有岛主和大祭司才能来,他自己定然不会如此,那就只有前任岛主和大祭司所为了。
前任岛主...
是他师傅。
龙主。
大祭司....是他妹妹。
这俩人跟他都关系匪浅。
一时之间...他还有些云里雾里。
到底怎么回事?
紫寒也在一旁默默无言,瞧着千沧雨那阴云密布的神情,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下好了....
事情貌似更大了...
良久,千沧雨伸手按按太阳穴,有些倦怠的疲惫。
只听他喃喃道:“这地方现在只有两个人有权利进来,大祭司和我。”
“自我上任以来,还从未打开过牌位下的玉瓶...”
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是大祭司?”紫寒疑惑。
千沧雨摇摇头。
“不一定,还有上任岛主,也就是我师傅。”
“除了我,他们二选一。”
紫寒:“......”好家伙,这可怎么选...
“大祭司和师傅。”千沧雨叹口气,默默把玉瓶又放回牌位下方。
“那现在怎么说?”
千沧雨:“我想静静,你的精血留下,我想想其他办法。”
“日后我再去灵语山寻你,今日之事保密。”
事已至此,没了验证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紫寒点点头,也是心下一叹,看来想要证明身份都没那么容易。
红祖的血...要去哪里弄...
像是先前葬龙之谷那番打斗,人家红祖连根毛都没伤到,更别提他的血了。
半响,千沧雨带着紫寒出了龙宫,一路将她送到灵语山边境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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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岛一神秘地域内。
一青年模样男子对着来人礼貌拱手,笑道:“此番真是辛苦红祖亲自出马了。”
红祖,也就是白胡子老者,此时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道:“谁要我与你们打赌输了呢!”
另一旁,中年男模样的龙主只是爽朗笑了笑,道:“我等到了境界,平日若不找些乐子做,那生活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不过...我听闻灵语山的木脉被贼人盗取了一条,如今可有眉目了?”
红祖闻言便是表情一僵,摆了摆手,不情愿道:“别提了,我化为本体在灵语山上空盘旋得有大半日,愣是瞧不见那贼人一丁点儿线索。”
“如今就交给那群小的们去找了。”
“一条木脉...少说都得几千年才能孕育回来,这下我灵语山更别提龙鳞之巅的排名了。”
此话落毕,花白胡须的老者涧祖,只是缕着胡须慢哟哟道:“你得了吧,哪怕木脉没被盗,这次龙鳞之巅,你这翻身仗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此话一出,除了红祖以外,其余几人具是毫不客气的笑了。
不过笑归笑,木脉被盗这事儿,确实比较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