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范闲跟随红甲骑兵进入了京都之后,围绕着大庆内库财权的问题,京都府的各方势力都是开始了博弈。
当然明面上的太子和二皇子都是对范闲极尽拉拢,但是暗中却都是做着如何搞死范闲的事情,因为他们都不想范闲这个搅局的人出现。
而为了找到是谁派滕子京前往儋州杀害自己,范闲却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鉴查院查看档案,经过一系列分析之后,很快就是把目光锁定了和滕子京有仇的郭保坤的身上。
接着范闲趁着夜黑人静之时,和滕子京一起狠狠地把郭保坤打了一顿,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郭保坤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然而此时的苏宁却是接受了庆帝的任命,来到了京都府府衙上任京都府府尹,“梅大人,本官是新任的京都府府尹李承宁。”
“六皇子殿下,京都府上下一众官员已经在等待着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进行交接?”此时的梅执礼自然是知道接下来京都府的风暴,自然是巴不得把京都府府尹的烫手山芋丢出去。
“好!接下来有劳梅大人了。”
“殿下客气!下官不敢自称有劳。”
接着苏宁就是随着前任京都府府尹梅执礼走进了京都府,然后在认识了京都府府衙各级官员之后,就是开始和梅执礼办理了正式的交接手续。
没错!庆帝竟然安排苏宁做了这个京都府府尹,很明显就是要让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搞事情的,而且接下来肯定就要去处理郭保坤和范闲的争执。
其实苏宁一度怀疑这个架空世界非常类似于现实的北宋和大明,因为官员和皇帝的关系竟然并不是清朝的那种主仆。
另外京都府府衙的设定也是和北宋的开封府几乎无二致,一般都是交给重要的皇族子弟来掌控。
而梅执礼也是第一位非皇族子弟的京都府府尹,所以原剧中的庆帝才会对梅执礼的昏聩感到气愤不已,并且还视梅执礼投靠太子的行为是对他的背叛。
苏宁的屁股刚刚坐在京都府府尹的位置上,第一件麻烦事就是这样找上了门,而且接下来所引起的连锁反应也是不可避免。
只见一名府衙衙役一路快跑的跑进府衙禀报说道,“府尹大人,府衙之外有礼部尚书郭攸之的管家状告范闲,并且还抬来了被范闲殴打重伤的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这是他们递交的状纸。”
“噢?范闲又是何人?”接过状纸的苏宁却是明知故问的随口问了一句。
“回府尹大人,范闲乃是户部侍郎范建之私生子,常年都是被养在偏远之地儋州,也是于近期刚刚前来京都府。”
“嗯,先把原告带上府衙大堂,本官需要先详细的询问经过。”
“是!大人。”
很快郭府管家就是来到了京都府衙直接跪下,而那个郭保坤也是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被抬了上来,“大人,小人乃是礼部尚书郭府管家齐全,我们郭府少爷郭保坤昨晚被范闲殴打成重伤,现在已经是不能下地,也不能说话了。”
“嗯,可有人证和物证?”苏宁却是不置可否的问出了关键问题。
“这……”
“怎么?没有证据?”
“回府尹大人,当时我家少爷是被范闲蒙着麻袋打的,不过范闲倒是直接对我家少爷承认了,而且当场还念了一首范闲自己写的诗词。”
“奇怪!既然范闲打人之后还承认身份,那又为何要套上麻袋而多此一举?另外一边打人一边念诗会不会是有人嫁祸?”
“大人,范闲乃是从儋州而来的粗鄙之人,行事自然不是我等常人能够理解的,还请大人尽快派遣衙役前去捉拿凶徒范闲。”
此时的苏宁自然是愤怒的表示嗤之以鼻,“荒唐!仅凭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要京都府派人捉拿他人,你真当京都府府衙是你们郭家开的吗?”
“啊?大人……”早就在京都府横行无忌惯了的郭府管家很是不适应。
“放心!既然郭保坤确实是被他人殴打重伤,我京都府府衙自然是会受理此案的,接下来京都府府衙会让府衙仵作对郭保坤验伤,并且接下来一定会详细的调查此案。”
“……”
“啪啪啪……”突然一声声响亮的响声响了起来,只见故作潇洒的二皇子李承泽微笑的走来,“老六你断案的水平果然是厉害,看来父皇任命你坐京都府府尹实在是太明智了。”
“怎么?老二你要插手此案?”此时的苏宁面对这个二皇子可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不敢!我只是好奇老六你如何断案,仅仅是想要来京都府府衙旁观而已。”
“京都府府衙乃是大庆朝廷重要之所在,并不是什么劳什子戏曲杂耍之地,老二你要是想看戏还请移步京都戏院。”
此时的二皇子被气得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反倒是怒目圆睁的看向堂上之人问道,“怎么?难道以我二皇子的身份位列旁听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有意见你去找父皇提去,在京都府府衙我的话就是规矩。”
“你……”
就在此时,那个滑稽的太子李承乾也是跑来了,有时候让苏宁诧异庆帝都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六弟,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啊?”
苏宁仅仅是起身冲着进来的太子拱手行礼,“太子?你不在你的东宫,为何也跑到我京都府府衙了?”
“六弟,孤听说礼部侍郎郭攸之之子郭保坤被范闲殴打重伤,所以特来京都府府衙表示关切之意,不管怎么说郭保坤也是我们宫中编撰,殴打郭保坤就是在落我们皇家的面子。”
“太子,同样的话我已经对老二说过了,想看戏的话就去京都的戏班子,我这里不是你们妄言置评的地方。”
果然苏宁的态度终于是激怒了太子,只见太子满脸冷笑的质问苏宁,“六弟,你是不是以为受到父皇的重用,就可以对孤这个太子大不敬了?”
“不敢!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两位与此案无关,还请你们尽快离开京都府府衙,有什么意见尽管向父皇弹劾就是。”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孤的好六弟,那就希望你明天不要后悔。”
接着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都是灰溜溜的离开了,而苏宁这才派遣两名衙役传范闲前来询问案情,并没有《庆余年》原剧中那样大张旗鼓的去抓人。
很快范闲就是来到了京都府府衙,这也是苏宁和范闲的第一次见面,却是没有任何亲兄弟见面的激动和基情四射。
“啪”的一声,苏宁拍响了一旁的惊堂木,“堂下何人?”
“草民范闲。”堂下的范闲仅仅是冲着苏宁拱手行礼。
“为何见官不跪?”
“回府尹大人,小人最近不巧,腰和膝盖都有伤,实在是弯不下腰跪下行礼,所以还请府尹大人能够体谅。”
“哼!巧言令色之辈。”
“大人……”
“来人!”此时的苏宁却是准备给这个范闲一点教训,也要他明白在封建社会身份和地位的重要性,“平民范闲,见官不跪,责令重打十大板。”
“是!府尹大人。”两名膀大腰圆的衙役直接上前拉扯范闲。
“什么?你这是什么狗屁府尹?怎么一上来就要打人?”果然肆无忌惮的范闲激动的破口大骂,感觉并不像是在封建社会长大的“正常人”。
“哼!辱骂朝廷命官!再加十大板。”
“……”
看到这个范闲依旧是满脸的桀骜不驯,苏宁却是提醒了范闲一句不要扩大事态,“范闲,你可要想好了,违抗京都府府衙的权威,哪怕你是户部侍郎的儿子也没用,若是继续胡闹下去只会让你祸及家人。”
“……”
接着几名衙役就是把不再反抗的范闲拉下去打了板子,而一旁的郭保坤和郭府管家却是异常的兴奋,感觉堂上之人果真是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
果然首先挨了二十大板子的范闲老实了许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狂妄无礼,只是心里却是恨透了坐在大堂的便宜妹夫苏宁。
“啪”的一声,苏宁再次拍响了惊堂木,然后看向已经跪倒在地的范闲,“范闲,郭保坤状告你昨夜殴打于他,致其重伤,你可认罪?”
“府尹大人,殴打郭保坤的不是我。”跪倒在地的范闲连忙否认对苏宁说道。
“那你昨夜亥时在哪?”
“昨夜草民在醉仙居花船饮酒,当夜也是在醉仙居花船留宿一整夜,亥时应该是搂着花魁正在熟睡。”
“可有人证?”
“靖王世子李宏成和醉仙居花魁杜十娘可以为草民作证。”
“传靖王世子和醉仙居花魁杜十娘。”
“是!大人。”
很快京都府新的花魁杜十娘就是来到了府衙,然后直接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奴家杜十娘见过府尹大人。”
“嗯,堂下之人,你可认识?”苏宁直接指了指一旁跪着的范闲对杜十娘问道。
“认识!他就是杜十娘的客人范闲范公子。”
“昨晚你可曾与他相会?”
“正是!昨夜范闲范公子夜宿醉仙居花船,一直都是奴家侍候在旁。”
此时的苏宁却是意味深长的警告了杜十娘一句,“杜十娘,你可知为他人作伪证也是同罪?”
“奴家省得!奴家愿意为范闲范公子作证。”然而杜十娘却是异常坚定的说谎,同时让苏宁确定了她可能也是北齐间谍。
接着靖王世子李宏成也是来到了京都府府衙,自然也是和花魁杜十娘一般无二的说辞,所以苏宁的心里也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啪”的一声,苏宁第三次拍响了惊堂木,“郭保坤状告范闲殴打之事,证据不足,被告范闲当堂释放。”
此时的郭府管家和躺在地上的郭保坤都是激动了起来,“大人,不可啊!明明就是范闲殴打的我家少爷,你怎么能就这样放了他啊?”
“证据!本官只会依照证据和大庆律法判定,没有证据自然不可能胡乱判人之罪。”
“大人,难道此案就此了解了?”
“当然不是!接下来京都府府衙依旧会继续调查和寻找证据,当然你们要是有新的证据自然可以提交到京都府府衙。”
“这……”
“啪”的一声,苏宁放下手里的惊堂木说道,“退堂。”
今天范闲第一次来了一趟京都府府衙,虽然是被苏宁直接打了二十大板,但是他还是挺满意苏宁的判罚结果,本来郭保坤就没有任何的确凿证据。
接着范闲反倒是心满意足的捂着屁股回了范府,心里也是第一次坚定了要在大庆出人头地的想法,要知道拥有第二次人生的机会自然是非常的难能可贵,范闲也是意识到不能就此的虚度光阴了。
满脸焦急的范若若看到回来的范闲,自然是惊喜过后变得诧异了起来,“哥哥,你怎么是这副模样了?”
“都怪你!我被你未婚夫直接打了二十大板。”然而此时的范闲却是埋怨起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
“什么?六皇子为何要打你板子?”
“他现在是京都府的府尹,一上来就说我巧舌如簧和见官不跪,然后让京都府衙役直接打了我二十大板。”
“哥哥你也是!去了府衙尊重些也没这事了。”
“得!我范闲算是记住这个妹夫了。”
“哼!那郭保坤状告你之事又如何了?”
“你家未婚夫倒也不算荒唐,因为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然后就判我当堂释放。”
“还好!还好。”
“不过我倒是听说,太子和二皇子也是去了京都府府衙,只不过被六皇子给直接赶走了。”
“为何?”
“我猜可能是六皇子不喜欢他人干涉吧。”
“哼!哥哥,郭保坤可是太子的人,六皇子提前请走太子,何尝不是为了维护于你。”
“行了!别再为你的未婚夫说好话了,我的屁股现在已经疼的受不了,麻烦帮我找一些上好的金疮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