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说是在背诗,其实已经属于唱曲了,并拍手打出节拍,这个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所谓的通常也绵长,更有一丝惆怅和情怀。所有人都被惊讶住了,看着张重淡定自若而且无所牵挂。
李清照的诗词张重是从墨雨坊得来的,那是莫明秋作词,孟婷雨谱曲的杰作,那丝缠绵感是不言而喻的侵人肺腑,唤人清思。
肖程程也被张重的曲子给唱懵了,自己本是觉得出了女人味十足的引子,当就是让张重能感觉出来不适,如今看来,这个杨全似乎更具有女人的心境。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张重似乎兴起,唱出第三首曲子。
“你……你……给我闭嘴!”肖程程急了,打断所有人的心情。
“怎么样?有何不妥么?”张重装出迷茫的感觉。
“我就不信这是你作的?”肖程程声嘶力竭。
“这也无所谓了,仁兄能背得多少,尽管背来就是。这背书其实也算是本事的。”张重心虚,但仍然显出大度的感觉。
“你……”肖程程显然背也背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输赢此时一目了然,虽然所有人文化程度都有限,但张重唱曲更能深得人心,不光如此,这所谓的韵味缠绵效果明显,当也更有人想听下去,只不过此时被肖程程给打断了。
“你居然会唱这些淫词秽语?”肖程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于是奋力反击。
“这如何算是污秽之语了?”张重摊手想让众人给自己评理。
“这……这……算你过关就是。”秋露发话,显然她认可了张重的能力。
“秋姐……我……”肖程程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不过看见秋露的脸色,她也说不出后话来。
“这和尚呢?他有什么本事?”秋露有些气馁了,想尽快跳到下一个环节,如果最讨厌的人过关,那么别的人也当属于无所谓。
“大师么?我觉得就算了吧!就当我们输了他们,如何?如此大家就属平局,和为贵啊!”张重想当和事佬,主动开始劝纸鹤,而感觉更像是挑事。
“比,一定要比,我们本就是来比武功的。”肖程程最先从自己的失利中爬了出来,更觉得自己的目的被张重给带偏。
纸鹤不知如何应对,不过他也知道张重是在怂恿自己应战,他有些想退缩,不过张重早前说得话,让他甚感委屈,这一路上确实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贡献,如今一平一胜的局面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路还是要走下去的,那么如果不出手展现一下能力的话,是否代表会一路憋屈,这也是很难说的。看着一帮毛头小子们盯着自己,纸鹤也有些担心起来。
“要不,我来对付一下?”纸鹤站前,感觉像是要挑战。
“慕容絮,你去试试这和尚的身手。”秋露有些担心自己这边的人乱来,而且毕竟应该只剩最后一局了。
索春江身边一位年长老者踏步走了出来。四周人群自觉向旁边散开。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切磋而已,输赢当是望各位施主不要计较。”纸鹤对自己比武的态度想规范话。
“大和尚,你少废话,输赢计较不计较的,当也要看自己的本事了!”肖程程叫嚣道。
“不是……贫僧……这个切磋……可以选择一对三么?”纸鹤有些生气,肖程程对自己怒吼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反击。
“一对三?什么意思?”纸鹤的话让秋露感觉出来压力。
“贫僧想以武会友,这样……这剩下的三位施主不妨一起来同老衲比试比试,如若贫僧输了,这泥春门……那个……我就不去也罢!”纸鹤很是委屈的看了一下张重,然后说道。
“大和尚……你……你这是欺人太甚了吧?”不光秋露,秋露手下所有人都愤怒起来。
“这个——比比而已,各位不必太计较了!”纸鹤想让自己的挑衅合理化。
“大和尚接我一招看看。”慕容絮首先不耐烦起来,前行一踏步,站进了圈中。
纸鹤托大本来是有原因的,自己这一路上皆属配角,当也不被任何一个人敬重,张重对自己如此,其他旁人更会是如此,这泥春门进门的规矩该不是也是要讲这个的吧?纸鹤努力安慰自己,如果今日显露一些本事出来,一则会让张重对自己看重一些,二来,这泥春门当也会对自己多加敬重。
纸鹤想得不多,直接也站前一步,他双手下垂,决定让自己潇洒应对。
“大和尚,你可站好了!”慕容絮左手空划出一掌,然后右手进门似的推送出一拳,直击纸鹤的胸口。
此招本也就是虚招,待纸鹤变化后,当也就是为了打个招呼罢了,不想纸鹤没动没让,如此慕容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过拳已进身,似乎像落在了实处,众人一阵惊呼,只听噗的一声,慕容絮身形跳开,他迟疑片刻,再次出拳去击打纸鹤的小腹。
或许只有两人才各自清楚,慕容絮第一拳虽说没用上全力,但也没想过能够一拳中的,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拳力一下子全被散掉,待他惊恐中抽手防御,纸鹤也并没有发起攻击。
慕容絮开始谨慎起来,这次击打仍然不敢选择直击,待到拳口碰到纸鹤花色僧袍之时,突然变指直插下去,直奔纸鹤的丹田气穴。
指尖再次触碰到了纸鹤身体,依然软绵绵的,而随后纸鹤身体斜滑出去,飘向一旁看热闹的另外两名泥春门门客,并伸双手去抓两人衣袖。
两人皆感震惊,想退步防御,不想纸鹤已然握住两人手腕,稍一使力,两人都被腾空拽起,甩向身后,而身后正是追击而来的慕容絮,三人一愣神,脚步站定,皆已进到圈内。
纸鹤转身回头,并左掌合十,做了一个念经求佛的姿势,淡定如禅并随后说道:“几位施主,尽管尽全力出手就是,贫僧别无所好,也当尽力奉陪了!”
纸鹤的解释有些牵强,不过他的能耐已经震撼全场,不光是被拉拽上场的三人,就连金羽也是如此,看来青玉关之战这和尚显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既然要同你们一起比,就同他比就是了!输赢不论,生死不论。”纸鹤的显摆,让秋露有些发毛起来,她大声对场中众人叫喊道。
“那……和尚……咱们也就不客气了啊!”三人中为首一名黑格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发话,而语气中有唤醒身旁两人的意思,三人于是缓缓移步,形成一个品字形的攻击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