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梦,直到我回到了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的眼前都是迷蒙的,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当我微微抬头看向有白亮的台灯光芒照过来的地方,他依旧精力十足的坐在脚头那边书桌前,对着电脑看着什么,那么津津有味的,
我就想白天你给我讲的那么精彩的故事,是你天生就会讲,还是为此做过功课。
他总是这么努力,无论是做什么,我还记得他经常跟我说的:“现在的一点点努力,未来都是质变。”他之前一次重大考试,就是因为太过轻视一个比较弱的竞争者,结果那个比他差那么多的人读上了博士,而他后面为此努力了好几年才实现一个博士的梦想。
我眼睛看着房间上方的天花板,灯光幽暗、幽暗的,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是沈杰对我说的那个故事,
那个叫‘魏婧’的姑娘,或者说正是此刻的我,那么真实的在发生着故事,仿佛正在我此刻的生命中经历着一样!!
让我在面对这个安静的房间,有种说不出的窒息堵在我的心里,
我现在多想外面就是白天,最好阳光能强一些,让我看到广阔的天地,去告诉自己,那一切都只是他说的一个故事,
但是我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做到了,我想是被他下了‘禁.咒’,就是要让我去体验那个‘魏婧’的人生,去感受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情感。
……
……
他和另外两个同学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此地有些昏暗,
他拿到手里的这一副牌,大小王都有,起到现在已经有三个2,还有好几个连在一起的数字,牌运是很不错的,他想着等一会儿要不要叫地主,
等着厚厚一叠子的牌抓完了,从牌面上已经看到了好几个炸,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把里面的相同数字的牌放在一起,因为,有好几个数字都是相同的,它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他左手这一副很多牌的各个夹.缝里,
其中就有一个2,还有几个8,和6,其它的多多少少也有些相同,他就感觉要想在牌开始之前将它们放在一起,很有些力所不能及,或者说,根本就做不到。
那个叫张毅的同学已经叫了地主,并打了一个三个‘5’,
沈杰想起自己牌里面是有三个‘j’,不过他显然要在牌里面找好一会儿,最终又想起来看一眼张毅打的三个‘5’里,是带了单张?还是对子?
“要不要?再不打我就打了。”旁边的另一个同学孙波催到,语气有些很不耐烦的,甚至只要沈杰打的再晚一些,他就要出手了。
“要的,三个‘j’带一对‘9’。”沈杰是慌忙打出来的,他有些来不及看牌里面还有没有单张的‘j’是否配成了.炸。
反正等到打了几轮,张毅一个四个‘a’,他和孙波都不要,
他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除了王.炸,还有什么“4,5,6,7,7,8,9,q。”
‘怎么牌打成这个样子?’沈杰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张毅正好出了一个4,沈杰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即将7打了出去。
至于后面有没有赢,他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
~
当时天色正暗,我从学校里走出来,站在校门口,仿佛直到此时才感觉到小雨被清风裹挟着,吹到身上是格外的寒冷。
四周没有人,我就想起之前在打牌的时候,我的伞和书包是放在位置上的,那个地方图书馆离校门可有些距离,我当然不愿意再回去拿。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意识:‘伞飞过来。’我的意识在强烈的想着,想象着它正躺在那个角落里,以及它飞过来的路径,
就真的在某一刻,一个书包在黑暗的夜空里朝我飞了过来,我连忙接了过来。
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操控神识远距离取物,但是取起来明显是有点费劲的,在书包飞过来的时候,我要一直费力的想着它飞过来,我的大脑就会很累,就一直像是又小山压在脑子里。
我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伞,却发现书包里竟然还有另一把别人的伞,另外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鼓鼓囊囊的堆在书包里。
~
周五的傍晚,下完课,在我往很远的家的方向走去,我看到一个叫郝泗涛的同学,这一个个子比我矮一些,也长得挺帅的小伙子,当我走过去准备和他一起走的时候,“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他却很不高兴的加快了脚步。
我此刻就想起了以前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一个宿舍的人天天忙着打游戏,我没有跟他们玩,却反而在学习,向他们抱怨这个学校有多差,必须努力才有出路。
说的多了,然后就真的被孤立了,长此以往的孤独感萦绕在心里,
我才记得远方有一个人在等我,便立即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里的姑娘说道:“我刚刚在文科楼吃了饭。”
我很受不了,几乎是吼一样的说:“你怎么现在在文科楼吃饭,不是晚上一起吃吗?”
我想着她离我此刻的距离,就算是直接往家的方向敢,也要至少一个半小时,
那种孤独萦绕在我心里,就好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多么想立即见到她,拥抱住她。
在我觉得这所学校,还有这个专业,都没有任何前途,他们还在打游戏,我在努力学习,
有时真觉得是装模作样的,效率又不高,成绩也没有体现出来,然后又被所有人长期排斥的时候,心里的寂寞和痛苦已经渐渐的变成了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